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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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戰場上砍到了那麼多人的骨頭與盔甲,這劍也沒有開刃過的。
腦中興奮極了,原先衞初宴不知道,為什麼絕品的乾陽君如此遭人忌憚,竟令先皇不惜放下他天子的尊嚴,也要派人暗殺她,可如今她卻有些明白了。
原來,數百年前,那位以一人之力橫掃戰場的絕品,是真的可能存在的。
她現在遠遠達不到巔峯的絕品資質,然而竟然也能越戰越勇、也能爆發出這樣大的潛力,那麼,若她沒有被下毒,若她自小接受武道方面的教導,她恐怕也能在戰場上來去自如。
戰意充盈在心間,短暫的時刻裏,衞初宴有些喪失理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當她醒來,那個一直與她纏鬥在一起的敵人已倒在了地上,呈昏狀。她的力氣彷彿被
乾,直直地跪在了那人身旁,拿起短劍比劃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落在那人脖頸,只是在死去的人身上尋了鎖鏈,將那人捆住了。
直覺告訴她,一個擁有那麼高的武力的人,絕不可能是和她明面上的小兵裝扮一樣簡單的。
第46章攻心翻來覆去,摸摸掏掏。
仔仔細細地將這個“小兵”的身上搜了一遍,沒有搜出什麼重要的物品,不過衞初宴也留意到,這人的貼身裏衣是絲綢質地,禦寒的那件衫則由極好的小羊
織成,甚至於就連她的軟甲,從外面看雖與普通士兵無異,內裏卻別有乾坤,貼了許多的
鋼片,難怪先前她幾次刺到,都有受阻的
覺。
這一刻,衞初宴的心情就與先前左寒兒的心情一樣,她明白自己遇上了一條大魚。
身上傷勢很重,雖然好像還能走,然而不好好處理一下,她很擔心自己再次暈倒,遂在巨石後處理了傷口。用的傷藥也是陛下給的,和先前那一瓶不同,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衞初宴倒了點抹在了擦乾淨了的傷口上,覺到傷口的血是止住了。而後,她又用響哨喚回了先前逃走的馬兒,在馬背上拿了包袱,換掉了破破爛爛的裏袍,又將“俘虜”的這個匈奴人橫搭在馬背上,腳步不停地,開始翻過山頭。
不能往回走,山腳下是戰場,她不知道這一場追擊戰的勝方會是誰,不可回去冒險。好在她早已背了這一片區域的地圖,知道翻過這座山,再穿過一片草原,便到了被齊軍佔領的地段了。
冷風吹的人不斷咳嗽,衞初宴走了十幾里路,身體也沒有熱起來,她又多披了件斗篷,喝了口酒,這才覺到好一點。緩緩走上山頂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斜陽,它已失去了先前的熱度、只顏
卻愈發的深了,將四周的雲彩也染成了紅
。她低下頭,又呵了口氣在手上,又輕咳了幾下,心中祈禱着能在
落之前多走一些路。
畢竟分散的匆忙,她的這匹馬兒上,除了少許的乾糧和衣物以外,就只剩下她的印章和一些雜物了,考慮到行路的不易,她走時也搜刮了那些敵方士兵,果然發現了一些乾及乾糧,她將之都蒐集起來了,也拿了犧牲的將士們的信物,一併放到馬背上,馬兒是好馬,任勞任怨地馱着。
漸漸地,光線還是少了,視野之中黯淡下來,四周都是些覆雪的樹木,極難點燃的,沒有火把,在夜晚趕路是很難受的,尤其是在這樣的陡峭山嶺上,也許稍有不慎便會踩空,那便必死無疑了。
黑暗籠罩着,下山的道路變得尤為漫長,馬兒也一直不安地打着響鼻,不願意再走,衞初宴沒有法子,半拉半推的,又走了幾里路,這才尋到了一處狹窄的山,連人帶馬鑽了進去。剛一進入山
,便
覺風雪少了,呼
也順暢了,她舒了口氣,檢查了一下那個人,確定她還在昏
、且鎖鏈捆的很緊,這才捆好馬兒,自己則鑽出去砍了一棵雪松去掉枝丫拖回來,在
前又劈開主幹,只取了裏面不那麼濕潤的一長段,砍成了幾堆木材,在
口生了一堆火。
其實也折騰了半晌,因着那木頭還是很濕,衞初宴的火摺子怎麼樣都點不着,後來她想了個法子,將自己換下的那血衣先燒着了,然後去燻那木頭,如此這般,折騰了許久,木頭才燃燒起來。
燃起來便好了,熱力足以讓後來的濕木也燒起來,只是這樣一來煙氣便大,頗有些難聞,加之衞初宴擔心這個氣味以及亮光引來追兵,便在身上回暖之後將火焰熄滅了,這時有許多的木頭已成了火炭,倒也很有些熱度,她便坐在火堆旁,屈膝睡着,也不敢睡的太死,時刻留意着那個匈奴人的動靜。
此刻,長安城內,趙寂其實才剛剛收到衞初宴進入奴馬草原前所發的那封密信,上邊是西疆諸國的態度和派出的兵力,以及她們接下來的安排。其上條理清晰,只在作戰細節中有忽略,防止密信失落。趙寂看了,知道她們此行順利,心中大悦,也覺得衞初宴的使命完成的差不多了,便傳了一道令出去,要衞初宴在與齊軍接觸過以後,便回長安。
她不知道衞初宴此行已經經歷了要命的兇險,只是不太希望衞初宴也摻和進戰場。戰場無情,衞初宴又不會打仗,她本來也是讓她去出使以聯盟的,沒有讓她自己去戰場上,這時聽衞初宴説她要去奴馬草原,其實心中也隱約有些不安,這才下了命令,卻不知道,這道命令還是晚了。
奴馬草原,南雪山處。
火堆的餘熱使得口頂端的冰稜不斷往下滴水,有一些還落下了,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