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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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又是一個南宮陽,真真頭痛啊……”小玄扶額道:“眼下千臂他們去追蹤鯤鵬,顧隼與猶憐前往中州,朕可謂捉襟見袖吶,你且幫我想想,本宗當中,可還有哪些人能用?”模糊間,他忽然有了個主意,打算以此為由,看看能不能趁機將潛藏在樓上的
宗人馬全挖出來,再把他們通通趕去中州,倘若能跟方小子拼個兩敗俱傷那是再好不過,至不濟也能讓師父同自己安穩上一陣子。
第三回、突破“本宗人才濟濟,百煞二十四靈七絕將諸部俱在各處蟄伏,隨時可用。”魘夫人沉道,“但如若是以玄教、天道閣等化外高人為對手,能執掌大局的,尚須血尊、兵尊及狂尊三位大人。”
“原來宗還有這麼多人馬……”小玄心底一凜。
“只是聖皇曾再三叮囑,在他出關之前,本宗切不可對外大動干戈。”魘夫人接道。
“這不局勢迫人嘛。”小玄道,“再不全力應對,待方少麟殺上玉京,吾宗這立足之地勢必難保!”
“少主所言甚是。”魘夫道,“天庭與玄教,一直有亡我之心!”
“宗內可有哪個擅長帶兵打仗的?”小玄道。
刺探與行刺,不過是小打小鬧,均難有藉口大舉調動,惟啓沙場征戰,方有可能傾巢甩出。
“若論領軍打仗,自當是以兵尊大人首屈一指。兵尊大人藏韜略用兵如神,吾宗與天庭、玄教及妖界的幾場大戰,俱是由其謀劃攻略。”魘夫人停了下,斟酌道:“但他同狂尊大人皆俱負傷多年,目下尚在復元之中,怕是暫未可用,而且聖皇尚未出關,多半也調遣不動。”
“其他人呢?”小玄皺眉道。
“骨海將軍、骷髏老怪及軍師,亦皆擅長排兵佈陣沙場領軍,尤其是骨海將軍,甚得聖皇與兵尊大人讚賞。”魘夫人道。
“骷髏老怪……”小玄心底一跳,作着惱狀道:“哎,朕怎麼把他給忘了,那老兒今在何處?”
“老怪自澤陽失手後,元氣大傷,又深恐少主見責,已率部逃離地獄之淵,躲藏到西北荒僻之地去了,聽聞正大築血池,煉造魔塔,以期戴罪補過東山再起。”魘夫人道。
“那老兒也算是會帶兵打仗?”小玄道。
“老怪雖在澤陽損兵折將,但在從前,也曾領軍參與吾宗同諸界的大戰,戰績不俗,只略在骨海之下。”魘夫人道。
“你覺得,骨海要比老怪強?”小玄不動聲道,試圖摸清
宗各部的深淺強弱。
“以妾身看,骨海麾下的三百將屍,俱是拘拿古往今來強大的亡靈所煉,在戰場上皆為以一敵百的鋭,除非老怪能再趕造出一百座魔塔來,否則難以爭鋒。”魘夫人道,“聖皇之所以將骨海安排在陛下左右,長年暗駐玉京近旁,拱衞
樓及皇陵,自是有其道理的。”小玄想了想,肚子裏飛快地打着小算盤,忽道:“朕倘將骨海調往中州,暗助安逸侯,必定能增不少勝算!”魘夫人吃了一驚:“若是把骨海調離玉京,可就無法保護少主了!”小玄對潛藏身邊的這夥
宗爪牙一直如芒在背,早就巴不得將他們全都遠遠支開,道:“事急從權!中州危急,目下只有先集中力量,全力打垮方少麟,否則哪有安危可談!”魘夫人道:“只要有骨海坐鎮,玉京還是可暫保無慮的,少主請寬心。”小玄心中急切,當即拿出晁紫閣往
的
威蠻幹,道:“待到方逆坐大,一切就晚了!你明
就代朕把骨海召來。”豈料魘夫人竟仍十分堅持,道:“如此之大的調動,少主安危難以保證,況且皇陵亦不能棄之不守,此舉委實事關重大,且容屬下與諸尊大人商議一下,再稟與少主!”小玄聽她這麼説,心知難以繼續用強,也不敢太過着相,免得令對方生疑,只得道:“好吧,此事不容耽擱,你即刻去與幾位大人商議。朕擔心那安逸侯在中州撐不住多久,局勢一旦崩壞,即便再賠上數倍之力,到時亦難以挽回!”
“謹遵聖令!”魘夫人俯首應喏,見花婉捧着一匣從偏室出來,待行至榻前,便命其打開,挽抱着小玄的臂膀笑眯眯道:“少主快瞧瞧。”小玄朝匣中望去,立馬倒了口涼氣。原來匣內盡是些鏈鎖、剪刀、錐子、刺鞭、小鋸,長針、短槌、利鈎這類兇器,只不過鑲金嵌玉綴珠纏絛,
光溢彩繽紛奪目。
“是不可愛?”魘夫人從中取出一把鑲金綴玉的錐子,遞到小玄面前。
“可愛……”小玄不知道她怎能用這兩字來形容如此的可怕刑具,猛然想起在澤陽之時,就曾聽一老婦言當今天子喜好這些惡物,專門用來傷人取樂,果然半點不假。
魘夫人見他似乎不興
,遂將錐子丟了回去,又從匣中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巧鋸兒,在掌間比劃把玩,忽地“哎喲”一聲,卻似不小心給割破了手。
小玄吃了一驚,才想抬手去撫,旋即心頭一閃:“這妖婦於宗內位居高職,身手必定不俗,豈能給一把小鋸割着?”鮮紅的細小血珠自傷口瞬間冒出,在雪似的指尖上微微搖晃,不知怎的,入目竟是格外心跳。
小玄屏住呼,強忍着才沒伸出手去。
“陛下不疼奴奴了……”魘夫人幽怨道,麗目盯着七絕覆上的漆黑眼,將指尖放到兩瓣水
的朱
邊,半含着輕輕
。
小玄不覺渾身皆熱,心底一凜,暗自警惕:“這妖婦定是施展了什麼媚惑之術,小爺可得留神提防!”
“咦,這是什麼?”魘夫人探手從匣內再取出一物,卻是柄彎彎的勾子,勾尖兩側竟開了一對細細的彎牙,牙上還有尖刺,小小的身軀上竟然鑲綴滿了瑪瑙、珊瑚及硨磲打磨而成的寶飾,無比之明豔與緻,惹得小玄也注目其上。
魘夫人打量了片刻,嬌嚶道:“奴奴知了,這小東西定是個專門挑筋兒的寶貝,怕是還可挖心取舌。”小玄乍然一怔,胃裏重重地搐起來。
“嘖嘖,好生稱手……”魘夫人湊到他耳畔,壓着聲道:“奴奴近來還從外間收羅了幾隻小娥,水得很,少主要不要現在就挑個來試試?好好耍下這些折磨死人的的寶貝。”小玄怒火中燒,身子突地前傾,七
覆幾要貼到婦人臉上去,獰聲道:“不要別個,朕只想……在你身上試試!”魘夫人低呼一聲,面現驚恐之
,身子微微後縮,高聳的酥
就在他眼底如波起伏,嬌怯怯地
道:“這寶貝好生嚇人,奴奴害怕!”小玄垂下目光,落在從襟口閃
出來那片的雪膩之上。
魘夫人凝視着他,薄咬朱,柔荑忽爾垂落,將指間的利鈎放在腴白的
之上,只將鋒尖徐徐一劃,便見細細紅痕浮起,彎弧的曲線將飽脹處勾勒得淋漓盡致,越發
人。
小玄屏住呼,一陣口乾舌躁。
魘夫人微吐舌尖,妖媚地在飽潤的瓣上輕抹了一下,鈎尖往衣襟更深處慢慢滑去,驀似吃痛般發出一聲低迴而惹人的顫
。
女人痛起來的模樣竟然這等可人……小玄心頭劇跳,赫自己真想奪過鈎來,親手試上那麼一試。
“好痛!”魘夫人嚶嚀嬌哼,息着膩聲道:“我的小主……你真捨得在奴奴身上試這小東西麼?”小玄猛地驚省,這才察覺自己險些
了,腦海裏躍出崔採婷從前教過的“從惡如崩”四字,一時魂不附體。
“少主就幫奴奴瞧下嘛,不知哪兒給刮破啦呀!”魘夫人嬌滴滴呼。
“哎呀!時辰真不早啦,再不能讓幾位老大人等下去了!”小玄忽道。
魘夫人錯愕,睜大眼睛盯着他。
小玄再顧不得許多,拔身而起,大步朝門口行去。
“少主?”榻旁的花婉同月凝齊聲嬌呼,便追上前去。
豈知魘夫人卻抬起皓腕,輕輕地比了個阻止的手勢,她深深地凝視着遠去的背影,一抹難以勘破的光芒自眸底悄然閃過。
小玄逃似地出了錦心殿,大大地舒了口氣,帶着阿福阿壽,依然往棲霞宮去。
他誑得聖器,腳下生風心中暗暢:“倘若真能將那骨海將軍調虎離山,去中州跟方小子把家當拚個光,那就太好了!”忽然思道:“只要我這假天子願意,除了皇朝兵將及
宗人馬,或許還有天機島、天相宗及其他力量可用,如若運用得當,還是大有可為的,未必無法與咄咄
人的方小子周旋……”他心中波瀾起伏,忽爾雄心振起——我這天子縱非貨真價實,然此大好江山,焉可砸在小爺手裏!
◇◇◇◇◇◇◇◇◇◇◇如同往常,直至傍晚,小玄方依依不捨的別了雪妃,從棲霞宮出來。一行人回到雍怡宮,卻見鄧公公同幾個宮人戰戰兢兢地立在廊下,遠遠瞧見自己便即叩首下拜,全都深低着頭。
他心中奇怪,穿過庭院及外閣,進到裏間,見皇后面籠寒霜地坐椅上,簪、璫、鐲、璧四婢則垂首立在一旁,遂上前笑問:“怎麼着,是哪個惹我們娘娘生氣了?”沒人理他。
小玄微怔,有些摸不着頭。
“你。”皇后沉着臉緩緩道,“今兒去哪了?”小玄心裏“咯噔”一跳,笑容僵在臉上。
“是從哪裏回來的?”皇后又問了一句,冷冷道:“儀真宮麼?”小玄聽她這麼問,心知事情不好,焉敢再拿去見師父來做託詞。
“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皇后盯着他道。
小玄面如白紙,一時無語。
“我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那賤人勾搭上的!”皇后提聲厲喝。
“勾搭什麼!朕為天子,去見一個妃嬪,又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小玄聽她對雪妃言語不遜,心中着惱,便硬生生地頂了回去。
“放!”皇后大怒,“她什麼時候是你這小賊的妃子了?那賤人是晁紫閣的妃子!”小玄面
鐵青,冷冷道:“那你呢?”皇后一愕,嬌魘漲得通紅:“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