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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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甚至不知道他家住哪兒，為什麼能如此坦率地説出這種話呢?秦傷第一反應是拒絕，但他橫不下這個心。是的，在他心中，雲夢並不僅僅是一個學妹。在秦傷將近三十年的單身歲月中，雲夢是他重要的夢。有多少個夜晚，他是因為夢見雲夢而夢遺的呢?

“你如果方便，那……我們走吧。”秦傷吐吐，被雲夢瞪了一眼。

“學長真是不坦率。”兩人並肩而行。秦傷的心跳得猶如安鼓。他呼的頻率很高——不是酒的過錯，而是想多嗅聞雲夢的味道。可惜他的鼻子已經適應了這種氣味，再怎麼努力，秦傷也找不回方才的入。月光如水，透過行道樹的枝葉在兩人的身上游曳。江面波光粼粼，遊船與高樓織出絢爛亂的豔彩。秦傷想看雲夢，就面對面，最好自己坐着，她站着，像面試一樣，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好好看看，看到他心滿意足為止。然而他們並肩而行。

秦傷看不到雲夢，轉頭也只有她的側臉。不是説雲夢的側臉不好看，而是杯水車薪。秦傷轉頭盯着江景，心裏嘆那一塊塊高檔樓盤，腦子想入非非。如果自己住在那種地方，雲夢是不是能手到擒來呢?他想得太入神，竟忽視了雲夢的告白之語，只覺間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嚇了一大跳，回頭就看見雲夢一腳踢在他小腿上。這是秦傷第一次見雲夢動怒。

“太過分了!秦傷學長，你原來那麼喜歡調戲女孩子嗎?”

“不是……剛才你説什麼了?我沒聽到。”

“開什麼玩笑!表表表……表白這種事你還想讓女孩子做幾次?”雲夢的臉紅得就像透的蘋果，“明明……明明是自己第一次主動，竟竟竟……竟然沒被聽到。學長真真真……真是人渣!”雲夢雙手緊攥，朝秦傷跺腳怒吼。單身不代表秦傷不懂男歡女愛。他立刻摟住雲夢:“其實我也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按照慣例，雲夢應該抱住秦傷以示友好，不料她膝蓋一抬，頂在秦傷的間。

“還真的硬了呢，學長。”雲夢出小惡魔般的壞笑，“聽到辱罵竟然興奮了?學長真是道貌岸然的變態。”

“我……那是因為你的腿頂着……”

“那你不會反抗嗎?堂堂一個成年人。”雲夢又將膝蓋抬高，擠壓着秦傷的丸，“還是説，學長不想做人呢?只有畜生才會如此失禮，不分場合地發情吧。”

“對……對不起……”

“毫無價值的道歉不如別説出口。相比軟弱的言語，有力的行動不是更討人喜歡嗎?”雲夢終於放過秦傷，“還不快帶可愛的學妹回家?”已經達成的戀情不足為道，不過秦傷的狼狽倒是值得一提。一路上，秦傷被無奈，抖落了一堆癖。雲夢卻認為秦傷只是在順水推舟，足以證明這個負心漢的怯懦和齷齪。對於這樣嚴厲的指控，秦傷自然據理力爭，結果襠部又捱了一下。秦傷下堅硬如鐵，一杆長槍隨時就要衝破褲子大幹一場。所幸兩人已經拐進小區，而且一男一女，沒人願意莫名地被一口狗糧。

在電梯裏，秦傷問起雲夢的近況。她説自已找了份區塊鏈的工作，趁資本沒退燒前趕緊掙些錢、經驗和人脈，再為今後做打算。秦傷隨口應着，表示自已在聽，心裏卻想:該為自已編個什麼工作搪過去呢?

秦傷獨居，家也不大，有效面積不到70平米。雲夢不在乎這些，而是被秦傷家中層層疊疊的綠植物震撼，驚歎道:“學長，原來你這麼懂生活嗎?”

“那是，打遊戲和養花草可是互不衝突的兩碼事。”秦傷撓着頭，神中難掩得意，“快進來吧，雲夢，不用換鞋，我很少拖地。”然而云夢只是反手關上大門，站在玄關一動不動，朝秦傷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可不想把學長那麼漂亮的家搞髒。不如學長趴下來給我當馬騎，馱我到沙發吧。這樣豈非兩全其美?”秦傷一怔，下意識想拒絕，不過轉念一想，自已喝醉了，不如就借酒撒瘋。他“撲通”跪倒在地，故意荒腔走板道:“恭雲夢主子上馬。”雲夢也一怔，才有些害羞地回答:“學長還真會玩……”秦傷調轉身子，伏得更低了。雲夢輕輕踢了踢秦傷的股，才跨立雙腿坐在他背上。雲夢不算重，而且距離也短，秦傷沒費多大勁。讓他氣吁吁的是在他兩旁一晃一晃的雲夢的小腳。不，一晃一晃還不足以令他神魂顛倒，要命的是那雙柔若無骨的玉足還搖頭晃腦，就像運動前做準備活動一樣。秦傷翕動鼻翼，順利地聞到了新的芬芳——熱騰騰的淡淡膠臭味，源於那雙潔淨的帆布鞋。

雲夢似乎注意到了秦傷的飢渴，用小腿夾住他的脖頸，雙腳就疊在秦傷面前。雪白的鞋帶在銀光閃閃的空中穿梭，是編織好的温柔鄉，散發着近在眉睫的甜。秦傷想，就算是個正常人，被自已夢寐以求的戀人控制到這種地步，也得心甘情願變成拜腳狂。他伸出舌頭，氣勢猶如餓虎撲食，瘋狂地舐雲夢的鞋面。雲夢忍俊不，雙手疊撫摸着秦傷的腦袋，輕言軟語道:“有那麼喜歡嗎?”

“很喜歡……”

“想繼續要嗎?”雲夢鬆開秦傷的脖子，雙腳踩在秦傷的腦後，腳底蹭着他的頭皮。

“想……很想……”雲夢糙的鞋底帶着沙礫和涼意。這種滋味談不上舒服，可對於秦傷而言，這是上天的饋贈。他的下體一一，像是同樣不上氣，還由於過度興奮隨時要吐。秦傷盡力轉移自已的注意，終於順利地到達沙發。雲夢優雅地下來，坐到沙發上，還沒等秦傷改變姿勢，雙腳就搭在他的背上。

“可是學長，不行呢。”

“為……為什麼?”

“因為不想學長這種低賤生物把我的鞋子搞髒。”雲夢像耍子的小孩一樣雙腿一上一下砸着秦傷，“真是噁心，學長那臭烘烘濕漉漉的口水。”

“對……對不起。”

“而且學長這種渣滓也本不配嘛，舐鞋面什麼的。陽福享過頭可是要折壽的。為學長的命着想，就好好給我乾淨鞋底就好了。要清理得像新的一樣哦，否則的話，哼哼……”秦傷雙手捧着雲夢的腳踝，灰鞋底彷彿是人間珍饈。他得慢條斯理，猶如在細細品味。雲夢憐愛地看着腳下的秦傷，吐氣若蘭:“學長……在這種時候也那麼可愛……真是忍不住，想一口吃掉……”雲夢的話好像含有魔力一樣，明明只是普通的撥，在秦傷聽來卻是沉醉風。

“不過這樣實在太草率了，學長也不想僅此而已吧。還是要細嚼慢嚥，把學長的每一個細胞都徹底消化，這樣的結局，才可以説稱心如意。學長，你説呢?”雲夢撫摸着自已的腹部，眼神中出幾絲妖冶的嗜之。秦傷看得不寒而慄，瑟縮回鞋底的庇佑下，唯唯諾諾地應着:“嗯……嗯……”接着更加賣力地舐。酩酊大醉?他覺自已開始產生幻覺。味蕾充滿乾澀和苦楚，想必舌頭和用久的抹布一樣髒污不堪，舌則確確實實因疲勞而痠痛難耐。然而，他無法停止，雲夢的鞋底有着神秘的引力。他希望此刻能永遠下去。雲夢高高在上，他俯首稱臣，卑微地用舌頭為女皇陛下清理鞋底，卻或許連一次注視都得不到，這反而就是最大的幸福。

“學長，怎麼縮起來了?像個刺蝟一樣。”

“我……我只是……”

“好啦，就到此為止吧，我可不想學長的舌頭廢掉。”雲夢往前探身，青葱玉指開鞋帶。秦傷自覺配合着咬住鞋跟，往後一扯，帶着蕾絲邊的雪白及踝棉襪便映入眼簾，淡淡的酸臭味立刻衝入秦傷的鼻腔。雲夢臉上暈染開可愛的羞紅，手扯着t恤衫的下襬，似乎有些不情願。

“在……在見到學長前走了很多路，不……不要抱怨。還……還不快點……難得的獎勵可要給我心懷地甘之如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