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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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伏心臣摸了摸鼻子，問道，“按照寺廟的慣例，婚前修行都是由什麼人指導的？”

“這要看準夫人選擇的是什麼法門，通常會選擇於此道的僧人來授課。”空梅回答。

然而，伏心臣選的是歡喜禪，那寺廟裏就算有歡喜禪國家一級大師，也不敢來給他授課的。

不然，是想被嶽住持親手超度嗎？

伏心臣來到了授課的樓閣，空梅並不跟進去。

伏心臣下鞋子後，赤腳進了屋。他身上穿着修行人穿的灰袍子，進屋子後環視四周，但見廳上擺放着一座金身的歡喜佛像——栩栩如生的對坐纏綿的兩座佛身。佛像的姿態實在使人面紅。

伏心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骨的佛像，一時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嶽紫狩坐在蒲團上，見伏心臣低頭，便緩緩開口説:“你看這個。”伏心臣不得不抬頭，再次看向佛像。

嶽紫狩指着赤的兩個佛身，説:“這是‘天’、‘愛神’。一個代表法，一個代表智慧，他們合，表示法與智慧雙成，喻示法界智慧無窮。”

“是。”聽到嶽紫狩一本正經的解釋，伏心臣只覺得自己腦子太骯髒了，真是者見。他應該向嶽紫狩學習，用正直的目光去看待歡喜禪。

嶽紫狩含笑點頭，説:“你打開經書，我來給你説明。”伏心臣懸着的心才算放下來。

他還以為學習歡喜禪是要……那個呢……

結果，還是講經而已嘛。

伏心臣拿起手上的經卷，又暗罵自己真的太骯髒了。看嶽紫狩這麼光風霽月的，自己那些小心思真上不得枱面。

又是如此，嶽紫狩開始給伏心臣談經論道了。

嶽紫狩一襲白僧袍，身姿若雪，姿態卓絕，淡然誦着:“菩薩之心猶如太虛、無不包括，利益眾生，作種種方便，先以鈎牽，後令入佛智……”聲音清朗，如風過鬆濤，悦耳動聽。

伏心臣聽得一知半解的，光看着嶽紫狩的神態發愣了。

——嶽住持真的好好看啊……

伏心臣如是想道。

嶽紫狩放下手中的經卷，問:“我剛剛講到哪兒了？”

“講到……”伏心臣噎住了。

這簡直就像是上課走神被抓包一樣……

還是第一次上課。

嶽紫狩伸出手，翻了翻伏心臣面前的經卷，手指指了指上面的文字:“這裏。”伏心臣鬧了個大紅臉:“對不起。”

“念一遍，這一行。”嶽紫狩態度如同嚴師。

伏心臣繃緊皮，舉起書本念道:“菩薩之心猶如太虛、無不包括，利益眾生，作種種方便，先以鈎牽，後令入佛智。”嶽紫狩問:“這段話是什麼意思？”伏心臣萬萬沒想到歡喜禪的講課還真的是講課，而且還是講古文課。

還好伏心臣是學中文的，古文功底還是不錯的，看一眼就懂了，回答道:“菩薩的心就像是太虛一樣，可以包容一切。菩薩為了讓眾生受益，廣開方便之門，先以慾念勾引，然後再讓凡人悟入佛智……”先以鈎牽，後令入佛智……

這就是歡喜禪的意義麼？

伏心臣點頭説:“真是玄妙啊。”嶽紫狩笑道:“你認為這個是可行的麼？”

“什麼？”伏心臣問。

嶽紫狩道:“先以鈎牽，後令入佛智……這是可行的嗎？被慾念勾引的凡夫俗子，真的可以領悟佛的智慧嗎？”伏心臣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是來上生理課的，沒想到居然來上了古文課。

上了半天古文課，結果發現畫風突然轉變成了哲學課。

“我……我不知道……”伏心臣虛心地説，“真不懂。還請住持告訴我答案。”

“佛法是沒有正確答案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悟的。”嶽紫狩説。

伏心臣皺起眉:“那可太難了，我沒什麼智慧……”嶽紫狩似乎覺得好笑，微微彎了彎嘴:“你這也太妄自菲薄了。”伏心臣摸了摸後腦勺:“我只是説實話而已。”嶽紫狩擱下這話，轉而問道:“那你剛剛為什麼走神？”

“誒？”伏心臣沒想到嶽紫狩還提這一茬，相當羞愧，“是我錯了。”

“不，我不是指責你。”嶽紫狩温和地説，“我是和你一起思考，為什麼走神？是我講得太無聊嗎？”伏心臣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嶽紫狩問:“我覺，你剛剛是盯着我的臉發呆？”伏心臣頗不好意思地點頭:“是的……我……我覺得住持太好看了，不自覺就看呆了。”嶽紫狩聽了這話，輕輕一笑:“看來，是我的相勾到你了。”伏心臣十分窘迫:“是我自己的心智不堅……”

“你又不是真的要出家。你的心智不用太堅定。”嶽紫狩寬解道，“再説了，你我是要結為夫的，你喜歡我的相，是件好事。”伏心臣聽着嶽紫狩這麼説，也笑了:“住持講的是。”嶽紫狩又道:“但是，我也不希望我的皮囊影響你的修行。這樣吧……”嶽紫狩站起來，走到桌邊。桌上放着一瓶花，花枝上綁着一條紫青雙的繡帶。

嶽紫狩將繡帶拿下來，説:“我用這個矇住你的眼睛，你就不會被相所了。”

“啊？”伏心臣愣住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