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夜半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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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進得殿來,田王后什麼也顧不得,徑直走到兒子卧室。<冰火#中文此時陳安政早就已包紮完畢,正斜靠牀前休養。

見兒子無命之憂,田王后整個心便放到實處,不過仍是心中疼痛利害,一邊關切地查看兒子傷勢,一邊又詢問太醫情況如何,一時又罵陳安政身邊跟從不小心,定要好好責罰。

陳王早知情由,見兒子無事,也就放了心,剛安了兒子,就見子過來這一通動作,便只默默站一旁,也不吭聲,而田王后一心記掛兒子,自然沒看到他。

陳安政初時見母親一臉擔憂焦急模樣,不由為自己害母親擔心而自責,及至看到母親説道到責罰自己身邊人,心裏便起了無名火,若論自己此次受傷罪魁禍首,母親身上怕是佔了一大部分。

陳安政看一眼旁邊被無視父親,那刺人話終究是不好再提。

於是,陳安政便説道:“母親不必擔心,兒子身上這點小傷,並不礙事,不過幾時間便能痊癒。我身邊人這次不能護我周全,全是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不能全怪他們。”田王后聽兒子為手下人求請,便也不再堅持,温和笑道:“罷了,你心裏有個數也就是了,我只是擔心你,你也不小了,以後出門外,務必要小心些,也免得親人擔心。”田王后又問道:“好好怎麼就受了傷?到底是何人所為,可有捉到他,必不能輕饒。”陳安政原本不想提六皇子之事,可當聽到母親詢問起,他便答道:“要捉那人可不太容易,須知那位可是大齊朝尊貴六皇子莊承榮。”田王后神不由僵住,半方小心問道:“你二人怎麼就遇到一處去了,你功夫向來利害,他怎會是你對手?”陳安政冷笑道:“他雖不是我對手。無奈卻是個陰險卑鄙,暗地裏下黑手,也怪不得他陰險惡毒名聲傳得這麼遠。母親不必擔心,他雖敗於我手下,卻是分毫未受傷。兒子想,如果沒有母親當年求請。今之事斷不會發生。”田王后一下子被兒子堵了口,她知道兒子這是記恨自己,可是自己一片慈母心又向何人訴説,心中酸楚,只噎得紅了眼眶。()又不願兒子及眾人面前失態,便忙轉了眼珠,指望着將眼淚回。

卻不想轉眼時。才發現站一旁丈夫,想到方才兒子陰陽怪氣惹人心酸話,田王后頓覺得丈夫面前無顏以對,不由漲紅了臉低下頭來暗自垂淚。

陳王見子神態,倒是心中不忍,只得暗歎一口氣,喝住兒子道:“不要東拉西扯,你吃了虧是事實。你跟着我多年征戰,難道還不明白兵不厭詐這句話嗎?你不能要求你對手個個光明磊落,戰場上不論陰招陽招。勝了才是高招。”陳安政見父親眾人面前仍然維護母親,倒是暗鬆一口氣,忙諾聲答是。

陳王又叮囑了兒子幾句話。讓他好生安歇,這才同田王后一同往王后宮而去。

路上陳王少不得安子道:“政兒還年輕,有些事上看不開,説話就不中聽些,你不要放心上。”田王后苦笑道:“是我對不住你們父子,也怨不得他如此。”陳王忙止住子,嘆道:“以前事不要再去想了,我們要做是過好現及將來子。”田王后温順地點頭,由着丈夫牽手步入寢宮。

再説六皇子回到住處,想到自己竟然會敗陳安政手上,頓覺自己之前關於如何活擒他,如何折辱於他,全都成了空想,不由得心中煩悶,也不去內院,只外邊練武。

沈秋君吃驚地看着小成子送來海棠花,這種事六皇子向來不假手於人,今卻是反常了,不由細問六皇子行蹤。

小成子便將今六皇子遇到陳安政並敗於他手下事情説了,又道:“夫人也去看看爺吧,只管那裏呼呼舞槍,好半天了,也不知疲倦,看得人膽戰心驚,也不敢上前去勸。”沈秋君聞言,擔心六皇子身子有個好歹,忙帶人來到外院,果見六皇子正那裏賣力地練武。

沈秋君知道六皇子對陳王父子心結極深,此時見他如此,倒不好相勸,只得令人備了茶水侯一旁,只等六皇子將心中火氣了才好。

六皇子舞了向個時辰,直至沒了力氣,才癱坐地上,沈秋君忙上前讓人收了兵器,又幫着他擦了汗水,一邊遞上茶來,輕聲勸道:“功夫是積月累,哪裏是一蹴而就,小心反傷了身子,你如今還年輕,功夫就已如此了得,等再過上幾年,怕這天下都沒有你對手了。”六皇子息道:“可是我等不得那些時候。”沈秋君忙笑道:“打仗又不是單打獨鬥,歷朝歷代名將們也不見得個個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英雄,他們之所以能稱之為名將,智謀及領兵佈陣才是他們成名立萬所,不然頂多是員武士了。我只聽説陳王世子是員猛將,可見是個有勇無謀之人,而你卻是有勇有謀之人,將來戰場上相見,你必能想出萬全之策,擒拿於他。”雖得沈秋君一番開導,不過六皇子始終覺得敗於陳安政之手,是他一個大恥辱,便對沈秋君説道:“我今心情實是不好,你不必理會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説不得明就好了。”接下來時間裏,六皇子果然不苟言笑,懨懨地沒神,晚飯只吃了一點東西,便爬上牀自睡了。

沈秋君沒想到這事對六皇子打擊如此大,一時又勸解不開,只得一旁默默相陪,後見六皇子輾轉反側了大半天才沉沉睡去,便也洗漱後小心上了牀睡了。

哪知沈秋君朦朧睡之時,卻忽聽到六皇子淒厲叫道:“母親,救我,救我!”沈秋君心便似被狠狠擊了一下,慌忙起身查看,只聽六皇子呼急促,鼻息間似有哭泣之聲。

沈秋君心中駭異,知道六皇子定是做了噩夢,忙上前摟抱着六皇子,伸手處卻摸到六皇子頭上身上已是滿滿汗水,忙連連輕聲叫道:“醒醒!”過了一會兒,沈秋君才聽到六皇子似是長噓了一口氣醒來,只聽他不確定地問道:“是母親嗎?是你我身邊嗎?我做了一個很可怕夢,幸好只是個夢。”沈秋君心疼地説道:“是我你身邊,你不要怕,那只是個夢,無論夢有多可怕都是假,夢中醒來,一切便都過去了。”六皇子吐出一口氣,緊捉着沈秋君手,喃聲道:“原來是玉姐姐啊!是啊,無論是多可怕夢,都已經過去了。幸好還有你我身邊。”沈秋君低低説道:“我會一直陪你身邊,我們早就約定好了,生死都要一起。”

“生死都要一起。”六皇子喃聲重複道。

過了好長時間,沈秋君到六皇子心裏已經慢慢平靜下來,摸着他頭上汗水已經消了下去,便説道:“你方才出了一身汗,要不要喝點水?”六皇子輕輕嗯了一聲,沈秋君這才放開六皇子,起身揭了帷帳,倒了一碗茶水來遞給六皇子,藉着燈火卻看到六皇子眼眶仍有些紅,臉上似有淚痕,也不知他是夢中哭過,還是清醒後淚水。

沈秋君將茶碗放好後上了牀,看六皇子呆呆靠坐那裏,也知他懶怠説話,便靠上前默默依偎他身邊。

半響,六皇子啞聲説道:“這世上什麼樣情意是深厚?”又自答道:“我記得玉姐姐曾説夫之情勝於親情,看來應該是夫之情了。”沈秋君早就忘了自己早年説過話了,此時便順着答道:“老人説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可見夫情分極難得,況且還有少年夫老來伴之説,故夫之情重於親情也是有。”六皇子聽了,便輕輕將沈秋君放倒身上,隨着親吻她臉頰脖頸,手也她身上不老實地摸索起來。

因為沈秋君月信已經推遲這幾還沒有來,此時見六皇子求歡,心下不免擔心,怕萬一是有了身孕,一旦鬧起來豈不是傷了胎兒。

可是以此時六皇子脆弱情況,沈秋君實不忍心推拒絕,終一咬牙,罷了,就任這一次吧,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也是強求不來。

幸好六皇子心並不夫敦倫上,只不過是想通過這樣親熱來證明二人親近罷了。故只是一路慢慢地親吻下來,説是親熱不如説是某種膜拜,即便是終進入時,也是十分温柔,只管捧着沈秋君臉來親吻。

二人就這麼黏黏糊糊了半,事畢六皇子又端來水,温柔地幫沈秋君清潔,天都亮了,二人才收拾完畢,朦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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