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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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們。

陸辭往四下一看,很快物了一處,就泰然自若地上了岸。

好歹是士人身份,又在大庭廣眾下,肯定不能赤身下水,以免有辱斯文,因此他投湖時,特意留了輕薄的裏衣。

此時它緊緊地貼附在身體上,陸辭只覺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只礙於還在外頭,不能掉洗浴,唯有暫時忍了。

而在外人眼裏,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白皙得與衣料相差無幾的肌膚被襯得朦朦朧朧,而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失了髮簪束縛,如水般披散下來,只留幾縷粘在如冠玉般俊美的側臉上,一黑一白的對比如若驚心動魄。

加上眸若點漆、似丹朱,還有那慵懶風的姿態,都讓觀者不知不覺地失了神。

小娘子們紛紛以扇掩面,耳赤紅,卻又忍不住一邊頭接耳,一邊反覆小心偷看。

陸辭對不知情的遊人們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利落地翻上湖岸,稍作歇息。

得虧他遊得不算太遠,又遊得慢,否則不比現代時鍛鍊得當的這身體,肯定會吃不消。

陸辭懶洋洋地半躺半坐着,權當自己是一條被曬的鹹魚,幾乎想要融化在暖洋洋的陽光裏。

而他也沒等多久,聽了之前叮囑,帶着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袍服來的朱説,就飛快地循聲跑來了。

見陸辭這般狼狽辛苦,朱説不抿了抿,也不好大聲喊他名字,免得被四周人認出陸辭身份來,只敢小聲道:“攄羽兄。”

“多虧你了。”陸辭安撫地拍拍他,故意玩笑道:“願賭服輸罷了。況且若能得三元,莫説投一回湖,哪怕投個百回,願意的肯定也大有人在。”朱説也知道是這道理,不由揚了揚

那他們哪怕跳個上百回,也做不得一元。

在心裏這麼作答後,朱説又問:“可要回去尋了柳兄,再一起回去?”陸辭不假思索道:“那倒不必。他早已婚娶,捉婿也不會捉到他頭上,他與滕兄結伴便是。反倒是你我都得小心一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朱説心裏美滋滋的,面上只正經道:“攄羽兄所言在理。不宜再在此處逗留了,早晚有人尋來,還是儘早離去吧。”

“也好。那你別忘了先給柳兄捎個信,免得他還在找人。”陸辭説完,便不疾不徐地披上外衣,與找完人捎信的朱説一同,從這跟熱鬧喧天的瓊林苑比起、要冷清得多的金明池,從從容容地僱了馬車,回期集所了。

作者有話要説:註釋:太平興國元年(976),太宗詔令兵卒三萬餘人開鑿大池,週迴九里餘,引金河水注之,稱為金明池。池中有“水心五殿,南有飛樑,引數百步,屬瓊林苑。每歲三月初,命神衞虎翼水軍教舟楫,習水嬉”(《兩宋文化史》)第八十三章等期集所的人例行前去瓊林苑,彙報狀元陸辭已回到期集所時,皇帝趙恆先是一愕,旋即很是哭笑不得。

“這陸辭啊。”趙恆一邊搖着頭,一邊忍俊不對來報信的林內臣道:“這連中三元的人就是不一樣,機靈得很,我倒是白為他心了。”林內臣起初還有些忐忑,見官家對此不怒反喜,語氣裏還帶着顯而易見的親暱,心裏就落定了。

這份不得了的恩寵,恐怕只有幾年前的寇相公,和如今的晏殊能一較高下了吧。

他對陸辭就更看好幾分,面上則笑着附和:“那可不,單這一手金蟬殼就玩得漂亮,快把所有人都瞞過了。”在多方人馬彙集,就差掘地三尺地尋人的瓊林苑裏,又有誰能猜出,陸辭早就安然無恙地回期集所了?

趙恆又笑了幾聲,一邊在內侍們的攙扶下慢地起身,一邊悠悠道:“到底是迫他落了水,還是讓御醫上期集所走一趟,再派幾個心細的去照顧幾天吧。”説到這,趙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多偏心,不輕咳一聲,隨意補了句:“省得那寇老西兒又成天唸叨。”林內臣權當不知,只恭敬應是。

趙恆在起駕前,又丟下輕飄飄的最後一句:“至於那身公服,丟了倒不可惜。”為何不可惜?

林內臣心裏霎時如明鏡一般:那當然是因為只消再等上幾,朝廷就要給這些個登科進士們正經授官了。

按照慣例,陸辭身為狀元,一個從八品的丞監階官,和一個正七品的通判職事官是跑不了的。

然而三元及第者本就罕見,若是陛下執意破格提拔,或是給些特殊優待,只要別太過分了,想必朝中也不會有什麼阻力。

尤其寇準為首的那幹北人,更是樂見其成。

林內臣琢磨着,順道將宴畢的一些瑣碎事務給吩咐下去了。

去搜尋陸辭的衞兵,也都可以撤下。

留下各個捉婿人家的健僕面面相覷,無措地看向主人家的姣姣,等待指示。

而聰慧的姣姣們從押宴官的淡定反應裏,也能看出些門道來,猜出自己今這捉婿是功虧一簣了。

她們懊惱地嘆着氣,將下僕召回,悻悻然地打道回府了。

稀裏糊塗地錯失了最後的捉婿良機,之後就只能請冰人上門,再做爭取了。

而她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陸辭,此時正端着薑湯,一臉無語地看着躺在榻上,因賭氣而背對他們、一聲不吭的柳七。

不就是隻將計劃提前告訴了朱説,而沒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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