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哭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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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火紅駿馬馱着一位紅髮白衣女郎,藍的眸子、高的鼻子、微微上翹的角加上一襲白長裙,襯托出其冷豔與孤傲,二人正是甄如玉和杜雋。中間那位白衣黑馬、英俊青年自是上京的別玉寒,三人卿卿我我、説説笑笑的來到淮河南岸一帶。

“如玉,幾天來我發現你的坐騎不比烏龍白鳳差,定是良駒寶馬,是什麼名馬告訴你寒郎”別玉寒問道。

“有內行在這你不請教,豈不是舍近而求遠?”甄如玉笑了。

“如玉姐姐考我,其實我早就注意姐姐這匹馬了”杜雋豐滿的峯,故作學問道:“聽説西域有種赤良駒,異常疾速,與血汗寶駒本屬同類。

因其體格不太高大,鬃特長,奔跑起來鬃飛揚,頗似奔跑撲取獵物的雄獅。故起名紅獅。只是其數量甚少,極為難得。如果小妹猜的不錯,姐姐坐騎應是紅獅。”

“果然不愧是西北第一牧場的千金,此馬正是紅獅”甄如玉讚道。

“亡母生前就是以紅獅為坐騎。如玉十歲時爹爹專門從西域以黃金千兩、由兩位婆婆尋訪故人而購得。”正在談論間,忽然後面傳來一陣急速的馬蹄聲。

三人勒馬回首,見遠處塵土飛揚,二十餘匹駿馬沿大道奔來。落在後面十丈遠的胖瘦二婆及霽月、彩雲也已勒馬在路邊,讓道的同時警惕地回望來者何人。拉着甄如玉浴盆的馬蓬車已趕下路道。三人趕回四人身旁。

轉眼間二十餘匹駿馬已到跟前,在十丈外齊齊勒住。別玉寒目力極佳,五十丈外就已看清來的是一羣習武之人,個個身穿灰衣,肩寶劍。

為首一人五十開外,白白胖胖,甚是福態。胖瘦二婆見了來人心中吃了一驚,知今事難善休,暗中通知霽月、彩雲準備敵。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老夫追上了,九幽修羅教的荒妖女,今老夫要為慘死的兒子報仇雪恨。”

“就憑你柳長風也敢到九幽修羅教來撒野,差遠了,老婆婆今天心情好,不與你計較,趕快滾。”胖婆滿是橫的臉擠出一絲冷笑。

“九幽修羅教雖是名響勢大,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甄如玉已如既往將臉蒙上,驅馬前行兩步:“柳大當家,令郎比武不勝就用淬有劇毒暗器,結果自食其果。令郎雖死有餘辜,但畢竟是因我而死,柳大當家如想報仇,小女子自是奉陪,但小女子今有要事,咱們可以訂個時間,小女子絕不失約。”

“呸!什麼比武不勝?江湖中現在誰不知道你這小妖女一年來遍遊江湖,獵盡武林英俊,以百年未現江湖的天下第一毒‘陰陽合修百花丸’摧毀多少有志少年”轉眼對別玉寒一聲冷笑:“不知這位少年出自何門何派?端得玉樹臨風、可稱人中之龍。只可惜轉眼間就要灰飛煙滅。”

“放!”瘦婆怒罵一聲作勢向前,甄如玉攔住她:“柳莊主所言有何證據?”

“孽子屍體被發現時兩眼暴睜,眼球外突。臉灰白,全身皮膚乾枯、發黑。唯有私處仍通紅火熱,堅硬如鐵。馬眼處暴烈血。分明元陽盡而亡。不是中了陰陽合修百花丸是中了什麼?”別玉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雙眼睛望向甄如玉,冷酷的眼神能凍僵人體內的熱血。杜雋從未見過這麼冷的眼神,一陣心悸,頭轉向別處。甄如玉打了個凌,渾身像凍僵在那裏,不敢回頭。

“放你的臭狗。柳長風,老婆子宰了你。”胖瘦二婆怒喝着躍離馬背,撲向柳長風。一聲嬌喝,霽月、彩雲也拔劍撲向對方。柳長風身旁衝出兩人向二婆,正是柳家大少爺柳梧桐和三少爺柳梧鳳。另有四人揮劍擋住霽月、彩雲,撕殺起來。

胖瘦二婆本是教主夫人、甄如玉母親的貼身丫環,現身居九幽修羅教護法之職,江湖中令人魂飛魄散,武功自然而知。如今憤恨聯手出擊,不到十招,柳家兩位少爺已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那邊霽月、彩雲也佔盡優勢。柳長風一揮手:“上!”八名劍手分兩組撲向場中。柳長風同時從馬上躍起,拔劍刺向甄如玉,本是七大劍派之一點蒼派的俗家高手的他出劍端得凌厲、急速。甄如玉嬌喝一聲也一躍至空中,左掌右劍、身姿優美地上柳長風。一聲悶哼,兩人一碰即分,甄如玉飛回紅獅,身子晃了一晃,潔白如玉的臉幾度泛紅後恢復正常。劍已歸鞘。柳長風跌回自己馬前,以劍住地,呼急促。白淨肥胖的臉此時鐵青。

只聽幾聲慘叫,場中倒下四人,四人捂臂退下,皆是柳家灰衣人。三少爺柳梧鳳也在傷者之列。胖瘦二婆又要揮劍而上。

“慢!”別玉寒躍到場中,擋在兩家中間:“放他們走!”柳長風見眨眼間自己方數死數傷,戰鬥力喪失近半。眼前這位青年武功更為高深。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揮手:“走!”一行人順來路折返而去,留下一路煙塵。打鬥來也突然,去也匆匆,轉眼成過時煙雲。四周又恢復平靜,死一樣的寂靜。只有瑟瑟秋風吹着枯葉,傳來嘩嘩的響聲。

“我是不是也服了陰陽合修百花丸,算其中一個?”別玉寒仍站在場中,兩眼盯着甄如玉,冷的出奇。

“你是服了陰陽合修百花丸,為此我永遠,但你絕不是其中一個,而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你是我的夫君。”甄如玉堅定地看着他。

“那是因為我僥倖劫後餘生,不像柳家少爺那麼黴氣”別玉寒聲音愈加寒冷:“那是因為我下體巨大,能滿足你別人卻不能給你的慾。”

“不是的,不是的。”甄如玉聲音發抖:“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

“可我是在不明不白、神智不清時失去我的第一次。我是被強姦的。一個七尺男兒被一女人強姦的”別玉寒打斷她,仰望天空,傷心絕,在一聲長嘯,幾聲比哭還難聽的長笑中別玉寒飛躍上烏龍,衝下山坡,絕塵而去。

杜雋望了甄如玉一眼,強忍着不讓眼淚下來,衝甄如玉一抱拳:“姐姐保重,小妹告辭了”一勒繮繩,追向別玉寒。

甄如玉呆呆地坐馬上,悽悽長隨秋風自山下飄來:昨夜雲雨夢,枉費一片心。斑斑杜鵑淚,再見兩世人。兩行情淚自頰上緩緩下:“寒郎,如玉不是有心的。我是愛你的,寒郎,寒郎”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栽下馬。

***“別大哥,別大哥,等等我。”杜雋拍馬追趕,別玉寒本不理,夾馬狂奔。杜雋通騎技,催馬狂追,離別玉寒越來越近,突然別玉寒飛離馬鞍,跳入路邊一條小溪裏,發狂似地雙掌狂擊溪水,口中嚎嘯連連,擊起的水將他打得全身透濕。

杜雋趕到,飛身下馬,撲向小溪:“別大哥,別大哥。”一把抱住他:“水太涼了,會生病的,快出來吧,別大哥。”雙臂一用力,將杜雋震出老遠,跌落水中:“你走,回到你爹那裏去。我不需要你,我不要任何女人。騙子,都是騙子。”用力狂擊溪水。

“我不走。我沒騙你,要我時你是清醒的。”杜雋坐在水中哇哇哭了起來“我愛你,我死也不走。我沒騙你,我從沒騙你。”別玉寒只是用力狂擊溪水,本不理杜雋在背後哇哇大哭。過了很久,別玉寒停止擊水,力地癱在水中。

“別大哥,別大哥。”杜雋一看,從水中爬起,顧不上擦臉上的淚和溪水,奔向別玉寒。將他從水中拉起,連託帶拽兩人上了岸。

別玉寒緩緩睜開眼,一把推開杜雋,掙扎着起來,蹣跚地走向烏龍。抓馬鞍,踩馬蹬,飛身上馬。剛坐好,一提繮繩,突覺眼前發黑,一頭載下馬。

“別大哥,別大哥。”跑過去,見別玉寒兩眼緊閉,口角滲出一絲鮮血。一把將別玉寒抱在懷中,哭了起來:“別大哥,您別嚇唬阿雋。別大哥,您別嚇唬阿雋。”淮安城裏一家客棧裏,別玉寒昏睡在牀上。

一位郎中正在位他號脈。半天,郎中站立起來,走到桌旁。

“大夫,他怎麼樣?礙事麼?您一定要救救他。求您了。”杜雋着急萬分、連珠炮地問起大夫。

“從脈相上看,這位小哥是氣攻於心未而至肝火鬱結在先,受寒氣滯而肺經受損在後。照醫理病得不輕,但這位小哥脈息奇怪:左寸下沉而不衰,右寸細伏卻有力,如此看這位小哥應無大礙。

老夫開一方子,如有效,五天頭上應見好”桌旁坐下,揮筆而就:人蔘半錢、熊膽二錢,川貝母三錢,枇耙三錢,甜甘草四錢,柴胡、桔梗、苦杏仁各八分。

以三顆幹桂圓、三顆去心蓮子為引子。

“小姐,每三副,分早、中、晚服用。連服五天。記住,寒冷時煮鮮生薑三片發汗。老夫告辭了。”送走大夫,杜雋急急忙忙抓了藥,趕回客棧馬上煮藥。煮好藥,吹涼了,別玉寒卻牙關緊閉,藥順嘴角下。杜雋將苦藥含入口中,用自己的雙費力地分開別玉寒的牙關,把藥吐進他口中。就這樣一口又一口,一碗藥下去,杜雋一身的汗。

輕輕為別玉寒壓好被子,坐在牀邊,呆呆望着昨還英俊瀟灑,今卻憔悴不堪的心上人,想着昨夜還二鳳戲龍如魚得歡,如今卻天各一方,不僅痛哭起來。

這一天下來,身心具悴,哭着哭着,趴在牀邊睡着了,睡夢中,忽然睡夢中,忽然被一陣晃動吵醒,只見別玉寒全身寒戰,上牙關直碰下牙關。撲過去將所有的被子緊緊地壓在別玉寒身上,仍抖個不停。回頭再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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