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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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棠樾睡得不好。

簡直像是在受刑。

他的身體彷彿被一個刀工嫺的屠夫從脊樑骨處下刀,剖開,將什麼東西填了進去,他受到了燒灼和撕裂,尤其是少年人那凸出的蝴蝶骨上。

不,不止那兩處,他的整個人也在撕裂。他劇烈地掙扎起來,生命從他小小的軀殼中大口大口地失,虛弱從爪尖蔓延到脊髓。

彷彿有什麼別的東西在與他進行着拉鋸戰,他一時要死,一時又得到息之機,但不過片刻後,他又陷入了這種極端的匱乏。

一滴滾燙的水珠落在了他薄薄的鱗片上。

當他被風息喚醒時,他發覺自己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

老者再次醒來的時候,神已經恢復了正常。棠樾稟把他請到了案前,坐在他對面,第三次問道:“你是何人?”老者冷淡道:“與你無關。”棠樾道:“那‘兄長’和‘阿離’,‘阿姚’他們又是什麼人?”老者變。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又向後靠在了椅子上,乾裂的嘴抿了抿。他點了點頭,擠出一個難看的冷笑,吐出一口氣道:“莫問,小兒。無知是福。”即便早有猜測,當這荒唐的事實得到確認之時,棠樾心中的震驚仍是無以復加。

他無法控制地盯視着老者臉上的每一個細節,老者也毫不躲閃地給他看,肌冷漠地微微搐着。

棠樾無法想象。那傳説中狠辣的,薄情的六界主宰,被打下神壇後竟會是這個模樣,他無法將其與“先帝”二字聯繫起來。那慣於玩人心的神尊,如今竟如一個老丐一般,任由他們呼來喝去地擺佈。

按理來説,他應該叫此人一聲爺爺,先帝。但他心中卻全然生不出半分敬重與親近,在知道他是如何自己的兒子發下毒誓之後。

“您……當年既然並未崩逝,為何卻又被白夫人囚於此?”老者淡淡道:“我本也以為我要身死道消,沒成想活了下來。一醒來,就已經如你所看到那般,一時清醒一時糊塗,身無靈力,卻也輕易死不了。白龍女要軟我,我自然反抗不得。”風息搶道:“我娘為什麼要偷偷將你關起來?你之前和她認識嗎?”

“我何曾見過她,是潤玉這個畜生讓她將我囚於此。”太微嘲道,“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連上神之誓都顧不得,看來是要如願以償了。”話一出口,風息鬆了口氣。

但棠樾沒鬆下來,因為這並不能證明白龍女和潤玉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太微繼續道:“小兒,為何連守在此處?為何急着尋那白龍女?”棠樾猶豫再三,覺得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有什麼搞事的能力,於是含糊地説了事情經過,但只講了旭鳳潤玉雙雙失蹤,卻沒講他們為何失蹤。

太微聽罷,點了點頭,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這個畜生,當年嘴上説得輕巧,臨到關頭,還是怕了。”然後他抬起頭,凝視着棠樾,道:“我見你小兒行事還算得體,贈言一句,你愛聽不聽。這天帝之位不是什麼人都當得的,你若是不想死,趁早學潤玉,要麼失蹤,要麼詐死罷。”棠樾愣了一瞬,即刻就想到了大長老的話,關於黃泉大封與古之大帝。他失聲道:“莫非那傳聞是真的?”然而無論他怎樣追問,太微就此事上再也沒有半句回答。

二人一頭霧水,別無他法,只好把老頭請回屋裏關了起來。

又是一個月夜,棠樾獨自盤膝坐在火堆旁,靜默地望着火堆。

風息嘴裏叼着山雞腿,走到他身邊坐下,嘴裏含糊不清道:“這老兒不愧是當年的老天帝,威誘騙無功而返,油鹽不進,還真是有兩份本事。”棠樾垂眸,“嗯”了一聲,不再作答。

風息不知從那變出另一山雞腿,拎在手上晃了晃,道:“小老弟,別想那麼些啦!真要有什麼送死的事情點你名了,那我們可以分攤傷害嘛,一人死一半。”他見棠樾不接雞腿,猶在那叨叨:“一人死一半,那就是半血,兩口就回來了。”棠樾給他晃的不行,終於接過了雞腿,“嗯嗯”地敷衍兩聲,敷衍地啃了兩口。

風息笑得很皮:“你要是怕當了天帝就得背鍋送死,小神我給你出個主意——回去你就廣而告之,我才是你爹親生的,私生子。大不了敗壞一下我娘名聲,反正也沒人認識她。那我是親生兒子,你只是個養子,這樣天帝不就得我來當了嘛。然後真到了要龍命的時候……”他故意半句話吊在那,棠樾果然忍不住好奇,轉過頭來,淡淡道:“你就如何?”風息把雞骨頭扔進火堆裏,沾滿雞油的兩手一攤:“那我肯定不會替你去死的。白龍命要緊,到時候我在三千世界中找個沒人找得着的小世界,腳底抹油拔腿就溜。天帝跑了,這事自有上清天那夥子人去管,就不勞你我小龍苗送頭啦。”棠樾看着手中油膩膩的雞腿,終於苦笑出聲,搖頭道:“我方才只是在想,如果他在位之時就已知道了天帝的密辛,那麼當年那個誓約除去打鴛鴦之外,是不是另有一層含義?”他見風息一時沒反應過來,又加解釋道:“先帝他多少也瞭解父帝母神的子,那麼‘死生不復相見’的毒誓,我母神是絕對不會立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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