-第十一卷-暗夜殺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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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2第八章·卿本佳人西門大街,窄巷盡頭。

彭憐一襲便裝立在門前,從容抬手叩門。

午後家中忙亂,他也伸不上手,乾脆獨自出門,來到顧盼兒門前。

他得柳芙蓉面授機宜,知道宜早不宜遲,便在上任之前去信張家,言及自己與顧盼兒早有婚約在先,不便要娶過門。

那張家雖然豪富,終究不是權貴之家,何況對上彭憐這般如中天人物,縱是州中權貴,只怕也要退避三舍,收到信後自然偃旗息鼓,斷了那圖財謀之心。

有彭憐撐,顧盼兒便將那老僕夫婦辭退,只請了兩個年長婦人來家作伴,十數下來,彭憐忙於公務,倒是一直未曾得空前來探望,若非今顧盼兒遣人捎來口信,只怕還要延誤下去。

門扉輕響,裏面有人應道:「誰啊?」彭憐朗聲説道:「煩請通報顧夫人,就説彭憐來訪!」裏面婦人嘀咕幾句,隨即打開門來,卻見一箇中年婦人棗紅面龐布衣衫立在當地,笑説道:「一直聽夫人唸叨大人,不想竟親自來了!大人快快請進,奴婢這就進去通稟!」彭憐微笑點頭,回手帶上院門,徑自在院中石凳坐了,等那婦人通稟回來。

時辰不大,房門吱呀輕響,卻見一個妙齡女子牽着一個男童小手站在門邊,面容平和若水古井無波,眼中卻神采跳躍,彷彿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而起。

「小弟見過嫂嫂。」彭憐連忙起身拱手一禮,毫無輕薄之意。

顧盼兒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檀口微張輕笑説道:「叔叔有禮,快快請進!」彭憐側身入內,二人分賓主落座,卻聽顧盼兒問道:「今那張家又派人前來,美其名曰打聽奴是否出嫁好要隨個份子,其實不過是仍未死心,正因此事,奴才遣人傳信,倒是又給叔叔添麻煩了。」彭憐捧起茶盞飲了一口,斜着看了眼身前婦人,只見顧盼兒面容姣好秀美,眉宇間一抹淡淡哀愁,面上淡妝輕抹,全身素白襦裙並無裝飾,可謂人淡如菊、素雅端莊,不由心中喜歡,只是搖頭笑道:「小弟份內之事,倒是談不上麻煩……」他説起家中修建房舍以及今搬遷之事,隨即笑道:「本來依小弟心意,嫂夫人此處清幽別緻,暫住些時倒也無妨,等到過些子,小弟家中房舍修建妥當,再將嫂夫人請過府去單獨居住……

「如今看來,卻是小弟思慮不周,嫂夫人一介女孤身在此,家中連個男僕都沒有,自然整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既如此,不如挑個良辰吉,將嫂夫人接過府去,只是卻要委屈嫂夫人名聲受累,卻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顧盼兒悠然一嘆,自憐説道:「奴家紅顏薄命,從來不敢奢望如何,與他相識一場,本以為餘生有靠,如今這般已是難堪之至,如非走投無路,也不敢這般厚顏無恥煩擾叔叔……」

「奴本想着一人撫養蓉兒長大成人,如今看來,實在是異想天開,這般世道,奴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太難了……」彭憐深以為然,以應白雪之能,將一雙兒女養大成人尚且步履維艱,顧盼兒手無縛雞之力,又無與人勾心鬥角之能,手持偌大家業,免不得被人覬覦窺探,若無強援支撐,只怕早晚都是旁人囊中之物。

陳家以為應白雪必死,等到家產落到洛行雲身上,自然便能隨意拿捏,想那洛行雲好歹還有孃家撐壯膽,顧盼兒這般風塵女子從良,連洛行雲都比不過,豈不更是砧板魚任人宰割?

想及當與嚴濟海誓山盟,顧盼兒早已心如死灰,嚴濟與她有救命之恩、活命之德,若非嚴濟,只怕她當便已死於匪徒之手,便是僥倖逃出生天,羅家覆滅,只怕也難逃淪落風塵之劫,她心中不肯怨恚嚴濟絕情絕義,只是卻也明白,嚴濟此去真若功成名就,怕是再無回還雲州之娶自己更是痴人説夢、痴心妄想。

「嫂夫人且放寬心,莫説嚴兄臨行前將你母子二人託付與我,便是沒有此節,小弟路見不平也要身相助……」彭憐慨然説道:「張家那邊嫂夫人不必在意,任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如今小弟本縣為官,舉手之間便能令他好看,他今前來,只怕還是巴結居多……」顧盼兒泫然泣,聞言才放下心來,抱着懷中愛子點了點頭説道:「倒叫叔叔得知,此前嚴公子為奴家賺下好大家財,如今隨在奴身邊,每夜裏提心吊膽,生怕被歹人奪去,若是叔叔不嫌,奴家想將這些錢財託付叔叔,能吃些利息自然最好,便是不能,也好過留在奴家身邊惹禍,卻不知叔叔意下如何?」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嫂嫂倒是信得過小弟,竟不怕小弟中飽私囊麼?」顧盼兒莞爾一笑,垂頭羞赧説道:「奴家母子身家命都給叔叔了,這些銀錢又算得什麼?」婦人含羞帶怯,竟是説不出的柔順乖巧,彭憐心中讚歎,連忙説道:「既然如此,嫂嫂不妨便將錢財取來,小弟正好有些關係,拿去賺些利息倒是不難……」顧盼兒聞言起身,將幼子媽,起身到卧房中取來一方木匣,隨即回來重新坐下,當着彭憐的面將其打開,從中取出許多銀票,一一擺好説道:「這些銀票約莫三萬餘兩,還有這些房契地契,他怕我們母子處置不便,便將許多銀子換成了田地房產……」彭憐一一接過,隨即點頭説道:「如此也好,正好家中小妾有意購買田地,便將這些田地折算成銀錢,與這些銀票合併一處拿去販貨,嫂夫人意下如何?」顧盼兒素來柔順,哪裏知道其中區別,她只是認準了信任彭憐,便點頭説道:「一切但憑叔叔做主,奴家信得過你……」彭憐收好銀票,隨即説道:「嫂夫人不妨再忍耐幾,待小弟請人挑選良辰吉,好接嫂夫人過府。」顧盼兒面微紅,微微抬頭偷看一眼彭憐,怯生生説道:「叔叔倒不必……不必挑甚麼良辰吉,今已晚,不如明……明便將奴家接過去如何?」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小弟原想做戲做全,嫂夫人既不介意,明過來亦無不可。」顧盼兒輕輕點頭,沉良久才道:「只是今夜……今夜叔叔能否……能否留在此處?西屋……西屋還有地方的……」彭憐一愣,隨即支吾説道:「這……這不好吧?」顧盼兒瞬間羞紅了臉,良久才道:「奴過府去,名……名分上便是叔叔小妾,早……早一晚一……又有何區別?」彭憐聞言不由愕然,細細一想倒也是這般道理,他以納妾之名護下顧盼兒母子,今夜留宿於此,任誰也無話可説,只是……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他壓住心中綺念,暗勸自己朋友不可欺,默唸一遍澄心決,這才點頭答應顧盼兒。

眼前嬌娥秀美絕倫,偏偏又是好友之,雖説嚴濟臨別之際頗有託付之意,並不介意自己取而代之,彭憐囿於倫理綱常,這才一直謹小慎微,此時眼見顧盼兒嬌媚可人、羞意盎然,自然面不了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好在他久歷花叢,倒還有些定力,強行按捺心中念,便在小院留下,與顧盼兒閒談説話,又去西屋書房看書寫字,一時倒也其樂融融。

一同用過晚飯,彭憐和衣而卧,堪堪正要睡着,忽聽東屋腳步聲響,不大一會兒,窸窣之聲漸大,有人挑簾而入,接着一陣淡淡香氣撲面而來。

彭憐佯裝睡着,只覺一支温潤玉手探入被中,他不好繼續裝睡,只得輕聲問道:「嫂嫂……這是為何?」那玉手一頓,卻聽顧盼兒呢喃説道:「叔叔……可是嫌棄奴家殘花敗柳……」彭憐呼微滯説道:「嫂嫂……畢竟與嚴兄……唔……有夫之實……小弟……呼……豈可……豈可趁人之危?」顧盼兒輕聲呢喃説道:「他已將奴託付叔叔,奴一無所有,只有這身子還薄有姿,還望……還望叔叔莫要嫌棄……」

「唔……」彭憐已是心猿意馬,卻仍起身後退逃出婦人玉手,輕聲説道:「還請……還請嫂嫂自重……」漏夜之中,婦人面目常人亦可依稀可見,彭憐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顧盼兒面緋紅,此時卻陣紅陣白,寂然良久,方才悽然説道:「叔叔可是覺得……奴家乃是水楊花之輩?」彭憐默然,顧盼兒垂下頭去,又輕聲説道:「奴家此生孤苦無依,餘生已再無所求,只求將蓉兒養大成人,因此才這般拋卻廉恥自薦枕蓆,若是……若是叔叔嫌棄,那便……便罷了……」未及彭憐解釋,顧盼兒已然泣聲掩面而去。

彭憐愣怔良久,直等到東屋顧盼兒哭聲消散終於睡去,這才輕手輕腳跳窗離開。

其時已然臨近午夜,天上繁星閃爍,無盡星光灑落,陣陣清風拂面,讓人心曠神怡。

彭憐尋到一處高樓一躍而上,確定白裏樊麗錦所言百柳巷所在,隨即飛檐走壁直奔而去。

那條小巷栽滿垂柳,其中一間宅院七間五進,正是樊麗錦與那呂錫通暫居之所。

彭憐於屋檐上幾個來回探明地形,隨即確認主人卧房所在,輕身飄落窗前,運起內勁拂開窗閂翻窗而入。

屋中陳設樸素無華,數個木箱疊在牆邊未及收拾,一張雕花大牀之上,牀幃尚未懸掛,牀上一男一女並排躺卧,此時睡夢正酣。

彭憐夜能視物,認得二人正是前任上司呂錫通與他髮樊麗錦,他心中一動,輕飄飄翻上牀去,輕輕握住樊麗錦玉手。

入手一片温熱膩滑,彭憐此時慾火上湧,便有些情不自,將那火熱玉手牽着放到自己腿間。

那樊麗錦輾轉反側,一直盼着情郎來到,此時睡得並不深沉,這般被人握住玉手,當即便醒了過來,入目所及漆黑一片,手中卻是一壯碩大寶貝,她心中竊喜,不問也知是情郎到了,情不自起來。

比之顧盼兒心有顧慮,樊麗錦卻是風情萬種,尤其此時丈夫便在身側,其中異樣實在無法言説,她輕輕擼玉手,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與彭憐十指相扣,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彭憐白裏便被婦人勾的心神不屬,被顧盼兒強留下來,一直便在思念樊麗錦,加之被顧盼兒一番引誘,此時已然慾火洶洶難以忍耐,當下隨手解去婦人綢褲,着陽物便要劍及履及。

樊麗錦又喜又怕,連忙探手遮住牝,她素知彭憐目力過人,只是緊閉紅輕輕搖頭,示意彭憐莫要在此行事。

彭憐慾火攻心,哪裏容她反抗,一手伸出握住婦人雙手手腕壓在身前,一手按住婦人小腹,着碩大陽,直着身子貫入婦人美

樊麗錦空了十餘,也早已渴盼得不行,初時還能婉轉抗拒,此時被彭憐巨陽貫入,瞬間便失魂落魄,已是再無反抗之力。

彭憐輕,卻是下下着,每次都要頂到婦人深處攪得翻天覆地,這才緩緩出,直將大半龜拔出蛤口,才又全貫入,如此週而復始,直將婦人得快美無邊,三五十下過後,便已神魂顛倒,情不自就要叫出聲。

「啊……」彭憐眼疾手快,搶在她叫出聲前俯身下去,一口含住婦人紅,將那聲媚叫盡數堵了回去。

美婦衣衫凌亂,兩團白膩美半遮半掩,此時被彭憐壓在身下,嬌軀陣陣痙攣,隨着情郎頂聳不住起伏,已是快美難當、瀕臨極限。

彭憐亦覺舒難言,只覺無數四面八方紛至沓來,彷彿千萬玉指綿綿密密戳在身,陽龜頂在一處軟膩所在,似被一張檀口含住,只是緊密裹程度,卻非尋常婦人櫻可比。

尤其此時婦人陰中火熱滾燙,淋漓汁連綿不絕,隨着陽物進出滑膩無比,無邊快美綿綿密密,令人沉醉其中。

彭憐一邊婦人香舌,一邊深深頂入婦人美深處,想着此時旁邊躺着便是婦人丈夫、昔上司,那份異樣快活更是強過尋常歡愛百倍。

樊麗錦情難自,轉瞬便陰不止,她中急劇痙攣收縮,更將情郎壯陽物緊緊包裹握,令彭憐難以自拔。

急劇快美之下,彭憐亦是關失守,一股濃澎湃而出,盡數淋在婦人花心之上,直將美婦淋得又丟一回,嬌肌膚陣紅陣白,只覺世間快活無過於此。

「夫人?」語聲輕輕響起,呂錫通輕輕翻了個身,探手握住愛玉手,只覺濕潤膩滑,不由好奇問道:「夫人可是做噩夢了?」樊麗錦此時魂遊太虛,哪裏聽得見丈夫呼喚?彭憐雖神智清醒,且不敢須臾動作,他仗着身負玄功,單手撐起上身,只是陽卻被樊麗錦緊緊鎖住拔不出來,此時堪堪躲過呂錫通探查,已是驚險萬分。

「夫人?夫人?」呂錫通連聲輕喚愛,探手過去只覺子身上片片濡濕,肌膚忽冷忽熱,不由驚醒過來,連聲呼喚丫鬟掌燈。

外間丫鬟很快答應,隨即擎着一盞燈台進來,接着點亮桌上燈燭。

室內瞬間明亮起來,呂錫通連忙過去探看愛,卻見樊麗錦衣衫整齊躺卧牀上,面上肌膚泛紅,呼漸漸平復,兩滴清淚順着眼角淌下,神情慵懶閒適,卻是滿面情。

呂錫通心中疑惑,輕輕推動愛香肩,柔聲問道:「錦兒?夫人?」樊麗錦輕輕睜開秀美雙眸,深情看向丈夫,輕聲疑惑問道:「老爺,怎麼了?」

「唔……」呂錫通一時語,隨即説道:「老夫似乎聽到什麼動靜,隨即覺得夫人有些異樣,可是做夢了?」樊麗錦嫣然一笑,眉宇間瞬間風情萬種,她掙扎起身,擺擺手吩咐丫鬟離開,這才對呂錫通輕聲説道:「妾身做了個噩夢,説是老爺升遷任了知府……」呂錫通一愣,愕然問道:「這怎麼能算噩夢?」

「老爺官運亨通,便納了幾房姬妾,整眠花宿柳,再也不理妾身,這怎麼不算是噩夢?」樊麗錦笑語嫣然,神情慵懶閒適,哪有一絲噩夢的樣子?

呂錫通嘆息一聲説道:「老夫如今仕途無望,哪裏還有尋花問柳的心思?你我夫伉儷情深,老夫便是風得意之時,也不曾動過別樣心思,夫人這噩夢,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妾身間去見過那彭憐,送了他五千兩銀票,他已答應要為大人在知州面前説項,想來大人起復便是早晚之事……」樊麗錦眼角餘光卻瞥向房頂一隅,只見那裏一道身影宛如壁虎一般貼附牆邊,婦人不心中一蕩,忽覺一道濃似乎了出來,她情不自夾住雙腿,免得被丈夫發覺異樣。

「如今看來,那彭憐便是江涴派到溪槐的一枚釘子,他與江涴如此親厚,若是肯為老夫説項,倒是並非全無希望……」呂錫通搖了搖頭,「只是老夫與他宿怨已深,只怕他未必肯幫老夫説項。」

「財動人心,他既已收了妾身銀子,哪裏有不幫的道理?」樊麗錦嫣然一笑,隨即媚笑説道:「若是真個不成,妾身便豁出去誘於他,用個美人計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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