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死的人在炸彈爆炸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他身下的不過是殘存的一副軀體。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痴、傻子、蠢貨，整天只知道吃、玩、哭，再讓他多做一些其他事情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但是他對這個殼子抱有情，這麼一想自己真有幾分可憐。

季杏棠昏沉沉地閉上了眼，他覺自己越活越像他的樣子，偏執、佔有慾、自欺欺人。

不能否認他是個體動物，心中羞愧是真，在此刻不能淺嘗輒止也是真。季杏棠用胳膊架起他的膝窩，雙手撐在斜坡上，身緩緩送。季杏棠不説話，他更是神情木然、雙眼呆滯，不過片刻，深目削頰上全是細密的汗滴，也不説話，只微張着嘴吐氣。

季杏棠從來沒有想過今天這般光景，埋在他頸窩裏不敢抬頭，又唧唧噥噥地告訴他，“不會一直疼下去的，你和我相好，我不會騙你的......”白嘯泓六神無主地點頭，及其乖巧地用下巴蹭他的面頰，手卻有些反抗地抵在他腹上想以此緩衝他身的力度，又聽他説，“疼了，可以叫出來。”他這才怯生生地扭動一下身體，“疼了。”是一開始就疼，誰能忍受不是承歡的地方被人開疆拓土，可是他心裏有些畏懼，説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必須得聽他的話，季杏棠不讓他做的他就不敢做，現在得到允許才悶哼哼地出氣。

季杏棠放下他的雙腿，一手攬住他的一手愛撫他的玩意。白嘯泓年少輕狂的時候喜歡刺，賭博是一檔子，自從自己開了賭場，賭術千篇一律，對他來説沒什麼懸念也就不具有引力；再者就是以前跟着老頭子沾了些鴉片癮，癮頭還不是很深，又讓季杏棠給幫着戒了，就沒再沾過；還有就是嗑藥，勁頭大的時候當着誰的面都控制不住發情，嚴肇齡就説年紀輕輕少吃那些傷身體的東西，他也就當耳旁風聽聽，現在不嗑藥他就不行。而立之年就把自己的身體從內禍害毀了，季杏棠怕他丟面子也沒多走消息，只告訴了劉嬸讓她每天做些藥膳來療養身體。白嘯泓是沒什麼口腹之慾也經常去俱樂部鍛鍊，從裏到外也就這一身筋骨還柔韌緊實。

季杏棠細細摩挲了一會兒又拉了他的手教他自己去摸，白嘯泓知道赤着身體羞煞人故而神情有些窘迫，可還是攥住自己紅潤大的東西。他那一雙畫畫的手，白皙且修長，摘了姆指上的金玉扳指，不帶一絲舞刀槍的戾氣和萬丈紅塵的俗氣，生生都説的過去。落進季杏棠眼裏的景象別有一番異樣，極其刺他的視覺神經。

岸邊響起有節奏地曖昧聲音，季杏棠淋漓的汗水甩在他膛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問，“還疼嗎？”白嘯泓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氣吁吁地説，“還有一點......一點......疼。”季杏棠抱着他又進了水裏，墜入了愛河……

季杏棠穿着灰白的絲綢睡衣在客廳裏陪着墨白玩麻將。墨白坐在地上，把麻將當磚頭壘成城堡，壘的東缺磚西少瓦，還一直拍着手掌衝季杏棠笑。季杏棠他的腦袋又張開了雙臂，“天黑該睡覺了，爸爸抱你去睡覺。”墨白搖頭，他睡了一下午神很飽滿，也很調皮，直接拿了麻將往他身上撂，砸完人就爬到茶几底下躺屍。

季杏棠正想把他逮住，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循聲望去，管家在前面攔着，又圍了幾個小廝，還是擋不住來人的洶洶之勢。到了門口就是一下巨響的馬鞭聲，墨白受了驚嚇，哭着攀住季杏棠的腿往他身上爬，季杏棠把他抱在懷裏哄哄拍拍，站起身瞧見那人拔的身姿，是穆柯。

穆柯穿着白的襯衫，棕綠的軍褲，還有短筒馬靴，單手抄在褲兜裏，手裏握着牛筋絞成的馬鞭，一身軍裝卻滿身的匪氣。

他前腳剛進屋，管家後腳就跟了進來，剛才被凌厲的鞭聲驚住，現在滿臉的惶恐和尬。季杏棠把墨白給他，低聲吩咐，“讓人給他喂些帶去睡覺。”穆柯進了客廳毫不見外地往沙發上一坐，季杏棠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來這兒……”

“別廢話！把人出來！”穆柯斬釘截鐵打斷他的話。

季杏棠不慌不忙地説，“他人不在我這兒。再説要是他想見我也不能把他綁在這裏。”穆柯罵咧咧地説，“你放！我看就是你攛掇着馬占山把我送到南京去，又讓人把雀兒給綁了！你少狡辯，你那些個手下都招了，他們就是奉你的命來抓人！你就見不得他和我好！”季杏棠原先想着他倆人是萍水相逢，也覺着梓軒厭這人厭的不得了，誰知道久生情就好上了，這麼想着倒愧對穆柯幾分。他深了一口氣，“穆柯，你聽我説。其一，馬占山通電反正繼續抗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早些年沈正嶸在東北是他的上司，現在都在同仇敵愾部署抗，調兵遣將是他們內部的事情，把你調到南京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是勤務兵還是軍團長也和我沒有半錢關係；其二，我派人去找梓軒不假，也説了把人綁回來，那是我怕他有危險，況且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是心裏有鬼就是被人控制了。先前他一個大活人在上海人間蒸發，你説他一個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現在他人在東北，你看着、我的人也看着，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我難道不着急？其三，我承認你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人反也不喜歡你接近梓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