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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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沉聲道:“先扔下金釧,棄之不顧!再賣了朋友,置於險地!哪怕這朋友只是一個伶人,如今,又連自己貼身丫鬟也要賣了推諉過錯,下一個你要賣誰!你的爹孃?還是你的姊妹?”此言一出,眾人臉蒼白,似又想起先前賈珩質問之言。

悽然,只覺心口絞痛,微微闔上眼眸,盈睫淚珠,再次無聲滑落。

這次已不是因為寶玉挨訓,而是正如賈珩先前所言,寶玉這個軟弱子,確是一點兒擔當都沒有。

賈母嘆道:“珩哥兒,他還是個小孩子,嚇懵了,也是有的。”然而,此刻賈母“小孩子”的話,卻好似一句“復讀機”的冷笑話,在榮慶堂後房中,有着説不出的怪異。

賈珩搖了搖頭,道:“老爺,罷了,也不必生氣了,都不值當氣成這樣,以後憑他去,將來如何,都看他的造化。”賈政面頹然,看向賈珩,終究長嘆一聲。

賈珩道:“鬧了這麼一出,老爺應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罷,忠順王府之事,予我處置即是。”今之事,比起原著而言,對賈政更為殘忍。

因為原著是一把怒氣發出去,氣過也就氣過了,但今天不是,先有調戲金釧之事,寶玉丟人現眼,現在忠順王府那邊又發作起來。

這就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只能説,對寶玉而言,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至於賈政,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

如果第一次是在體上摧殘了寶玉,第二次則幾乎是神上摧殘了賈政。

至此,寶玉的底褲徹底被扯掉,現出孱弱、渺小的人格,但凡賈府是個人,都或多或少知道寶玉毫無擔當的軟弱情。

因為寶玉,他誰也護不住!

原著中,他護不住晴雯,護不住襲人,護不住黛玉,護不住湘雲,護不住,娶了寶釵,也拋棄子。

同樣也護不住賈政、元,就連王夫人,他都護不住!

現在同樣護不住金釧、襲人、琪官兒。

他心頭只有自己的情緒,如果説賈珍、賈璉的惡是乖戾和浮,那麼寶玉的惡,還是那句話,無情無義,毫無擔當。

原著作者,不僅是在控訴賈珍父子、賈赦父子,就連寶玉也控訴着,只有一應“行止見識皆出我之上”的閨閣女子,才是原著作者可憐、可嘆、可悲的對象。

反封建,反禮教?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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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是……下官魯莽了(王夫人加料IF版)榮國府賈政聞聽賈珩之言,轉眸而望,面愁苦,道:“子鈺,這個孽障,引出這般禍事來……”賈珩截斷賈政或是“累及於我”的話頭,擺了擺手道:“無妨,寶玉雖有罪過,但忠順王府只是丟了一個戲子而已,卻拿賊一般,來榮府上索問我賈族子弟,幾是無禮至極!”如是寧國府,忠順王府長史念及往仇隙,自不會上門尋不痛快,但榮府不同,縱然是在原著中,元入宮封妃,王府長史也只是故作姿態的客氣一句“尊府與別家不同”,旋即,因為自覷拿了寶玉的錯處,理由冠冕堂皇,態度跋扈張揚。

説句不好聽話,你可以去報官尋人,榮府又沒有私藏忠順王府伶人,你上門索要,好商好量還好説一些,那我幫你問問,一副趾高氣揚,訊問賊人的模樣,不用説,藏在其人心底的就只能是輕蔑。

也是榮府沒有在外為官的爺們兒,勢不如人,面子不值錢。

寧榮兩位代字輩尚在時,忠順王府絕不敢如此!

賈母聞言,心頭一驚,倒也反應過來,臉微沉,作惱道:“珩哥兒説的對,這忠順王府,竟不去旁處尋找,偏偏到我們家索問寶玉,難道只我們家寶玉知道他家伶人的下落?簡直……豈有此理!”説到最後,賈母也愈見疾言厲

想她夫君代善公在時,縱是親王,也需得給她賈府幾分薄面,現在一個長史官,就鬧的府上雞飛狗跳,這是欺她賈家無人嗎?

嗯,她賈家還有珩哥兒。

此言一出,後堂之中,眾人也湧出別樣心思。

怎麼説呢,賈珩三言兩語,給賈母壯膽的既視

賈珩道:“老太太,先回去用飯罷,家裏鬧得實在不像,容我打發了他,大姐姐、三妹妹,扶着老爺回去歇着,老爺,倒也不需發那麼大火,都不值當什麼事兒。”元這時聽到賈珩喚自己的名字,抬起珠圓玉潤的芙蓉玉面,凝起一剪盈盈秋水,看向那少年,原本泫然泣的美眸,重又淚珠暗垂,但心緒卻定了下來。

恍若一下子尋到了主心骨,重重點了點螓首。

一旁的探,倒未哭泣,少女英媚的明眸熠熠生輝,臉上哀慼之淡了許多。

賈珩也沒有多説其他,起身向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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