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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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左寒兒的騎兵也都不是善茬,雙方鬥了個勢均力敵,左寒兒持一沉重的鋼鞭,一路如箭一般衝殺進來,她應是上品資質,力大無窮,許多人一架上她的鋼鞭,便被壓的難以息,她就這樣衝殺進來,直朝着衞初宴而來,衞初宴咬牙,上去戰,她的力氣不至於輸給左寒兒,然而她沒有對付這樣的敵人的經驗,一手,手臂便被震了個半麻,連帶着後的傷口也疼了起來,衣衫濡濕了一片,她白牙緊咬,心絃緊繃着,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應付,兩人殺了數十個來回,左寒兒雖兇悍,然而衞初宴勝在身姿輕盈、反應也迅速,吃過一次虧便不再去硬擋左寒兒,只憑一把短劍也堪堪抵擋住了,甚至有幾次都差點刺入了對方的裏。

被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大齊女人擺了幾道,左寒兒也歇下了大意的心思,她原本看這個人像個文官,又要靠人掩護、率先逃走,心想應該是個好拿的,手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這人看起來武力不高、出招也生疏,然而每每都能躲開她的殺招,甚至還能伺機反擊,真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你是齊人?”混戰中,左寒兒冷冷地道。雖是問句,但其實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黑髮黑眸,柔弱中泛着文氣,這個面容蒼白的病秧子從體態還是氣質上,都像極了齊人。

不,她就是齊人!她們這些人,説的也是齊話。

對於匈奴語,衞初宴聽得懂個大概,她要來完成陛下的密令,一路上自然做足了功夫,原本是隻苦學了西疆諸國的通用語的,然而因為在西疆時確定了要率盟軍前往奴馬草原與齊軍來個兩面夾擊,因此也學了些匈奴語,她先前能夠在戰場上敵,除了自己本身的資質以及過去所學之外,也有這一路上與雪繡等將領們討教的成果,如今看來,這些倒都用上了。

雖然聽懂了,然而衞初宴沒有回答左寒兒的話,她在一處大石旁停下,警惕地盯着左寒兒,做出了防禦的姿態,左寒兒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回答,此時愈發肯定這是條大魚,怎麼也不可能放過的,遂吹了幾聲響哨,想要召集部下一同將她拿下。收到了命令,那些騎兵一瞬間瘋狂起來,集中、砍殺,竟將衞初宴的護衞們退了數步,然而也只是到此為止了,護衞們也彙集起來,森然抗敵,還用上了飛鏢與毒粉等手段,倒是將場面又控制住了。氣氛一時膠着,左寒兒的騎兵援助不了她,而衞初宴的護衞們也分身乏術,山上分出了兩個戰場,烈的砍殺中,不時有人跌落山底,墜入雲端不見了,只餘死前的悽慘喊叫。

“陛下……初宴若是死在了這裏,您給臣的任務,也完成了一半了。”每一劍每一鞭皆是搏命的招數,烈的拼殺間,衞初宴愈發到力不從心。她已很疲憊了,先前所失的血並未補回,身上的傷口又愈發疼痛,彷彿每一次行動都有一隻猛獸在她後啃咬着她的血一般。她能忍受這樣的疼痛,原先在湖中被刺殺時,她便被穿透過血了,然而失的氣力卻令她十分難受,好在資質極好,她還能強撐,可她畢竟不是個擅武的人,對付刺客與小兵夠了,對付左寒兒這樣的匈奴將領卻還勉強,又是幾十次的來回,衞初宴的息愈發的重,左寒兒卻愈戰愈勇,甚至於對她都有了欣賞的眼神,看那樣子,還想再探討一番。

到底是個半絕品資質的人,絕境之中,衞初宴每每都能爆發出來,久而久之,左寒兒發現,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搖搖墜的,彷彿隨便一擊就要倒地,然而數十招過去,她卻還穩穩當當地站着,真是怪異極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路數?這麼難纏!

她們在山上打鬥,山腳下,前來增援衞初宴的盟軍也被追來保護統帥的匈奴人拖住了,山上、山腳下、開闊的草原上,分成了三個戰場,燃燒着的夕陽下,血比夕陽還要豔麗,四處都人頭攢動,四處都鬥得你死我活。

漸漸地,山上的喊殺聲小了,騎兵與護衞俱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是有一兩個護衞離開了戰圈,前來保護衞初宴的,衞初宴與他二人聯手,在左寒兒使鞭的右臂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迫使女將換了左手揮鞭。雖然不是慣用的手,然而這個人力大無窮,將鋼鞭舞得生風,最後硬是殺了那兩個護衞,於是,山上便只剩下衞初宴和左寒兒兩個人了。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冰寒,兩個人都受了傷,兩個人都在權衡再戰下去的利弊,最終,左寒兒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來自大齊的關鍵人物,又衝了上去要擒住衞初宴,衞初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提了一口氣,又與她打在了一起。

其實,愈到後來,衞初宴反而愈發的覺得順手。身體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囂,尤其是聞到這個敵人身上的侵略的信息素時,她的信息素也不可控制地四溢開來,戰意一時洶湧,甚至壓過了虛弱的身體,強行將她自己提到了一個奇異的狀態。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後的傷口也離她遠去了,她絲毫覺不到疼痛,對着敵人劈來的、如同山嶽一般的那一重擊時,竟也有了勇氣與自信對上去,當然也沒有拿短劍硬接,她側身自上往下劈砍,一劍砍在鋼鞭上,也不知道那一瞬間爆發了多大的力氣,鋼鞭竟斷成了兩截,而她手上這把由蘭國國君贈予的、號稱稀世寶劍的短劍,竟也開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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