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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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自己的嘴,在
齒間嚐到了一些
悉的腥甜。
他現在唯一能夠稍微慶幸一些的就是至少對方還沒有真的動他。
在肌膚上的文身終於逐漸開始顯出一點兒輪廓,彷彿就是故意讓陳一不能鬆懈,那文身非常繁複且華麗,於是時間就被拉得愈發漫長。
當青年又刺下一針,血珠滲出來之後,陳一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淚水打濕了黑布,又順着臉頰往下滴落,浸沒於被褥之中。
在漫長的時間與連綿不斷的疼痛之中,他多以來被囚
的焦躁與彷彿永無天
的監獄生活終於讓他有些崩潰。
按理來説他本不應該如此情緒化,也不應該如此脆弱,可陳一的心理防線正在一次次逃後又被抓回來的絕望之中不動聲
地後退着,他
神崩塌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可以自愈的速度。
其中那些被強行喂下的亂七八糟的藥自然是功不可沒。
它叫陳一記憶逐漸模糊,大腦產生幻覺,甚至讓他變得十分情緒化,大喜大怒,不能像從前那樣冷靜地看待問題。
如果是從前的陳一,即便是被打斷了腿,也決計不會哭成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的陳一因為長時間的囚與服用藥物變得
又脆弱,對方還偏偏每一次都能捏住他的七寸,叫他在痛楚之中反覆煎熬。
青年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即便到了現在,陳一也不是那種像孩童跌倒後哇哇大哭以期得到其他人關注的聒噪哭法,而是很悄無聲息的,甚至可以説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看見他眼前的黑布都叫眼淚浸濕了,對方看上去安靜得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他咬着自己的衣袖,不發一言。
眼淚在他身旁聚集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房門倏然叫人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女人嚼着口香糖走到了房間裏,牀幔被放了下來,只能看見裏面的人影,若隱若現的。
她沒有走到青年的身邊,而是轉而走到了牀頭,掀開了紗幔去看陳一的臉。
女人很快就發覺了陳一在哭,她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彷彿覺得很納罕,又很有意思。
她對着燈光將自己指尖盈着的一滴淚珠抹開了,黏膩的,十分濕滑。
陳一眼淚依舊掉得厲害,他彷彿真的是哭得很慘了,即便咬住了自己的袖口,還是會溢出一兩聲啜泣。
“哭得好慘。”女人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覺到陳一的肌膚很細膩,能
附住自己的掌心似的。
陳一哭的時候臉頰會有點兒紅起來,女人摩挲了一下,又將注意轉到了拷着陳一雙手的鎖鏈上。陳一近以來又瘦了許多,手腕都伶仃的一點,一手可握。
女人拿手丈量了一下,嘖嘖稱奇。
她又仔細地盯着陳一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對青年説:“如果哪天你不要他了,就把他送給我,好不好?”青年沒有回答她,依然低着頭。
女人就伸手剝開了陳一濕透的額髮,解開了對方矇眼的黑布。
陳一眼睫輕輕顫了兩下,然後睜開了,浸滿了淚水,盈在湖泊裏裏似的。
女人輕輕將他的眼淚擦去了,放在嘴裏.
掉,然後笑了笑:“和我想象的一樣,像小狗一樣,淚汪汪的,真可愛。”陳一沒有説話,他別過了臉。
女人倒也不生氣,依舊是笑語嫣然的樣子:“其實還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可以叫你變得乖一點,最簡單的就是割掉你的腳筋和手筋,這可不是像讓你吃藥一樣,藥停了就好了。你會一輩子被困在牀上,吃飯上廁所都要人幫助。”
“他真是太心軟了,每次抓你回來都只是這麼簡單地稍作懲戒。”
“如果是我的話,你會殘廢,或者死掉。”
“可惜你不是我的。”女人的目光從陳一的臉上一掠而過,有點喟嘆。
“像你這個等級的貨,在黑市上一定能賣到很高的價格。”
…
………
等那女人走了以後,陳一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青年刺完最後一筆,站起身,將墨水與銀針都收了起來。
他走到了陳一面前,掀起了紗幔。
陳一叫他從被褥裏挖了出來,對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仔細地觀察着陳一的神情。
陳一的眼睛閉上了,只有眼睫微微顫抖。
似乎對陳一的反應有些不滿,青年在那大腿間有刺青的地方狠狠攥了一把,陳一渾身一顫,將眼睛緩緩睜開了。
盈着淚水,眼尾都紅了。
青年又作了他幾把,抓着那塊文身不放,直到陳一又哭了起來,淚珠子順着下顎啪嗒啪嗒落下了,打濕了領口,才覺得滿意了似的,將對方放開了。
陳一一重新跌到牀上,整個人就埋進了被子裏。
他還是覺得疼,哭得有些厲害。
他衣襟都叫青年先前扯散了一些,大開着,出一片肩胛與側面能看見的一點伶仃的鎖骨,蒙了細汗,微微反
着一點光。
青年看了許久,伸手捏着陳一的後頸,像捏着只小貓一樣將對方翻過來。
陳一被迫抬着頭,半晌,從朦朧的眼眸裏逐漸出一點真切的,刻骨的冰冷。
那神情與此刻淚盈盈的眼睛並不相符。
好半天,青年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笑。
第116章生病大概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就能想起許多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