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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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賈大人哈哈大笑起來,“是啊。鄙人今年二十九整。”正説話間,時夫人從前院慌慌張張的跑來。
“知蕭啊。是你剛才在叫我?”許知蕭看到她,顧不得另二人什麼表情,趕忙跑了過去:“時姨!時姨!雨眠發燒頭暈,你快去看看!”賈大人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道:“這位便是你家未來的乘龍快婿?”
“哎,是啊。小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賈大人心中冷笑了一聲,繞回去又説起生意的事情。
許知蕭和時夫人來到時雨眠的房裏時,她已經睡了。時夫人摸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些,便已無礙了。
時夫人給她關上房門,示意許知蕭進書房內。
“知蕭啊,今天多虧了你,不然萬一眠眠有個三長兩短的……”時夫人笑眯眯的給他遞了杯茶。
“應該的。”
“我聽眠眠説,知愚今天是不是隨你爹去廬陽了?我知道,知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去了也實在太危險了罷。”時夫人頓了一下,憂心忡忡的又道:“廬陽離這裏實在遠得很,光是走個來回,就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再説了,那邊瘟疫的風聲都吹到咱們這裏來了,都説沒事,誰知道那邊情況到底有多嚴重?”平裏時正卿忙生意,手下的人也各有各的事。時夫人怕時雨眠多心,又不能事事同她講。今天來了個許知蕭,時夫人不知不覺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時夫人拉着許知蕭的手,愁眉鎖眼道:“你時姨是老了,心裏總是不曉得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裏是個什麼想法。今早知愚來找眠眠,眼看着他是捨不得去的。那為什麼還要去?這可奇怪了,你如今好歹做了官,恰好能在這條道上幫襯他,兩人在一塊,也好有個照應。”許知蕭專注的聽着,待她説完才道,“時姨,我們倆都是各自有想做的事,沒想那些結果。知愚從小想要懸壺濟世,和我走仕途是一樣的,都是想救世濟民。這些想法沒有好壞之分,對錯之別,只有適合不適合。”他想了想又道:“知愚從小在這裏長大,突然要去很遠的地方,自然會有點捨不得。但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得到什麼就要捨棄另一些東西。就像我,為了科舉高中,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去扶風郡唸書了,一年難得回來一次。”時夫人從小到大都活在罐裏,哪考慮過這些問題?在她眼裏,過
子就要一家人快活、過的高興就好了。
聽了許知蕭一席話,她若有所思道:“聽你這麼一説,確實有理。”許知蕭向窗外看了一眼:“時姨,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你是客人,還是歇着罷。這些給下人們去做就行。”
“不用了,”許知蕭起身,“自己出去買的更合適。”暮即將降臨,火燒雲
噬了半邊西天。街邊鋪子還算繁華,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許知蕭挑挑揀揀,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最終在一家賣湯包的店鋪前停下。
店家老闆是金陵人,着一口標準的金陵官話。這樣的吳語聽起來怒氣衝衝,把客人兇跑了一多半。
許知蕭正彎着,仔細辨認湯包的種類,老闆娘炸雷一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幹麼四啊?”許知蕭指指蟹黃味、雞
味和菜餡,道:“這三種,每種五個。”老闆娘很高興,也許料定他們語言不通,就沒再説什麼,只笑眯眯的“啊油——”一聲,起身給他裝湯包。
長這麼大,許知蕭還是頭一次見到江南人。他饒有興味的看着他們一家人用金陵的官話,突然想到了許知愚和他爹。
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出了城。廬州離金陵並不太遠,不知道那邊的人怎樣説話?
街上小店一家一家的打烊,人羣漸漸稀少,許知蕭到處晃,又買了兩大壺酸梅湯和一壺綠豆湯才回去。
時雨眠已經醒了,時夫人不在。許知蕭問了一句,時雨眠卻説醒來以後就只有她自己。
許知蕭心中有點無奈,他出門最多一炷香時間啊。照這麼説,他後腳一出門,時夫人前腳就踏出來了。
他摸摸時雨眠的頭:“好點了嗎?”時雨眠點頭。她剛剛睡醒,眼睛已經不腫了。由於睡的時間長,一雙杏眼反而比平時大了一圈。
許知蕭把買來的東西擺了一桌:“來,吃點東西。”時雨眠點點頭,但身子沒動。
許知蕭看了看一桌東西,問:“我餵你?”
“不是。”時雨眠覺得自己臉又紅了,“你先吃吧,你吃完我再吃。”許知蕭這才明白,他們面前這張書桌只有一個椅子。
“哦,我瞎了。”他隨即拿起一個蟹黃包,“想吃什麼?我幫你拿。”時雨眠想也沒想過,自己能有被許知蕭這麼伺候的一天。她頓時覺得今天這病生的值。
許知蕭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敲了下她的頭:“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陪着時雨眠吃了一點,打算回家再同他娘吃一點。
待他回家後,已將近亥時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他娘氣勢洶洶的瞪着他。
作者有話要説:加油☆、表意“你這一天都跑哪去了?”許知蕭一回來,當頭就是一句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