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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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是武勳,以目前的功業,加兵部尚書已是極限,以其年紀、資歷、威望,總不能加三孤,那麼就只能在武勳爵位上晉升,提升俸祿,恩蔭嗣子。

言及此處,崇平帝沉片刻,吩咐道:“內閣擬旨,晉永寧伯賈珩為一等伯,以酬其在中原、江淮領兵抗洪保漕之功。”升賞了賈珩的爵位,京營中一些軍將的爵位,也可順勢升賞用之以籠絡軍心。

而且作為整軍經武的主事人,竟連一等伯都沒有,實在也説不過去。

賈珩面微肅,見此也不好推辭,聲音帶着幾分,説道:“臣謝聖上隆恩,皇恩浩蕩,佩莫名。”到他這個位置,除非晉爵為侯,才會有實質提升,但侯爵沒有説得出去的外戰軍功作為依託,本不可能,縱然是三等侯也需要外戰功勞。

那麼晉爵一等伯,也就在俸祿上有所提高,還有承襲子嗣的次數有所不同,當然還有説出去或許更好聽一些。

事實上,大漢的公侯伯三等,往往在第三等卡的最嚴,這是用來定名器規制的標尺,但之後具體的幾等遷轉,就是用來酬勞一些不足以封侯、封公,但偏偏又立了功勞的武勳。

只是二等伯差不多就可以酬他之功了,天子這是一步到位地加恩,以後再有非外戰的小功勞,也就默契的不用計功了。

楊國昌在下方坐着,聞聽崇平帝之言,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有些想要諫言,但這般回師凱旋的子,卻又有些不好攪擾天子的興致。

而且為着二等伯還是一等伯,哪一個更合適而爭執,也大失宰輔體統,連牛繼宗那等飯桶都是一等伯,讓小兒一等伯就是了。

此刻,除卻楊國昌皺了皺眉,殿中官員倒沒有什麼反應。

顯然天子沒有因賈珩克定內亂而封侯,就是一些文臣的政治底線。

大漢武勳,開國封了四王八公十二侯,這是定鼎之功,太宗時期也封了一些侯伯,侯爵多是在西北、西南與蠻夷相爭而立下功勞的武勳。

崇平帝沉靜目光看向下方一眾將校,道:“京營有功將校,兵部的封賞不也會下來,如有功於社稷,實心任事,朕不吝功爵之賞。”大漢不僅有超品的公侯伯,還有將軍、輕車都尉、雲騎尉等各種爵位,他也需要培養一批崇平武勳。

“我等謝過聖上,聖上萬歲萬萬歲。

“前來就宴的京營軍將,聞言,都是面帶喜,軍心大悦。

一些文臣見着這一幕,眉頭緊皺,心情陰鬱莫名。暗道一聲武勳勢大,此非社稷之福。

崇平帝封賞完賈珩,目光掃過殿中文武羣臣,道:“諸卿用膳罷,戴權,讓太樂署敬獻樂舞。”戴權聞言,應了聲是,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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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賈珩:黛玉這是……害羞了?

宮苑,在熙和宮中,崇平帝大宴凱旋歸來的賈珩以及京營一眾軍將,自午宴方罷,而後又是欣賞歌舞,崇平帝向諸將垂詢平亂、抗洪的事宜,一直到傍晚時分,崇平帝才放賈珩以及諸將回去。

而收到消息的寧榮兩府,自也焦急地等待着賈珩的返回。

榮國府,榮慶堂。

賈母坐在羅漢牀上,問着一旁的鳳姐,問道:“這天都快黑了,珩哥兒怎麼還沒回來呢?”鳳姐正要説話,忽而一個嬤嬤進來,笑呵呵説道。

“回來了,回來了。

“榮慶堂中眾人都是目光振奮地看向那嬤嬤。

賈母忙問道:“珩哥兒回來了?現在人在哪呢?”

“是老爺,老爺回來了。”那嬤嬤勻了氣,説道。賈母:不多一會兒,賈政着四品朝服,頭戴烏紗,從外間進入榮慶堂,滿面風,許是因為小酌了兩杯,那張儒雅面容之上兩側臉頰紅撲撲的,朝着賈母拱手一禮道:“母親。”

“政兒,珩哥兒呢?”賈母迫不及待問道。

榮慶堂中眾人聞言,一雙雙或柔婉、或明媚、或寧靜的眸子,紛紛投向賈政。

賈政笑道:“母親,宮中散了宴後,子鈺被宮裏聖上留下説了幾句話,這會兒應該就回來了,母親,子鈺剛剛晉了一等伯的爵。”賈母正要説着什麼,忽而反應過來,驚喜道:“一等伯?珩哥兒晉爵了?”下方繡墩上坐着的薛姨媽,面現驚,心頭一動。

王夫人手中轉動的佛珠則是微微一頓,眉頭下的淡漠目光滿是難以置信。這才多久,他又晉爵一等伯?

寶釵正自端着茶盅,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抿茶,聞聽賈政之言,那張肌膚勝雪的臉蛋兒倏然一變,秀眉微微蹙起,驚訝不已。

鳳姐笑了笑,説道:“老爺,珩兄弟的爵位又升了?先前不是三等伯,這下子晉爵一等伯?”賈政解釋説道:“這次是在南河抗洪,聖上酬功,就給子鈺晉了爵,現在子鈺是一等伯了。”説到最後,聲音因為情緒盪分明有着顫抖。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繼而被驚喜籠罩。

心情明媚,珠圓玉潤的聲音帶着幾分婉轉,道:“珩弟他在河南忙着抗洪的事兒,食宿在堤,一呆近月,今年這般大的雨,河南那邊兒都沒有出什麼亂子,按説是有着不小的功勞。”探瑩瑩清眸喜溢,説道:“大姐姐説的是,珩哥哥這次是臨危受命。”賈母笑了笑道:“晉爵是好事兒,這下真是雙喜臨門了,我就説等珩哥兒回來再祭祖,不然這一下子又升了一等伯,又要祭一次祖。”鳳姐柳葉細眉下的丹鳳眼轉了轉,不知何時塗着胭脂的櫻張開,笑着打趣道:“老太太説的是,估計列祖列宗都納悶兒,這怎麼才封了三等伯,又晉了一等伯?”這話説得有趣,眾人聞言,都是忍俊不地笑了起來,一時間榮慶堂中歡聲笑語。

尤其是湘雲笑的前仰後合。

賈母拍了拍鳳姐的胳膊,笑罵道:“你這個猴兒,説起來都不像了,拿起列祖列宗説笑。”

“老太太,列祖列宗都是大度的人,不會和我這個孫媳婦兒計較,再説,總要看着珩兄弟的面子上。

“鳳姐笑了笑説道。

其實是説看着賈珩喜事兒連連的面子上,但這話怎麼又有幾分古怪。

薛姨媽笑着湊趣兒説道:“列祖列宗聽着這喜信,也恕了鳳丫頭這罪過了,説不得還巴不得能多祭祖幾回,珩哥兒這般架勢,將來封侯封公也是免不了祭祖的。”原是説着吉祥話,只是説着説着,卻不由想起薛蟠所言,這般勢頭,珩哥兒以後封為公侯,乃至郡王都不是沒有可能。

她家寶釵需得早作打算?

薛姨媽心頭想着,不由瞥了一眼自家女兒。

卻見寶釵那張如凝荔的雪腮浮起淺淺紅暈,眉眼低垂,眉梢似有喜縈繞。

這……

薛姨媽臉上笑意微微斂去,心頭就是閃過一抹狐疑。難道寶丫頭對珩哥兒……

看着黛玉貝齒咬着粉,面上若有所思,拉了拉黛玉的素手,問道:“林姐姐,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黛玉攥着手帕,山黛眉之下的星眸閃了閃,低聲道:“我在想,珩大哥他是真不容易。”高官厚祿,聽着讓人羨慕,但從一介白衣到現在身居高位,不知吃了多少苦,而他比她也大不了幾歲,卻要承擔這些。

寶釵看向正在説話的探以及黛玉,接過黛玉的話頭道:“上馬管軍,下馬安民,哪裏出事兒都需要到哪裏救場,比之尋常的文官,的確是不容易,怪不得宮裏升着珩大哥的爵位了。”如是別人都在説他時,她總是一言不發,也有些讓人起疑。

就在眾人説着話時,就見一個嬤嬤從外間進得榮慶堂,説道:“老太太,老爺,珩大爺已經回東府了。”此言一出,榮慶堂一下子安靜下來,繼而氣氛喧鬧幾分。賈母笑道:“鳳丫頭,走,咱們到東府看看去。”寧國府賈珩將馬繮繩遞給小廝,直奔後宅,沿着抄手遊廊,向着後宅而去,就見到從月亮門面而來一個青掐牙背心,水蛇、削肩膀的少女,正是晴雯。

“公子。

“晴雯面帶驚喜地看向那按劍而來的蟒服少年,快行幾步,一雙明亮熠熠眸子漸漸泛起霧氣,旋即,少女一下子撲進了賈珩的懷裏。

賈珩只得雙手抱住晴雯的削肩,受到花苞在心口肆意生長,笑道:“晴雯,許久不見了,嗯?怎麼還哭着了。”晴雯還是那副婷婷嫋嫋,嬌小玲瓏的樣子,只是個頭兒比之他離京前長高了許多。

“好了,夫人呢?”賈珩寬了一會兒,輕輕撫過晴雯的削肩,温聲道。

晴雯這時也情知賈珩急着回後宅去見秦可卿,拿起一方手帕擦了擦眼淚,輕聲説道:“公子,在後院呢。”賈珩點了點頭,拉過晴雯的手,笑道:“最近家裏可還好?”晴雯俏聲道:“都好的,只是都惦念着公子。”賈珩輕輕笑了下,道:“走,咱們去後院。”此刻,賈珩回府的消息已經傳至整個寧國府,主僕二人行不多時,來到後宅庭院,就在迴廊上聽到一聲恍若魂牽夢縈的喚聲,“夫君。”秦可卿立身迴廊中,這會兒已是黃昏時分,金紅夕光自花牆上落在華麗豐豔的麗人身上,秀麗蛾眉下的美眸,定定地看向那少年。

那魂牽夢縈的清雋面容,一下子無比真切地映入眼簾,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東西,好似天地間都只有那少年。

賈珩循聲看向秦可卿,看着朱粉面,明媚一如往常的自家子,笑了笑,喚了一聲:“可卿。”説着,快行幾步,向着秦可卿行去,近前,握住一雙觸温軟、肌膚細膩的纖纖玉手,目光看向那嬌豔猶如花霰的麗人。

“夫君,你回來了。

“秦可卿説着,再也抑制不住,緊緊抱住了賈珩,美眸闔下之際,淚珠沿着彎彎睫滾落而下,聲音幾近呢喃。

正是新婚燕爾,裏調油之時,卻勞燕分飛達數月之久,心中思念幾乎如水一般就淹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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