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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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柳七都忍不住心裏嘀咕,怕不是因為趕走了‘三元’這個祥瑞的緣故?
大夫診斷過後,也瞧不出什麼大病來,單是症狀的話,倒更像是尋常風寒導致的簡單發熱。
然而幾張方子開下去,藥是服了,趙恆的高熱退去後,身體卻不見好轉,連尋常起身都只覺虛弱乏力,四肢痠軟,更別説走動了。
隔個七八,才能有個稍好的一
,能讓他坐起身來,稍微走個幾步。
在不斷反覆中,趙恆艱難地忍了整整兩個月後,身體仍然不見好轉。
然而剛從太子手中收回的監國一職,卻因他的病情,而不得不重新給了出去。
那他折騰那麼些時,究竟是為了什麼?
趙恆難以抑制地變得愈發暴躁,喜怒無常,對御醫疑神疑鬼,寧可發榜,在民間徵集名醫。
藥方一雜,即便有效也得大打折扣,趙恆經這麼一番亂投醫,更是病況逾下了。
一直被閉宮中的劉聖人聽聞此事後,頓時將這視作了最後的翻身機會。
幾十年下來,她早已經過慣了尊榮子,哪兒能容忍一着不慎,滿盤皆輸,落得平
連在她跟前大氣都不敢出的妃子都敢前來冷嘲熱諷,還讓趙禎的生母壓在她頭上的屈辱?
與其坐以待斃,索孤注一擲。
劉聖人翻來覆去一宿,最後一咬牙,還是利用同她親近的幾名內侍的關係,小心翼翼地潛入了寢宮。
叫劉聖人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當看到她時,正煩躁不堪的趙恆非但沒有欣喜和動容,倒是雙目圓瞪,衝她雷霆震怒!
她還來不及靠近,被這番舉動所展現出的後宮勢力徹底怒的趙恆,正要對她大聲呵斥,但氣血一上湧,頭上一陣劇痛後,眼前倏然一黑。
他一句話才剛起頭,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當原本正在早朝中的趙禎在一片混亂中匆匆趕來時,所看到的就是躺在牀上,頭徹底歪在一側,口留涎水,神智不清,好似奄奄一息的爹爹。
在不遠處,就是被聽得聲音闖入的侍衞死死制住一邊,此刻竭力裝作平靜的劉聖人了。
劉聖人起初還為趙恆表現出絕情和厭惡所傷,事態就已急轉直下,叫她淪入此地。
她如何不知大事不妙?
劉聖人奮力思索着身之策,渾身卻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嘶着聲,想要自證清白,但緊緊制住她的侍衞們,卻絲毫不為她從前的威風所動。
哪怕是再不鋭的人也不難看出,單是該在宮中緊閉的劉聖人會出現在此處這點,就意味着她絕無可能
得了干係了。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被無數人請示的趙禎,卻是出奇地冷靜。
對這誰也預想不到的意外場面,他在到來之前,自然也是毫無準備的。
但在短暫的茫然後,他心情複雜地移開了落在爹爹身上的視線,之後也未陣腳大亂,甚至是有條不紊地吩咐了下去。
先命人押下劉聖人,將兩宮中侍人一道收監,再尋合適人選徹底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具體問罪;同時讓御醫竭力對官家進行診治;再是回到早朝之中向百官宣佈此事,旋即回大內親自侍疾……
令趙禎最為到驚訝的,倒是朝臣們的反應了。
他們在一瞬的混亂無措、議論紛紛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趙禎所不解,卻被羣臣們所心照不宣的是:與其讓官家繼續那無理取鬧般的翻臉無情,讓其繼續因病不朝,反倒還更好一些。
在親眼目睹過趙恆那通不分派系地亂貶後,朝中可謂人人自危。
除了力仍然充沛的鬥士寇準外,丁謂自是一時半會不敢再有動作,連最好揣摩上意、以求晉升的王欽若,都明智地選擇了低調行事。
前有寇準,後有陸辭、劉聖人和丁謂。
誰能保證,在陛下最為心智糊塗的此時此刻,下個倒黴的不會是他?
橫豎從前趙恆亦未少稱病不朝,將國事撇到太子頭上。
如今官家尚在,天就算不上變了,頂多算是故態重萌,只是這回從裝病,變成真病罷了。
眾臣早已習以為常。
——對丁謂和王欽若兩黨人而言,此刻的風平靜中,唯一叫他們看不過眼的,就只剩下寇準得勢後那
風得意的嘴臉了。
三之後,在所有人幾乎都不再抱有期望的情況下,趙恆卻是福大地醒了過來。
然而他本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但艱難地張嘴,就是涎水橫
,鼻子哼氣,舌頭僵硬,只剩呃呃啊啊。
肢體麻木,讓他起不來身,也走不動路。
幹痛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也只剩下右半邊的少許畫面。
他除了癱在牀上,絕望又暴躁地發着沒人能明白的脾氣外,已是什麼都做不到了。
陸辭身處秦州,因路途遙遠難行,消息自然十分閉。
趙禎處於漩渦中心,近來自是忙得腳不沾地。
單是侍疾和處理國務的兩頭跑,就足夠讓他到疲憊不堪。
一時半會的,也就來不及去信通知自己的小夫子了。
於是,當陸辭知道官家突然中風、從此不得不一直卧牀養病、以至於朝權重新回到太子手中的消息時,已是事情過去的半個月後了。
比那消息到得更早的,是太子對他獻策的批示。
他收到批示的那一刻起,就片刻都沒耽誤,毫不遲疑地捉着滕宗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