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惡龍吟 第十三回 心傷神亂 捨己保郎 香軀成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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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內哪裏捨得,李貞芸怕被太師察知,苦苦哀求,答應數後再來廝會,又獻纏綿濕吻,那花太歲才抱她出得浴池,令富安託太師府女使阿蘿暗地潛送她還府。

回到蔡府,她在自己房中連歇數,因下體各處紅腫難當,甚少下牀。

她神志終醒,每在牀上憶起那夜與乾兒瘋狂戰,大亂人倫,不由內心有如刀絞。

想到二十年來所歷之劫,真個淚水洗面,寢食難安。

但她究是過來人,這命中冤孽,已經數回,她既躲不過,也只得認命。

想通此節,終寬了心,頻頻輕撫失貞的紅腫羞處,俏臉羞紅,一時渾身痠麻燥熱。

這數十年來,何曾有男人令她如此沉醉歡,這份極樂歡愛,算是不幸中的補償。

她厭惡蔡京,早不將其視為丈夫,雖深愛前夫張尚,但跟隨太師多年,故對那份情和貞潔早看得澹了。

一想到被高衙內那巨物徹夜撐爆羞菊門之景,便面紅耳赤,羞酸癢,水緩,芳心錚亂。

一早,察覺下體兩處腫痛終消,已能正常行走,想到三女李師師雖淪落御街青樓,好歹先認下女兒,再求高衙內為女贖身。

便向服侍她多年的心腹女僕曉問明御街路徑,與那女僕換了衣裳,又潛出太師府。

行至御街近左,就要見到女兒,不由心神有些緊張。

忽兒想到女兒必是絕之姿,若是師師真被衙內贖身,以那徒行事,女兒當真只能以身為報。

此刻自己那豐及周身各處仍留有那徒吻跡抓痕,若女兒以身相許於他,豈不是母女均遭此子所,更亂人倫,來莫不會母女共侍一夫?想到此間,芳心一緊,心神不知飛至何處。

正在李貞芸失神之際,卻被林沖撞倒,這才回過神來。

她向林沖問明御街所在,定了定神,邁開蓮步,行至御街之中。

此刻剛過辰時,左右樓閣上不時傳來藝女辭客之聲,端的是嗲語嘲歌,誘人心魄。

各家鴇娘紛紛豔笑陪客出門,御街上走來的盡是些享過一夜風的男客,有的酒過度,神情委頓;有的紅光滿面,風得意。

但有見到她的,頓時個個目痴口滯,眼勾勾,如見神仙,心中只想:「此等絕,遠勝過那些俗粉,不知是街中哪家娘子?」李貞芸本想開口問路,但知此間乃藏污納垢之處,過往盡是嫖客,哪裏起得了口。

此番被人眼相視,只得硬着頭皮,低首前行,鳳目只往門牌上瞧。

終見一家新樓,門牌上書:「河北李師師」。

她心神盪:「便是此家了,今定要與女兒相認!」想罷,哪裏還顧得上此間是館,掀幕便邁入廳內。

廳內坐一鴇娘,正是李媽媽。

見忽來一絕美娘子,與李師師幾分相似,吃了一驚,忙問:「這位娘子,是何家人?怎地到此?」李貞芸定了定心,唱一輕喏道:「相擾媽媽了。我……我來尋師師姑娘,有要事相見。還請媽媽通稟,就説我是她的……是她的親戚。」李媽媽端詳她片刻,心中暗自納罕,見她容貌極美,也不忍惡語絕撒,只道:「不曾聽小女説過有甚親戚,你姓甚名誰?」李貞芸心中一酸,淚盈眼圈,哽咽道:「還請媽媽告知,就説李氏貞芸,求見師師姑娘。」李媽媽心道:「不曾聽女兒説起過這名字。」又想:「女兒這幾與官家益親密,怎能私見不相干的。此刻她正與官家在後院監挖地道,如何見得?再説,這女子容貌不在女兒之下,若被官家撞見,別出事端。」便道:「小女不見女客,有事容我報知她便是。」李貞芸哪裏肯依,急道:「今必見師師姑娘一面,不作去唸,還請媽媽見諒。」言罷,便往內堂闖。

李媽媽急上前阻她,哪裏阻得住,正無可奈何時,偏房內轉出兩名大漢,攔在李貞芸面前,手按刀,威風凜凜,喝道:「且住,若再入內,休怪無理。」李貞芸哪裏肯依,口中求道:「兩位大哥,且放小女子入內,只見師師一面,莫難為我婦道人家。」言罷轉身搶入。

兩大漢近身擒住她雙腕,將她拉出大門,只一掀,便將她掀在門外地上,兩人出半截刀,口中怪叫道:「再闖時,刀下無情。」言罷轉身入廳。

李貞芸頓時「嗚嗚」哭扶在地。

對門鴇娘有好心的,聽她哭得甚悲,上前問明原由,低聲勸道:「娘子莫再哭了。你便真是那李師師親人,如今也見她不得,你道那些漢子是誰?」李貞芸泣道:「我怎知是誰,這般兇惡……」那鴇娘貼耳道:「便是天子侍衞。如今官家正與李師師相好,聽説院內正修通往宮中暗道,相會,你怎能見她,還是別處去吧。」李貞芸只聽得目瞪口呆,急道:「此話當真?」那鴇娘道:「欺你做甚,敢拿天子説笑?我見你是個俏人兒,不忍心,才直言相告,此事千真萬確,娘子還是待官家來冷了她,再來吧。」李貞芸方知真情,止住哭,擦乾淚,緩緩站起身來,心道:「不想連當今天子也是這等人,竟來這館,瞧上我三女兒,可如何是好?」她身入豪門,深知帝王將相均非善人,女兒雖得天子看承,但一生幸福,全在天子一時好惡,實非幸事,何況被天子瞧中,便是那高衙內,也救女兒不得了。

自已那被高衙內強暴,為贖女兒,甘作娃蕩婦,服侍於他,卻不想白費心機,讓那少白白享用了身子。

罷罷罷,如今難見女兒,只能苟活在這世上,再作別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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