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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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你太過分了……白天説過,你若是想娶我,該堂堂正正的提親娶,豈能對我用強……”許不令神平和,閉上眼睛:“我就抱抱,不做別的。”寧清夜用盡渾身解數,也逃不開許不令的胳膊,只能擺出冰冷的眼神,瞪着許不令:“你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如此來回幾次後,寧清夜便詞窮了,硬的不行她總不能來軟的,也不會,只能就這麼保持着怒目而視的姿勢,不肯靠在許不令的胳膊上。

許不令抬起手來,在寧清夜的臉頰上摁了下,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夜深了,睡覺吧。”寧清夜緊咬下,天生格獨立強硬,不肯在許不令面前表出柔弱的模樣,只能抬手在許不令口錘了下,閉上雙眸眼不見為淨。

片刻後……

“你的手!”

“就摸摸,又不第一次了。”

“你……”寧清夜知道再退讓,明天肯定變成小少婦,掰不開衣襟裏面的手,便‘嗷’的一口咬在了許不令肩膀上,用力很大。

“嘶——”許不令連忙把手從荷花肚兜裏了回來,輕拍寧清夜的肩膀:“鬆口,鬆口,開個玩笑別來真的。”

“嗚……”寧清夜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女子,就這麼咬着不放開,眼神微兇瞪着許不令。

許不令無可奈何,只能鬆開手:“好啦,真睡覺,忙了一天累的,不折騰了。”説着閉上眼睛。

寧清夜咬着許不令的肩膀,瞪了許久,確定許不令不再得寸進尺後,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鬆口,滾了兩圈到牀鋪的最裏側,薄毯裹在身上,和蟲似的靠着牆壁,滿眼戒備。

許不令奔波一兩天,確實累的,也沒想真把清夜怎麼樣,當下閉着眼紋絲不動,一副就寢的模樣。

寧清夜雙眸盯了片刻,見許不令真睡着了,便想起身偷偷跑出去,只是剛有動作,許不令便有反應,似乎要醒過來了,她只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彈,閉上眼睛裝睡。

窗外雨聲密集,屋內寂靜無聲。

年輕男女就這麼保持這個奇怪的姿勢,彼此對峙地躺在了一起,看似都已經睡,不過顯然都沒什麼睡意。男人每隔不久,就睡相不老實地翻身,往裏面滾一點,直至最後擠在了邊角,手腳都不安分。

女子時而醒來,眼中帶着幾分羞怒,可見男人睡着了,也不敢吵醒,只能認命地閉着眼,眼不見為淨……

------------第六十四章東部四王昭鴻十二年六月初八,大玥天子因內憂外患積勞成疾、宮中失火受驚,駕崩於後宮,享年四十八,諡號為‘靈’。

靈帝皇后早逝,未誕下嫡子,留遺詔傳位於皇長子宋玲;皇長子年幼,難以處理政事,特命宰相蕭楚楊為帝師,輔佐新君;大玥戰亂四起,四王禍亂中原,為防長安有失,蕭楚楊下勤王令,召肅王許悠入長安勤王。

六月盛夏,這個消息,以驚人速度傳出,整個天下都為此陷入了混亂。

先是大玥朝廷,在新君登基的當天,便給東部四王送去了詔書。東部四王彈劾宋暨四大罪狀,要求宋暨退位讓賢,如今新君已經繼位,四王無出師之名,自然是強令其罷兵向新君俯首稱臣。

而與此同時,北疆也發生變故,關中軍主帥郭顯忠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先是帶兵回援關中,剛走不到半天,又返回了原位,繼續鎮守黃河以北。

遼西軍主帥王承海,則在沒有通報朝廷的情況下,私自從幽州、雲州一線撤軍,退守至黃河以南的青州一線,半數兵力南下馳援四王。

此舉直接將整個幽州送給了北齊,朝廷怒斥王承海為賣國賊,王承海則直接反罵蕭楚楊為‘相’,串通肅王一脈謀國。

北齊姜氏對此自然是覺得‘天助我也’,迅速派兵佔據了幽州,攻打大玥的同時,不忘對東部四王表示支持,北齊國君還專門下詔,斥責肅王許家不忠不義,‘挾天子以令諸侯’,並對天子宋暨的死因表示懷疑,反正就是想讓大玥東西分裂。

而東部四位宋氏藩王,聽到這個消息自然震怒。

六月中旬,廬州。

廬州作為東部三王兵馬匯聚之地,半年戰火下來,已經讓整個廬州已經變成了巨大的軍營,巢湖之上停滿了滿載糧草軍械的船隻,城內外兵甲如雲,每時每刻都有兵馬從各地匯聚而來,再出發奔向楚地前線。

巢湖中心的島嶼上,修建有避暑莊園,此時莊園內外守備森嚴,身着各路藩王鎧甲的官兵守在各處要道。

莊園的議事堂大門緊閉,四人在其中就座,為首的便是魏王宋紹嬰。

宋紹嬰年逾四十,憑一己之力獨鎮南越一國,本身兵力最甚威望極高,和吳王私也極好,如今的四王聯軍也是其在主導。

魏王宋紹嬰的左右,是吳王宋思明、豫王宋定安、楚王宋正平。

吳王宋思明因為新仇舊怨,一隻想滅了宋暨這一脈,但把宋暨拉下馬扶持魏王當新君,那是宋家兄弟爭家產;現如今這局面,則是一個外姓人,跑來家裏謀奪家產,宋思明心中自然怒火中燒,拍着桌子怒聲道:“……許悠那小兒就是狼子野心。什麼‘積勞成疾、駕崩於後宮’,許不令剛回長安,宋暨就駕崩了,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兒?定然是許不令大逆不道謀害了宋暨……”其他三王都是類似的想法,但知道也沒用。西涼軍已經佔了長安,皇長子繼位也合禮法,他們無憑無據罵再狠,肅王也不可能愧疚之下退回去,新君也不可能把皇位讓過來。

魏王宋紹嬰抬了抬手:“聖上體格健朗,不可能突然暴斃。前幾,遼西都護府大都督王承海,給我送了密信。説聖上已經料到許家會圖謀不軌,給他下了密詔,若關中有變,可棄幽雲二州,帶兵南下輔佐本王……”楚王宋正平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宋紹嬰,關起門都是宋家人,你別在這空口白話。宋暨心狹隘,把皇位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豈會下密詔,讓王承海輔佐你為新君?”宋紹嬰對楚王這話半點不意外。畢竟這要是真的,那他就成了大玥正統的繼承者,直接斷了宋正平爭奪大統的念想。

宋暨提前給王承海下密詔,不可能直接把自己廢了,指明宋紹嬰為新君。密詔上只説關中有變,可棄幽雲之地輔佐魏王,給自己留了退路。

這樣一來,若是許不令直接造反,起兵攻入關中把宋暨一脈殺絕。那魏王自然而然就成了正統的繼承者,可以用密詔號令各路諸侯自立,延續宋氏皇統。

但許不令若是沒敢直接反,而是選擇架空宋暨‘挾天子以令諸侯’,魏王得了密詔又拿了遼西軍,自然會反攻關中道。滅了許家後,萬一局勢有變,以宋暨的餘威和皇帝身份,還有翻盤拿回皇權的機會。

不過許不令直接把宋暨宰了,再立新君號令諸侯,新君才九歲沒有基,宋暨這一脈顯然沒可能翻盤了。

在暗處等待的死士丙,瞧見宋暨身死後,便急急帶着傳位詔書和傳國玉璽給魏王。可惜這道傳位詔書被許不令截住了。

因此,魏王宋紹嬰手上,只有一道模稜兩可的密詔,雖説不影響他掌權,但在其他藩王面前拿出來,肯定會扯皮。

為了防止平定局面後,其他藩王在跑過來搶皇統,宋紹嬰自然是認真道:“既然關起門,大家都是同姓兄弟,也不説那些虛頭巴腦的話。

聖上雖説好大喜功執政有不妥之處,但謀略心術各位都心知肚明,若非我等怕聖上,也不用彈劾聖上起兵,迫其退位。

聖上想削藩獨攬大權不假,但從始至終都是為宋氏千秋基業着想,這點你們不否認吧?”楚王宋正平遲疑了下,沒有説話,吳、豫兩王則是點頭。

雖然宋暨惹得天怒人怨,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但落得如今下場唯一的原因,只是因為暴了削藩的意圖,讓諸王都心生寒意。

但站在宋氏的角度來講,宋暨確實沒做錯什麼,不把他們削了,遲早都會像這次一樣,起兵奪皇統;可能他們其中一人繼承大統後,連宋暨定下的政令都不會推翻,反而是順着宋暨的路繼續往前走。

宋紹嬰見諸王無異議,繼續道:“聖上可能太霸道,但絕不是昏君庸君,只是佈局出了岔子,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已經無力迴天;以聖上的格,肯定把宋氏基業看得比一脈皇統重要,能下密詔讓我光復宋氏,在情理之中;若非如此,王承海代天子轄遼西都護府,是聖上死忠,沒聖上首肯,肯定是聽皇長子調令,豈會揹着‘賣國賊子’的罵名,跑來投靠於我?”這話有理有據,其他兩王本就擁立魏王,自然都是點頭。楚王宋正平卻是不信:“東部四路藩王,你在南邊,宋暨和你又沒什麼情,憑什麼讓王承海來輔佐你?難不成我們仨都入不了聖上的眼?”宋紹嬰沉默了下,搖頭一嘆:“雖然話有點傷人,但確實是如此。聖上向來目光於頂,本瞧不起我們四人,能下密詔讓我光復宋氏,並非我多出彩,純粹是矮子裏面拔高個。”

“……”楚王宋正平一拍桌子,卻是沒説出話來。

吳王宋思明和魏王穿一條褲子,此時搖頭道:“正平,你麾下十幾萬大軍,坐擁馬山口、南陽、襄陽等兵家重地,加起來守許不令守了不到一天,秦荊都被朝廷那邊戲稱為‘秦跑跑’,你讓聖上怎麼把光復宋氏的重任給你?”宋正平聽見這話瞬間火了,怒目道:“本王怎麼打的仗,你們難道不曉得?若是守得住豈會節節敗退?我在前面打仗你們在後面袖手旁觀,事後有臉説本王不出力?”宋紹嬰抬了抬手:“別吵了。無論如何,這天下不能改姓,現如今當務之急是驅逐許家。肅王佔據關中狹天子以令諸侯,大玥各地勢力羣龍無首,只能聽新君調令。以我來看,現在只能遵從聖上密詔,指明新君為許家的傀儡皇帝,由我繼承大統,號令各路諸侯討伐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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