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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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汗的傅玉抵着段鴞的額頭,握着他的一隻手垂眸一字一句道。
“什麼約定,富察傅玉?”呼中帶着點火熱的段鴞盯着他問了句。
“從此,託彼此生命,永遠相信,支撐。”
“無論多少危險磨難,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們一起去看更多的江川山河,好不好?”
“好。”眼睛裏着光明的段鴞扯了扯嘴角,又徹底放開心中一切無所畏懼地一下堅定地抱住了他。
這一刻,緊緊相擁在一塊,從前屬於二人心頭的宿命枷鎖一併解開。
如同彼此人生從這一剎那重新開始,那道心中的光一下子戰勝了長此以往的挫敗陰影,唯有無盡的解和痛快留下。
緊接着,將中那完全呼之
出的熱烈完全淹沒,任由兩個滾燙的擁抱在一起的他們在第一道光芒下一點點靠近,終於是落到了一處。
撲通。
撲通。
兩個一模一樣頻率的心跳劇烈跳動的對視間,膛中的火光,赤忱,熱烈好像還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消下去。
這一夜,星星看了一晚,歌也唱了一晚,城樓上一起倒着看着星星的兩個人好像都很開心,有着這一晚,下一個晚上都説不完的開心。
伴着車輪滾滾,小小的百姓人湧上橋頭,整個太平街頭上空的建築燈光一夕之間亮了起來。
那金紅的光起初是一簇被風颳起的。
如同千年間神遊於九天的火龍降世,尾巴上的烈焰墜落在了百姓民宅之上,濺起了跳躍的淺金。
接着火焰連綿,紅的外焰開始波及整個天空,照耀的這深藍
夜景籠罩下的城中猶如白晝,並一下迸發出數百倍,數千倍的力量
來。
這光明是動的。
馬蹄聲響徹城牆之下。
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有着數千年積攢累積的生命的。
來自於太平府的每一個街頭建築,每一房梁,每一片磚瓦,如
沙天火燃燒起一場自天空降下的
星。
這動的生命力照亮了河上游船,照亮了山海之美,作為這個國家,這個時代的子民,誰能不熱愛着這樣的壯麗之景呢。
人的渺小,構成了城市的繁茂巨大。
從南到北,恰如漢代劉向在古書名曰説苑辨物中所説——八荒之內有四海,四海之內有九州。
這是八荒。
這也是四海。
這同樣是九州。
四海昇平,煜煜生光。
與你一起共睹,這便是你我今生之榮幸。
烈火之心。
這熱愛與山河相呼應。
——天地,終來天明。
第三十一回(上)長齡的薩格答瑪法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對他説過這麼一番話,獨善其身為窮,兼濟天下才為達。
兒郎若要成就一番事業,必將所愛寄於江山,方可成就一生榮光。
這句話對小孩子來説,其實有些深奧。
因為對於孩童的思想來説,要這麼早就理解所謂天下是指的什麼,還是件很困難的事。
可當時他的瑪法卻並沒有辦法為他解答了,因那時,這位在御前侍奉着世祖,聖祖,世宗三任帝王的太子少保也已經快要去世了。
他一生是忠臣,是良師,輔佐三朝帝王,看似本無什麼身後的遺憾了。
但這位了不起的老者在離開人間的那一刻。
卻還是頂着滿頭華髮,顫抖着一雙枯木般的手,將那時的是個稚子的長齡喚到了自己面前,又輕輕地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講了這麼一番話。
他説,長齡,瑪法要走了。
但瑪法還是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曾花了一生去想,用生命去記錄下史書裏的一幕幕,卻不得其解,到老卻終於想明白了。
你現在雖然還小,但你要記得一點。
江山的主人永遠是百姓。不是帝王,帝王是決策之人,並不真正擁有江山。
因在百姓眼中,前頭來的是賊,後頭來的也是賊,君王一念,國門便破,歷朝歷代受苦的最多,其實永遠是這土地上的百姓。
你並非生於亂世,不懂這世道不穩,瑪法的雙眼卻是見得太多太多,可瑪法為江山做了一輩子臣子,雖忠於帝王,卻一直未給這些受苦了的百姓多做些什麼。
但你和瑪法是不一樣的。
因你還小,一輩子還長,雙眼乾淨,心也赤忱,所以往後一定要堅持志向,做這江山的榮光知道麼。
這寄託了太多個人情的説完,這位曾經的太子少保就故去了,可他留給長齡的這句話,卻造就了長齡後此後一生中的一個最大的疑問。
一個人的志向。
這到底是什麼呢。
十四歲的薩爾圖克·長齡將這個問題作為了此後一直去思考的問題,並在那之後來了生命中的另一個很重要的轉折。
他成為了一個海東青。
海東青是什麼呢?
那是一般人可能並不知道這個秘密,因那都是一羣天生註定沒有名姓,化身為鳥兒的人。
即便這一輩子為其他人做再多的事,旁人也不可能知道,是真正的無名之人。
一個常人若是要加入,便要決心捨棄許多,長齡本人會去做這件事,只因為一個原因,因為在世宗元年,他的家中剛好都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故去了。
那個人,就是長齡的哥哥惠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