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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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玉璽’的存在。
分明血統尊貴,卻自曉事起便顛沛離,遭人挾持,成為朝不保夕的傀儡。但凡是有血
和野心的,處於他這等處境中,又怎麼會甘心坐以待斃?
見陸辭微訝,張亢心知有戲,又補了一句:“唃廝囉已滿二十五歲了。”從歲數上看,這位不幸的贊普,比陸辭還長上兩歲。
陸辭陷入了沉。
怪他當初對歷史太不上心,幾是過眼就忘,於是對唃廝囉在北宋這段歷史裏,究竟是沉寂至死,還是發起了漂亮的絕地反擊,可謂一無所知,只能憑現有情報進行判斷了。
別的姑且不提,唃廝囉自十二歲起,便被羌族首領擁立,後遭兩位野心的吐蕃首領劫持,傀儡一當便是十幾年,至今還能安然無恙。
這周旋的本事,就不似池中之物。
畢竟對温逋奇而言,現優勢佔盡,顧忌也越發減少。
比起繼續容忍一位已長大成人的累贅贊普,恐怕是取而代之的誘惑更大,要迫害唃廝囉的念頭,應也在與俱增。
而以温逋奇長久以來對唃廝囉的控制,後者再有能耐,所能發展出的勢力也極為有限。
等温逋奇卸磨殺驢的殺機終定,唃廝囉就註定是一塊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了。
從這點看來,唃廝囉需要外界援手的迫切,就比宋廷需要吐蕃隔岸觀火的渴望,要強烈上太多了。
談判時提條件,肯定也是大宋這邊佔便宜。
陸辭將這些環扣轉個明白後,才看向一臉期待的張亢,坦誠道:“公壽所言,我甚是動心。只是温逋奇掌權多年,勢力深蒂固,邈川更是他的家鄉,裏裏外外,應已佈置成一個鐵桶,要想靠一位馬鍋頭去鑽到空子,怕是難於登天了。”對温逋奇而言,手裏捏着的這個傀儡贊普已變得
益多餘,想取代的心也越發強烈,但也絕無可能讓唃廝囉落入旁人之手,從而掌握大義之名,以對他不利的。
張亢笑了:“陸節度所言極是,單憑蘇馬鍋頭就想成事,那定然是痴人説夢。”陸辭莞爾:“聽公壽語氣,可是成竹在啊。”張亢難得謙虛道:“倒不至於。不過五分把握,勉強還是有的。”卻説張亢最初靠着那丁點
情作引線,將帶來的大半身家撒出去,再有陸辭這一杆大旗作保障後,才終於跟狡詐多疑的蘇馬鍋頭徹底搭上關係。
他本想着,蘇馬鍋頭對茶馬古道瞭若指掌,於各勢三教九亦有
情,等這聯繫更穩固幾分後,就可通過對方源源不絕地獲得各處情報,不説雪中送炭,起碼也可作錦上添花用。
不料在一回酒宴中,他意外聽撤下防備、醉了酒的蘇馬鍋頭説出一樁秘聞:近來忽然崛起的郭家商號,所憑藉的還是他家被温逋奇擄走的一名族女的勢。
那名叫郭麗的女子生得温柔美麗,多才多藝,並不因遭人劫擄便鬱鬱寡歡,而是曲意逢,順利博得温逋奇歡心後,才逐步提出思念家人、
見一面的請求。
温逋奇正在興頭上,對其極為寵愛,雖不至於昏頭到有求必應,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要求,都一概應了,才有郭商號的迅速崛起。
蘇馬鍋頭説時,言語間充滿了對靠‘獻女’就走了這大運的郭家的豔羨,宴席間同樣聽聞此事的其他人,更只當一樁桃秘聞,笑完也就忘光了。
只有張亢將這事記在了心裏,面上不聲
,背地裏卻立即派人調查郭家。
結果傳來,果真如蘇馬鍋頭所言的那般,郭家現今的風光,全繫於郭麗一人身上。
張亢興致地解釋道:“……温逋奇府中有
妾子女無數,皆是吐蕃各部所獻貴女。郭麗雖出身商家,卻得族中悉心栽培,是知書達理。且其心有所屬,事發前連親都定了,豈會真甘心遭一
鄙外族劫去,做一妾室?”陸辭頷首:“況且郭麗身為漢女,於府中註定勢單力薄,如今的風光,不過全依於温逋奇貪新鮮的恩寵,一旦寵愛不再,便是岌岌可危。她膝下空虛,若温逋奇
妾事後有意清算,是絕無可能逃過這一劫的。”從郭麗並未尋死覓活,而是奮力爭奪的温逋奇的一時寵愛,藉此機會提拔族人,不着痕跡地給自己鋪後路來看,絕非目光淺短的等閒之輩。
既是聰明人,雙方便可坐下來商量商量,談談具體價格了。
張亢輕咳一聲,又道:“郭麗近來深得温逋奇寵愛,何處都帶着她,談論公事也鮮少避諱。若是她有心打聽,贊普被軟處,多半是能探出來的。只是要取信於她,花費怕要不少。”他已將自己大半身家投入到挖掘情報來源上了,哪怕有心再供一條情報線來,也是有心無力,只有設法説服陸節度,看其願不願意在離收穫還遠的情況下,投一筆足以叫郭麗動心的錢財進來了。
陸辭深知獲得即時情報的重要,尤其對郭麗而言,這項任務所象徵的風險,可並不算小。
對於張亢不甚委婉的提醒,他眼都不眨道:“今晚你回去做好預算,明叫我過目。”張亢一聽就樂了——以陸節度的做派,這話既出,證明事情多半就要成了。
他高興地起身,拱手一揖:“此事宜早不宜遲,下官這便去!”下屬這麼積極辦事,主動申請加班,作為上司,陸辭自是欣地當場同意了。
不管能成不能成,郭麗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