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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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瑞又開始沒完沒了地頭疼,再到心口疼,夢魘不斷,恍然看見過去的風景。
他其實有些話想跟簡橋説。
他沒想到是這樣,他想要毀掉的是簡橋的世界,不是簡橋本人。
他腐朽的心臟上唯一泛紅的柔軟的一塊,終究還是要由他親手割捨。
他不要簡橋死,他寧願代替簡橋去死。
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就是那個破舊的天台。
就在簡橋面前,他親眼看見齊子瑞從那裏跳下去,雙眼同往常一樣看着他,含着淚,直到看不見。
這個人就這麼從他的生命中悄然消失了。
後來療養院的護士姐姐給他一封信,説是齊子瑞在繪畫療愈課上寫的。
其他病人都在畫畫,那些人畫得笨拙幼稚,與曾想要成為畫家的他有天壤之別,他向來都是不屑的。
可那一次,齊子瑞就像是預到什麼,用蠟筆在潔白的畫紙上寫下了字,説是他的信,囑咐護士們下一次簡橋來了就給他。
護士姐姐很高興,以為他慢慢變温柔了。
可其實,這是他的絕筆信。
簡橋顫抖着指尖打開那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畫紙,上面只有用藍蠟筆寫下的兩個字——“哥哥”。
一句輕輕的“哥哥”。
簡橋的所有堆砌隱忍的情緒,就在那一刻潰堤了。
他還記得幼年初識,那個小男孩雙眼澄澈,小聲説着要一個便宜的雪糕。
他是簡橋生命中的陰翳,但儘管如此,簡橋也想將他留住。
後來簡橋大病一場,終昏沉。
父母覺得他傷心過度,怎樣安撫也無用,看着孩子漸消瘦心急如焚。
甚至慢慢鬆了口,還嘗試着讓他去找找顧鬱,讓他去見那個終思念的人,把希望寄託在那個陌生的男孩能救救自己的兒子。
二老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但好在,顧鬱終究是回來了。
簡橋沒有告訴顧鬱的是,兩人重逢後的好多時候,看着他的眉眼笑容,好想抱住他大哭一場。
近段時間的情況好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又夢到子瑞。
簡橋在睡夢中淚濕了枕巾,無力地喊着“放手,放開”,直到喊出了聲,從夢中驚醒。
他大口呼,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
“顧鬱,”他啞着嗓子叫了一聲,“顧……”房間裏很安靜,包裹着昏沉的夜,浴室的門縫透出一縷光線,緊接着顧鬱慌忙地撞開門抱着電腦跑進來,撲到牀上打開了牀頭燈。
房間亮了些,在暖黃的光影裏,兩人四目相對。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顧鬱笑笑,靠近來將他摟在懷裏,拍着他的後背輕聲道,“我就説了讓你再多吃幾天藥,不聽我的話,你呀……”簡橋也抱住他,瞥了一眼亮着的電腦屏幕,“大晚上的跑去洗手間幹什麼?揹着我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這話説的,”顧鬱笑了,“男朋友就在跟前,我用得着看那個麼?”他給簡橋蓋好被子,輕聲道:“關小梨那個小賤人忙着談戀愛,半夜才想起有個文件沒傳給我。”
“上次你介紹的那個?”簡橋仰頭問。
“嗯吶,”顧鬱很驕傲,“我就説我的眼光一看一個準,挑男朋友侄媳婦都不會錯的。”簡橋笑笑,撒嬌道:“你別走那麼遠,就在牀上看吧,我陪着你。”
“知道啦——”顧鬱靠在牀頭,把電腦放在膝上,簡橋依偎在他身上,睡眼惺忪地盯着屏幕,上面都是些翻譯資料。
“又犯困了?虧你當年跟我還是一個專業的。”顧鬱朝他潑冷水。
“是,我是你身邊學歷最低的了,你的朋友都得博士往上走。”簡橋沒好氣地伸手揪他一把。
“你把輟學搞藝術的老大姐放在哪兒啊?”顧鬱眉梢眼角都帶着笑,“再説,我們這羣博士後,前後奔走一整年不也沒你一幅畫來錢快麼?我一夜暴富全指着你了。”
“你閉嘴。”簡橋在被子裏蹬他一腳。
“我剛剛在洗手間看片兒,正忍着呢,”顧鬱故作嚴肅地指了指他,“別動手動腳啊。”
“什麼片那麼好看,非要躲起來一個人品,”簡橋順利地接住他的話,挑眉問道,“怎麼不讓哥哥我也看看?”顧鬱被他撥得心旌神搖,不顧還沒檢查完的翻譯資料,直接合上了電腦扔在一旁,把簡橋按在枕頭上。
“不看片了?”簡橋打趣。
“哥哥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哦?”顧鬱看着他,五官在暖黃的燈光下更加柔和。
簡橋看着他,須臾,突然解開睡衣的紐扣。
這下可是真是要了顧鬱的狗命了。
“你別離我太遠,我有點怕,”簡橋看着他,神很認真,“我想你了。”這話着實不像是平
裏那個
慾的大畫家説出來的。
尤其是躺在牀上緋紅着臉還解開了睡衣。
“飯都喂到嘴邊了……”顧鬱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那你待會兒可要好好體會一下,剛才在五米之外的我,到底有多想你。”簡橋看着他,被他挑逗得忍俊不,笑着笑着,又突然咬着
瓣熱淚盈眶。
“別哭啊橋橋,我叫你哥哥還不行嗎?”顧鬱也紅了眼眶,輕柔地褪下他的上衣。
簡橋羞赧一笑,手背擋在眼睛上。
“快點兒。”
“男人説什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