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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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一橫,外袍胡亂一,豪氣干雲地跳下去了:“攄羽啊——”在柳七的設想中,只有裝束相似的自己親自下場,將這亂局攪得更亂,陸辭才有可能在這越來越密集的包圍中逃出生天,而不會被輕易捉到。

然而想法完美,執行起來卻不甚美妙。

幾乎是憑着一股沖霄義氣,直接跳入湖中的柳七,在愕然發覺自己身體沉甸甸地一個勁兒往下沉時,才猛然想起最要緊的一事。……他好似,是不會泅水的。

“救命!救命啊!”狠狠灌了幾口水後,柳七也顧不上愛惜形象了,趕緊一邊奮力撲騰,一邊狼狽地高呼救命。

傻眼的衞兵們正要跳下去救人,而在此時,已最快競游到聞喜宴這端為首幾位健僕,因四周都是四濺的雪白水花,遮蔽了視線,一時間也分不清誰是誰。

在他們的印象中,那位陸三元不但年紀小,還是北人,能得這名次,又顯然是個養尊處優、整天閉門苦讀的。

即便會泅,也定然不擅,加上倉促下水,又飲了酒,肯定遊不遠。

怎麼沒看着人?

突然聽見柳七的呼喊,也不知是誰高聲嚷了句“在那”,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就一股腦地朝聲源的方向奮力游去了。

頭上簪了宮花,年紀瞧着也輕,肯定就是他了!

他們眼前一亮,遊得更加拼命了。

等最快那人用不要命的架勢,直衝到呼喊人眼前,手法嫺地將人牢牢鉗住,頓時無比興奮,一邊拖着軟綿綿的人往岸邊游去,一邊揚聲高喊道:“捉到了,捉到了!是尚書左丞家的!是尚書左丞家的!”畢竟這時的他勢單力薄,又帶着個人遊不快,着急之下,只有趕緊喊出主家身份來,説不定還能攔住晚到片刻的那幾個強力競爭對手的下黑手。

捉婿雖無明文,但一般都講究個先到先得,然而就那幾人還來不及懊惱罷手時,就聽背後的湖岸上發出驚天動地的提醒——“捉錯了,捉錯了!”那壓兒就不是陸三元,只是個大傻子!

尚書左丞家的姣姣,見自家下僕這般傻氣,竟在眾目睽睽下捉錯了人不説,還得意地把自家名字嚷嚷出來了,又氣又臊,直跺了跺腳。

剛還掛着志得意滿的笑的那健僕,聽清那呼聲後,霎時也呆了。

他趕緊把捉住的這人反過來定睛打量幾眼,對比模樣,跟剛剛見過的那漂亮小郎君一比,好像還真不是一個人……

也不知是哪個喝多了的士人,故意來攪渾水的!

在那幾個慢他一步的人的放肆大笑中,他差點沒氣得把人丟回水裏,深口氣,面紅耳赤地將人往岸上一拋。

恰好得命的衞兵們也趕到了,將柳七接收後,他趕緊又一個扎猛子回去,強忍着窘迫繼續找人,渴望將功補過。

而官家在高樓的橫層之中,居高臨下地看着湖裏雲聚的各方捉婿人馬,已樂得不可開支了。

他原還以為,最大的趣味,是在於看美姿顏的小郎君投湖。

卻不想捉婿大軍的積極澎湃,才是值得回味無窮的髓所在。

猝不及防地欣賞到這麼一出大戲後,趙恆仗着自己在這高樓之上,四周隨侍的除了內侍和宮女外,也沒有朝中大臣,乾脆放縱自己開懷大笑一陣。

末了才在內侍們的攙扶之下,着因笑過頭而發痛的口,氣吁吁道:“好了,讓人別愣着了,快下去救人。備好乾淨衣裳,再派個御醫去陸三元家中,給人看診。”踐諾歸踐諾,要真鬧出好歹來,可非他所願。

只是真説起來,自投水之後,好似就一直不見陸辭了。

這疑惑不但徘徊在趙恆心中,更也在後一步落水,找人找得滿頭大汗的衞兵們,以及最早下來捉人的各班人馬心裏。

——金明池中,有水心五殿,南有飛樑,引數百步,屬瓊林苑。

無人料到的是,狡猾的陸三元不但泅技頗佳,還提早摸清了地形。

從瓊林苑出發,只要順着這湖往北遊幾百步遠,就是金明池了。

陸辭一落入水中,就一直潛在水裏,等游出一段距離後才頭換氣。

往後隨便一看,卻見一片混亂。……怎麼回事?陸辭在略微驚訝過後,也就更冷靜了。

不管是怎麼回事,總歸是對他有利的。

離得更遠之後,在眾人差點把這湖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他就淡定地沐浴在兩岸其他遊人的注視中,慢慢地朝北遊。

不久之後,就見到不遠處池裏的‘學舟楫,習水嬉’的神衞虎翼水軍了。

儘管這羣神衞虎翼水軍因常年需在定期向京民開放的三四五月來這金明池習水,而有了對外人目光視無睹的定力,但忽然看到個從水裏冒出來、作士人打扮的小郎君時,面還是不由得有幾分古怪。

若是赴聞喜宴的士人,不慎落水也會有衞兵撈人,又怎麼會游上這麼遠?

是該戒備,將人驅趕,還是將人捉拿,或許視而不見?

水軍兵士正不知所措時,陸辭也未太過接近他們,在離着還有數十步時就停下了。

他朝着神各異的他們,頷首一禮,以剛好夠他們聽清、卻不會叫岸上行人聽明白的音量,笑眯眯地道:“新科進士陸辭,奉旨投湖,還請見諒。”在他的計劃中,原來就只打算藉着他們進出水的動靜做掩護的,自然不必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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