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

後來陳一撕碎了這篇作文。

無數紙屑如同飛舞的雪白蝴蝶,洋洋灑灑地從二樓飄落,在一樓大廳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小小的陳一看見陳瑜踩在了那些碎片上。

有些紙屑落在了他的髮間,如棲息的蝴蝶。

男人眼中有厭惡一閃即逝,他抖落了身上的紙屑,聲音卻依舊是彬彬有禮:“李媽,將這些少爺撒的這些紙屑掃了。”他既不問陳一為何要撕碎這些紙,也不問這紙上究竟寫了什麼。

陳一看着自己的作文被當成垃圾一樣掃進撮箕裏,然後被利落打包,扔進垃圾桶裏。

後來去學校的時候,小姜越問陳一:“你的那篇作文呢?老師不是説要你打印出來貼在黑板上嗎?”陳一眨了眨眼睛。

“什麼作文?”姜越便説:“就是寫你爸爸的那篇作文。”陳一“哦”了一聲,又笑嘻嘻説:“被人撕了。”

“誰啊?”姜越驚訝。

陳一踢了踢石子,口吻平淡:“不知道。”此事明明已經過去許多年,卻如同一刺,不深不淺地紮在青年心裏,每到想起的時候還會隱約作痛。

只是陳一也不知道,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他為什麼會記這麼多年。

即便陳瑜為了這件事買了許多玩具彌補他,陳一也依舊無法接受。

他不想用原諒兩個字,畢竟對方從未覺得自己有錯,也從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若只是自己一味惦念着,倒顯得有些執不悟,斤斤計較。

就算他的父親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他説一句話,討好他的人便如過江之鯽,趨之若狂,爭先恐後地將他想要的東西捧到他的面前。

但從那一開始,陳一就漸漸對這張永遠都是和煦如風的笑容開始產生了厭惡。

這厭惡剛開始只是微茫的,在歲月的逝間,卻逐漸長成了龐然大物,他佔據了陳一對父親的所有印象與觀,分裂出無數鋒利的情緒。

到了後來,已經是看見陳瑜,就會倏然高漲,長出尖鋭刺人的話語,擺出不可理喻的姿態。

其實陳一與陳瑜年輕的時候長得是很像的,並非是五官,而是偶爾出的神態。尤其是笑起來的模樣,眉眼彎彎,見過陳瑜的人總要忍不住慨,這二人的笑起來簡直是如出一轍,不愧是父子。

其實陳一併不喜歡別人這樣説,只是他不會表出來,而是挑眉一笑:“不敢擔不敢擔,我父親是什麼人物?只怕我是拍馬難及,這輩子都趕不上。”這話聽起來奇怪,彷彿有些譏誚,又彷彿是真心誇獎。

説這話的人看了陳一許久,也沒從那張笑意盈盈的面容上看出一點虛情假意來。

他只得住了口,有些訕訕,心中卻忍不住想到,這陳一大少爺,旁的不説,在心思難以揣測,喜怒無常上,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陳一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便舉起酒杯,若無其事地掩蓋過去:“您看您,今明明是您的好子,怎麼説起我來了。”他總覺得自己是能夠看透自己父親那張假臉下真實的神情的。

例如現在,他看着陳瑜滿面風的笑容,覺得對方其實心裏已經十分不快了,只是礙於餘父壽宴,不好發作罷了。

果不其然,陳瑜笑了笑,隨便找了個藉口,拽着陳辭走了。

陳一心想,陳辭要捱打了。

雖然陳瑜自己臭名遠揚,搞得別人聽到陳家兩個字就會出微妙的神情,但他肯定受不了有人當場讓他下不了台,所以他一定會找陳辭問清楚。

但以陳辭的子,肯定説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又是個腦子不帶拐彎的,一定會咬死了自己跟大哥的前男友是真愛,只不過是陳一故意一腳,橫刀奪愛。

陳瑜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陳家兩個人兒子都當基佬,還都齊刷刷地看上了同一個人。

於是他們兩個就會吵起來。

陳瑜不想斷子絕孫,但陳辭偏要他斷子絕孫。

於是陳瑜會給陳辭一耳光,大罵他一句“畜生,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陳辭不會管他,他會轉身就走。

然後陳瑜會追出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右臉頰頂着一個偌大通紅五指印的陳辭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沉着臉向外走。

他身後跟着同樣面冰冷的陳瑜。

“我靠,你是神算子嗎?”不聲不響將陳一心聲聽了個一乾二淨的餘悠悠瞠目結舌。

陳一有些頭疼。

他現在對上餘悠悠的心情還頗為複雜,畢竟從前陳一被迫出櫃的時候就是因為餘悠悠,沒想到陳辭出櫃也是因為餘悠悠。

這張嘴當真是厲害。

動動嘴皮子就能害死人。

第11章白切黑“那不是姜興嗎?”餘悠悠一臉驚喜。

青年今穿了件風衣,邁步從門口走來時肩闊腿長,盤靚條順。

一進來就引了場內的不少視線。

餘悠悠看着對方那雙睛的大長腿,暗自磨牙。

“這腿是他媽的怎麼長的?故意打斷了接了一截嗎?”姜興走到了他的面前,聞言這樣點評——“太酸。”餘悠悠翻了個白眼:“是啊,就是嫉妒你腿長,怎樣。”姜興便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可以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