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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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連一樁。

沈秋戟深一口氣,撫着顧絨的脊背安他道:“這個村風俗有些特殊,棺材頭頂過,子孫棺下跪這種習俗我也就在南疆見過,沒想到這裏也有。那個老人這些話應該就是在提醒告訴圍觀遊客們,村裏面屬兔、狗、雞的人,應該在事主去報喪時就已經被提醒過了,都不會來圍觀喪事。”顧絨他現在背對送葬人羣,又躲在沈秋戟熱烘烘的懷裏倒是沒剛剛那麼害怕了,卻還是着鼻子忍淚説不出話,眼前水霧泛起,透過這層朦朧的水霧,顧絨又看見此刻他面對的月亮灣酒店有好幾扇窗户被打開了,像是酒店裏的人聽到了喜喪的動靜也開窗瞧熱鬧。

不過只有兩扇窗户前站了人,一扇窗户後站着個白裙衣服的女人,另外一扇窗户後站在一名黑衣男人和一名紅衣女人。

顧絨眨了眨眼睛,眼眶中的水霧便凝成淚,他現在對被人注視的視線很,就用手擦了擦眼角嚇出的生理淚花。

再去看月亮灣酒店,那些打開的窗户還是打開的,不過黑衣男人和白裙女人都消失了,只有紅衣女人還瞧着這裏,兩指間夾着煙,斜倚着窗户雲吐霧。

直到送葬人羣消失在廣場外,陳晉路笑雩謝梓晗三人還是沒爭論出紅褂紅鞋的老太爺在不在,這種情況下沈秋戟也不好告訴他們那是見了鬼,按紅褂紅鞋的老太爺應該就是老夫人的丈夫,來陪她一塊走的。

謝梓晗看完熱鬧發現顧絨臉蒼白虛弱無力地靠在沈秋戟懷中,關心地問了句道:“顧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他暈車。”沈秋戟隨便扯了個藉口。

“那我們就回宿舍吧,基地食堂差不多也要開飯了,我們明天再過來。”陳晉見狀就提議,“只不過還要坐大巴回去,顧絨有罪受了。”

“……回去躺躺就好了。”顧絨對這個提議求之不得,聞言應了一聲,被沈秋戟半扶半抱的攙上大巴載回別墅基地。

第48章白天見了那樣詭異駭人的情景,顧絨晚上哪裏還吃得下飯?他在基地食堂隨便扒了兩口飯就回宿舍裏了。

聽路笑雩説,他們也是住在2棟,不過是住的三樓,他和一班的另一個男生住一塊,陳晉謝梓晗則住一屋。謝梓晗進2棟時驚嚇到好幾個男生,後來發現他是男生後驚嚇程度更深了,不過陳晉與謝梓晗早就習慣了旁人驚訝的目光,施施然上樓進宿舍。

顧絨回到宿舍後先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後就抱着被子窩在牀上,希望柔軟的牀榻能給他一些安全

沈秋戟洗完澡出來吹頭時,遠遠瞧見顧絨搭在被子上的纖細腳踝處有一圈黑的指狀握痕,加上顧絨的皮膚很白,在暖光的燈光下更像是一簇瑩雪,就把這幾道烏青黑痕襯得越發明顯。

沈秋戟想起自己中午拽過顧絨的腳踝,他下手向來沒個輕重,就以為顧絨腳踝的烏青黑痕是自己捏出來的,頭髮沒吹乾就跑過來了,輕輕握着顧絨的腳背湊近細看青年的腳踝,同時問道:“顧絨,是我把你的腳踝捏青了嗎?”然而等靠近看清後,沈秋戟反倒確信了這不是他乾的壞事——這樣黑的握痕更像是煞留下的,人不可能捏出這樣的痕跡。

顧絨也説:“不是你捏的。”沈秋戟手掌很熱乎,顧絨的腳又涼,被他握着捂暖是舒服的,但顧絨總覺得這個姿勢很奇怪,就縮回腳抖開被子,把身體都埋了進去,只留下腦袋在外面。

“在喜喪上被捏的?”沈秋戟聽見他否認,想起顧絨在喜喪上衝煞的事就明白了。

顧絨點點頭,神情更頹靡了。

沈秋戟也搖着頭嘆:“你可真是倒黴,老人家是老喜喪去的,對年輕的孫輩最是寬容,出殯時還有亡夫來接,可見在世時家庭和睦,夫恩愛白頭到老,駕鶴仙去原為好事一樁,我們都沒去湊熱鬧,只是在路邊遠遠瞧了一眼你都能被衝煞,絕了。”今天喜喪事主的戲台就擺在大廣場上,他們從車站出來就見着了。

事主家還在東南角的長街——靠近村口他們要回基地別墅必經的路上,避無可避。除非顧絨未來十五天都不進村莊寫生,否則還是要路過事主家。

但喜喪是所有白事中最沒忌諱的一種的,幾乎可以説是百無忌,在喜喪上大吃大喝大笑,甚至有看對眼的姑娘想上前搭訕,事主都會非常高興,這證明仙去的老夫人福氣好,如果説非要有什麼忌諱,那就是在喜喪上哭。

偏偏顧絨卻能在這樣的喜喪上衝煞。

沈秋戟望着縮在牀上的青年,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説道:“顧絨,我有句不好聽的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講。”顧絨攥着被子和他説,“我看情況決定要不要罵你。”沈秋戟好笑道:“我覺得吧,是你有問題。”沈秋戟這話好像在罵顧絨,不過顧絨也沒生氣,萬分懊惱地自責:“對,怪我,我以後不管碰上喜喪還是什麼喪,只要是白事,我通通轉身迴避。”

“我不是單指今天的事,而是在指所有的事。”沈秋戟坐到牀沿,看着顧絨的眼睛,因為怕嚇到顧絨,所以説話的語速很緩慢説,“從市醫院,到明心樓,再到今天的喜喪,我覺得不是我們碰到的事門,而是你門。”

“我門?”顧絨指着自己,蹙眉想了想説,“因為我能重生復活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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