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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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見太常。拿上這塊玉牌,後進出宮門便不必特意報備。”皇帝思量片刻,命人遞過一塊瑩潤的羊脂玉牌。

沈驚鶴雙手接過謝了恩,眼眸微彎,笑容清冽。太學卯時開始教習,申時便可離去。有了玉牌,他若有心在太學多念會兒書,也就不怕晚回宮門嚴了。

皇帝看到他不加掩飾的欣喜,心念陡轉,近另一件令他頗有些頭疼的事驟然浮現上心頭。他正愁沒有合適的緣由將人留在京城,眼前人卻是無意間給他送上了一個絕妙的藉口。

嘴角笑容更深,他的小兒子,倒還當真是立下了一份大功。……沈驚鶴雖説不要金銀琳琅、珠玉珍玩,但他力挫胡使的事蹟早隨着快哉清風吹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皇帝又豈會真的不予他厚賞?

古玩珍奇被源源不斷地送到偏殿中,成墨滿面紅光地指揮着宮人分門別類地收拾着,神情滿是動,“主子,咱們這回可真是發了!”沈驚鶴故作皺眉,屈指一敲他的額頭,“好歹你也是要隨着我去太學伺候筆墨的,怎麼説話還總是一股子馬匪氣?”成墨頭,嘿嘿一笑,“奴才這不是高興嗎?這下咱們宮中的子就不用再過得那般拮据了,果然奴才當時説得沒錯,跟着您總是有好子享的!”沈驚鶴笑了一聲,沒有多言。

他沒有再看堆了滿桌的琳琅美玉,只是踱步到案几前,俯身將案上一方四四方方的書篋輕輕打開,再次仔細地檢查着其間筆墨紙硯有無疏漏。他的視線拂過紫毫筆,落在摞成幾卷潔白整潔的紙張上。

這些白紙仍一塵不染,正等着旁人在己身揮毫下道道濃墨重彩。

他信手出一張,隨意在紙上寫了個龍飛鳳舞的“生”字,看了半晌,又伸手將它皺扔至爐火中。殷紅的火焰很快舐上紙邊,將它烤得蜷縮頹敗,空餘一捧煙灰。

太學不過是他從宮中踏上朝堂的第一步,在他眼前,依舊隔着看不見的重山萬水。

地迥星遙,前路迢迢。

※※※※※※※※※※※※※※※※※※※※謝謝小天使們,你們是我在冬夜裏碼字的最大動力(づ ̄3 ̄)づ第23章秋節漸深,天邊濛濛出的一絲晨光將城西御街暈染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帶着草木清香的晨風搖落了昨夜凝在枝頭的水,恰好滴在方打起青緞簾子準備下車的沈驚鶴眼睫上。

沈驚鶴站定,伸手隨意將眼角的冰涼抹去,一抬眼,卻發現面前杵着一個直的身影。玄的衣袍上隱有寒氣撲面而來,顯然這人已待了不少時辰。

然而這並不是沈驚鶴所關注的,當他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時,他的臉上一瞬間浮現出混雜着震驚、欽佩與羞赭的糾結神情。這三種織在一起實在是太為怪異,他想自己的神必然有一剎那的失控。

“梁……小將軍?將軍大名可謂如雷貫耳,此次初見,方知果真不負盛名。”沈驚鶴帶着點試探開口,心下只盼望梁延能將蓮池旁的誤會早早忘卻拋到一旁。

“初見?”梁延勾了勾角,不知怎地竟憑空生出了些逗他的心思。他故作沒看到眼前人滿懷期待的眼神,皺着眉苦思,“可那蓮池……”

“什麼蓮池?”沈驚鶴睜眼説瞎話,“怕不是梁小將軍記岔了吧。”

“是麼?”梁延低頭,高大的身量帶着與生俱來的壓迫,“可我總覺得殿下看起來有些面,特別是……”他不動聲瞄了眼沈驚鶴還帶着一抹潤意的白皙手指。

“特別是,總有些不安分的水珠落到殿下眼前的時候。”沈驚鶴聞言臉一僵,知道這事是不能就這樣揭過去了。他有些氣急,怎麼自己就這麼倒黴,風了眼還恰巧被人撞了個正着。可是前世慣有的自持剋制又讓他做不出追在人家後頭強行解釋自己沒哭的事來。

他不免覺得鬱悶,偏生又無法對眼前之人生起氣來。於公,他是他最為敬重的保家安民的將軍。於私,他又替他擋下了右賢王不懷好意的比試。這可真是……

他煩惱地皺着眉,少有這般為難的時刻。

梁延見他神糾結,生怕自己逗太過又惹了這小皇子哭,當下好心地主動攬過話題,“我看那小僕也呆站了半天了,殿下不讓他將馬車駕到巷尾安置好?”沈驚鶴這才分過神注意到牽着繮繩傻站在一旁的成墨,他自打見到梁延本人起就一直是一副傻愣愣的夢遊樣。心中暗罵一聲沒出息,也不知是對他還是對自己更氣惱一些,沈驚鶴連聲催促着他將馬車駕走。

成墨如夢初醒地將車駕走了,車軲轆碾過青石街道,濺起幾滴昨夜殘留的雨水。木輪與石板相撞的聲音沉悶地響徹靜寂無人的街道,等到馬車遠去後,留下的卻是一片比方才還要沉寂的靜默。

沈驚鶴後知後覺此時偌大的街上只剩下了他和梁延二人,他輕咳一聲,覺得這樣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有些尷尬。

他抬起頭,讓態度儘量自然地寒暄道:“現下不過平旦時分,太學卻是要等到卯時方開,梁小將軍若是過來尋人,只怕來得稍早了些。”梁延聞言沉默了半晌,面一下變得有些古怪。他彎了眼,帶着幾分好笑地問道:“六殿下以為我是來尋人的?”沈驚鶴一愣,“不是麼?”他一介武將,平白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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