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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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旻卻是不再言語,半晌,他看着眼前人的面容,輕輕一笑,“這幾次月試下來,皇兄聽得太學的夫子對你多有稱讚,心中也是欣萬分。然而你我畢竟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太學中,早晚也要踏上仕途。依六弟的聰穎天資,未來亦可多跟從在父皇身邊學習。”

“三皇兄這是説的哪裏話?”沈驚鶴驚訝地瞪大了雙眼,臉上神情微赭,“要學,臣弟自是也要向各司長官學習,後若是有幸,指不定還能成為一代賢臣呢。”沈卓旻看着他的眼神閃了閃,掩去一瞬間翻湧上來的情緒,不語拍拍他的肩。

“六弟年紀還小,心志一時未定,實屬再正常不過。他若是改了主意,不妨來找皇兄説説,我們大可一同去向父皇討個恩典,讓你也能隨從左右多學習一二。”

“皇兄卻當真是高看我了。”沈驚鶴眼神不見半點波動,面上卻是慚愧的笑意,“臣弟愚駑,恐怕只能辜負您一片好意了。”

“是麼?”沈卓旻轉開目光,沒有再看他,嘴角自顧噙着一絲淡笑,“時辰也不早了,六弟且先回宮,皇兄也便先告辭了。”

“恭送皇兄。”沈驚鶴恭謹低首相送。

沈卓旻與他擦肩而過之時,一股仿若被毒蛇盯上的冷意在他脊背上攀爬蔓延開,沈驚鶴卻仍然動也未動,彷彿毫無所覺。

華服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當中,沈驚鶴抬起頭來,微眯起了眼。

北風中潔白晶瑩的雪片紛紛墜落,落在了蜿蜒曲折的小徑上,卻因着來往宮人的踐踏褪去瑩白,融化散開一片泥濘。

最後望了一眼墮於污泥中的白雪,沈驚鶴面無波地轉過頭,拂袖離去。

滿眼殘雪樓台,遲園林,被他毫不吝惜地盡拋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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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在尼的餃子、蘭閣香庭灌溉的營養~第45章宮裏頭的子過得飛快,轉眼便是新正月初一。

爆竹聲後飄落了一地的香灰紅屑被悉心清走,宮人們早早地將各處宮殿灑掃一新,桃符上“昇平除歲”

“瑞應三星”的喜慶字映了滿眼,襯着高門上倒貼的福字,倒是讓肅穆莊嚴的宮內足足添了不少熱鬧氣息。

新年的賜禮如水一般送進了宮中,沈驚鶴只是隨意瞥了兩眼,便讓成墨領着一幫宮人自行將這些珠玉珍玩收存了。

除夕時的家宴,便是連那些未有子嗣的嬪妃也現身在了慶隆殿。一幫子鶯鶯燕燕齊聚一堂,自是少不了明爭暗鬥、拈風吃醋。觥籌錯間,滿殿中的衣香鬢影都掩不住端妃和徐貴妃話裏話外的針鋒相對,也虧得皇帝仍然能氣定神閒,只高居於上首作充耳不聞。他在側席看了,卻只覺得額角都隱隱地疼。

然而他所在意的卻不是昨歌舞笙簫背後的勾心鬥角——更準確地説,不僅僅是他,無論是昨夜自始至終都在灌着悶酒的大皇子,還是笑意盈盈時不時與他寒暄一二的三皇子,抑或是宮外無數或在明或在暗的朝臣,都將目光放在了元夕一早的朝壇上。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如今北境戰事初定,雍朝正是修生養息之時,所剩的“祀”之一事,比之往常就更多了幾分重要的地位。

每年新伊始,皇帝都要率着皇室子弟與文武百官在奉天殿外的朝壇開壇祭祖,以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祭祖乃是一年中的頭等大事,參禮浩浩蕩蕩的羣臣無不隨品穿錦繡吉服,沐浴降香,恭謹肅穆垂首而立。獻官與執事更是玄端深衣各立丹墀兩側,身後的分壇各代表着月星辰、嶽鎮海瀆,以及雲雷雨嶽和山川太歲。

金聲玉振的中和韶樂迴盪在偌大的祭壇之上,八佾之舞畢,冕冠玄衣的皇帝在禮官的簇擁下緩緩踏過漢白玉石階。十二旒冕冠的天河帶隨着步履微微擺動,拂過玄裳肩上月升龍的紋章。

走過垂手肅立的皇子之時,皇帝的腳步一停,審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逐一掃過。

探究的眼神宛若要將每個人的心底都看透,沈驚鶴在皇帝的眼神中面未改,然而他卻可以清楚地聽見,耳旁大皇子的呼聲無端急促了幾分。階下羣臣的視線也若有若無地集中到了這塊地方,屏息等待着皇帝開口,挑選出今年獻爵的一位皇子。

元夕祭祀之禮大致分為四步:神,獻爵,辭神,散胙。按大雍慣例,進獻酒爵之人向來是當朝太子。如今太子已故去近一年,東宮之位依舊空懸,對在此之後第一位獻爵者的挑選,便顯得尤為令人玩味。

是得列長子之名、擁新安軍數萬兵甲的大皇子,還是背倚世家、朝中人脈無數的三皇子?

皇帝遲遲不肯另立太子,眾臣亦苦於無從揣測聖心,以便早得擇良木而棲。今的獻爵一事卻是一個再難能不過的機會,好教他們想辦法窺得一二天家心思。

皇帝仍自顧沉,文武百官們卻已是等得暗自焦急,臉上更是隱隱顯出各異的莫測神

徐太師端立於文臣之首,微斂着雙目,面容不見喜怒,袖袍下的手卻是一下下轉着檀木佛珠。在他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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