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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他嗎……”林琫微微皺了皺眉,回想起那個灰藍的身影。
“那人……倒是了得。只一看就看出來兄長是中的什麼毒,然後給兄長喂下了解毒的藥。”林琰回想着當時的狀況。她離着那道士最近,而那時候她卻無暇顧及其他,如今一回想起來更是混亂不堪。沈凝姝倒是還算鎮定,對於那才過去沒多久的事故,多少都能記得一二。
“聽你們這樣説,倒還真是了不得。”大抵是真的餓了,只這説話的功夫,林琫碗中的粥就見了底。他問:“那位道長現在何處?”兩人也都不説話了。沈凝姝將碗放在桌上,沉思着:“先生你也知道,風閣那處雖然説在京城內不過煙花之地,但終究是在京城之內。在京城縱火傷人這樣大的事……且這道士有突然的冒出,頗為可疑……所以,那統領便將人帶走了。”頗為……可疑?
這倒是叫林琫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原本還想再來一碗的食慾也消失了,皺眉道:“那他們抓人,難不成已經找到了證據?”沈凝姝搖頭。林琰嘆了一口氣,道:“先不説這些。今兄長醒來,實在是件高興的事。兄長難得有食慾,不如再來一碗?”
“……若是按照你們所説,這人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也算的上是對我出手相助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毫無證據的就抓了去?”話罷,林琫就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來,便要下牀。林琰忙起身來,按着林琫的肩膀道:“兄長,你受這樣的大傷,本就該靜養恢復,何必才醒就這樣折騰自己?”
“……也沒什麼大事了。我如今傷養好了,何必繼續在這躺着。”林琫搖搖頭:“我覺我繼續在這裏躺着,倒也什麼都做不了,反倒麻煩。”林琫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視線會給自己帶來多少干擾。但是如今來説,報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也許這道士真的知道些什麼。
尤其是那個黑衣人,明顯是衝着他們三人來的……
林琫想的越多,心中就越是煩悶。怎好端端的,出了個門就這般多的無妄之災?
林琰向着紅秀使了個顏示意她去叫郎中,隨後同林琫道:“……自然。兄長身上的傷好了,毒也消了,去哪裏都無妨。只是這樣的事,兄長説的不算,大夫説的才算。”話罷,便有一個身着黑衣的大夫小跑着隨着紅秀走了進來,同林琰三人作了揖,走到林琫面前,道:“少爺,失禮了。”那隻手上的温度還算温熱,卻有着和聲音不太般配的
糙,更像是個幹
活的手。林琫也看不清這人的面貌,那人邊把着脈,邊點了點頭,視線轉向林琫的雙眼,向着他伸出了三
手指,問道:“少爺請看……我豎了幾
手指?”
“啊?這……”林琫眯着眼盯着那個模糊的塊,不確定的道:“兩
?”
“……”郎中收回手,搖了搖頭,道:“毒還沒清,需靜養。”林琫靠在軟枕上,望向頭頂的牀帳,嘆了口氣。
這下是徹底沒希望出去了。沈凝姝寬道:“便是先生身上的傷都好了,也未必就能見到那道士。據我所知,這道士現下已經在大牢內,那地方雖説不是什麼死牢,但便是先生……也未必能隨意出入。”
“是嗎……”林琫抬手覆在面上了
,似乎這樣就能把眼中的模糊除掉一般。他道:“……是了。唉……原本還有許多事想問他的。”三人略一沉默。沈凝姝捏着手帕掩面,低頭思考了片刻,道:“先生有什麼問題,不妨説給我,我代先生去問便是。”林琫兩人的目光轉向沈凝姝。沈凝姝卻誰的視線也未對上,仍是低着頭。她道:“我是寧安公主,雖説未曾涉政……但是見一個大牢裏的囚犯,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那種地方……”林琰思索着。
“那也好比先生親自去。那種地方陰暗,先生看不清路,而妹妹雖説在許多事上都有門道,但是在大牢內也難免束手束腳,倒是我這身份做來更方便些。”沈凝姝越説,便越是堅定,抬頭看向兩人:“放心,便是父皇,也斷不會因為這樣一件消失處罰我的。”兩人略一沉默。這件婚約未張揚出去,出去林府內的人外,幾乎不知道沈凝姝因婚約居住林府。這倒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林琫點頭道:“那便拜託姝姑娘了。”花朝節過後,便是一陣接着一陣的陰雨。路上的人也少了許多,尤其是那條被火焰所侵蝕過的街道。沈凝姝在經過那處的路口略微停頓了片刻,將視線遠遠的投向了那個幾乎被燒燬的風閣。
“唉,你聽説沒,那風閣裏啊,那個花魁,對就是那個,據説在那場大火裏失蹤了……”
“唉……嘖嘖嘖,聽説五百兩一次的初夜,真是……”那兩人不知誰家的短工,並沒有停留,聲音也隨之漸遠。沈凝姝垂下了眼眸。
自到林府以來,許多事,都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而在前兩天,她甚至險些目睹一個人在自已面前死去……
那是她的丈夫。
有時她也會想,若是他真的死去,自已當會如何呢?
不管是什麼想法,都讓她無比害怕。她搖了搖頭,喚着身邊的撐傘人,也喚着自已:“……走吧。”一直到那黝黑的鐵欄門前,她們才終於停下。
還沒進去,這裏就透出一股讓人極為不適的覺。不知是鐵鏽還是血的腥味撲面而來,她微微皺了眉,同身邊的金雪道:“你就在這裏等着就好。”
“是。”便是不知道沈凝姝的此行,金雪也知道能到這種地方,必然不是什麼小事,自然也將平裏的那分玩鬧收了起來。沈凝姝上前了幾步,將手中那隻令牌出示給大門前的守衞。
那是剛剛從那位統領那得到的令牌。這道士似是沒那麼容易見,不知是上面的命令還是如何,遲遲不肯叫她去。為了到那個令牌,她平生第一次搬出了寧安公主的名號來進行施壓。
那守衞雖然不知道此人是什麼來頭,但是將那令牌仔仔細細的確認了一番後,便也同她抱拳一禮,道:“請進。不知是要看哪個囚犯?”
“前兩那
風閣縱火一案,這裏收押了個人,是個道士。帶我去見見。”發^.^新^.^地^.^址5www.xiaohuks.com“道士?”那守衞愣了愣,又聽是
風閣的案子,將沈凝姝上下打量了一遍,點頭道:“自然,請隨我來。”那鐵門應聲打開,自外向內望去,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
。
沈凝姝從未進入過死牢,也從未他如果這樣的地方。
絹鞋踩在積水的地面上,帶出啪嗒的聲響。每走一步,都讓她無比小心。耳邊是囚犯們的喊冤聲,甚至有幾隻手臂伸了出來,向着沈凝姝的衣裙上抓去,都被緊隨其後的官兵呵斥了回去。
這樣的地方理所當然的佈滿了污穢。沈凝姝隨着獄卒在最裏面那個牢房門前站定,看着那個背對着他們的道士盤腿對着牆,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打坐。
牢房上的鎖被人打開。那道士卻絲毫沒有反應,終於在沈凝姝踏入牢房內,才慢悠悠道:“別光給我饅頭,粥也要給我點,這麼大的杭州城,連粥都供不起嗎?”沈凝姝有些詫異的回頭同官兵對視了一下。獄卒聳了聳肩,並沒有在意這頓牢騷。沈凝姝張口道:“不知道道長可還記得我?”清亮温和的女聲終於叫道士有了些反應。沈凝姝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包,紙包展開,幾個素包子顯在其中。她將油紙墊在下面,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