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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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嶽嘉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就死心吧。”聽見後面的對話,艾南挑起眉,朝鐘珩眨眼:“怎麼回事,這不是你家的麼,怎麼沒看好跑電視裏去了?”鍾珩抬起頭看了一眼屏幕。
雖然一身黑衣黑帽黑口罩,還帶着黑墨鏡,但那的確是嶽嘉佑沒錯了。
電視屏幕裏,主持人念道:“昨天,臨市發生了一起自殺事件,自殺的男生是臨市工業大學的一名大一新生。”本來想敷衍一下的嶽嘉佑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面對的是一條這樣的新文,愣了愣,有些慶幸墨鏡和口罩徹底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女主持繼續説了下去:“據瞭解,這名男生在入學後參加了學院的新活動,在互相
悉的遊戲環節中,因為真心話大冒險而向同學們公開了自己的
取向。”周圍有路人聽見這段,逐漸開始有人圍觀起來。
人都有獵奇心理,有人好奇,也有人同情,七七八八站了幾個人,有老有少,要麼是不用去上班的大學生,要麼是來旅行的年輕人,要麼是出門參加活動的老年人。
節目平時很少能有如此多人圍觀,女主持連忙繼續唸完新聞:“事後,男生參與的學生會部門以會對他人造成困擾為由要求男生退部。”
“該男生的宿舍舍友也以無法共同生活為由要求輔導員更換宿舍。”
“甚至有同學向輔導員以該男生心理變態為由,要求男生退學。”
“學校聯繫男生的父母后,父母表示,從兒子出櫃那天開始,就沒有這個兒子了。”她每説一句,周圍都跟着幾句零零散散的議論,有幾個年紀大一些的老人小聲討論:“好好一個小孩,怎麼會是個同戀的?”
“男人喜歡男人麼?以前我村子裏也有一對的,後來被村裏趕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唉,要是男娃都去喜歡男娃了,那社會不得亂套了?”鏡頭記錄着他們説的話,女主持也繼續唸了下去:“據統計,男生的郵箱、短信、社軟件共收到了十七封匿名威脅、累計五十餘次去死等言論,宿舍門口、宿舍樓下和生活用品上也出現過諸如噁心、怎麼不去死等侮辱。”
“最終,男生選擇了從宿舍樓頂跳下,並留下遺書,向父母、老師、同學和舍友道歉,稱是自己錯了,是自己讓所有人都到了困擾,現在,他選擇用死亡彌補自己的錯。”
“昨天,醫院宣佈了這個男孩搶救無效死亡。”周圍安靜了。
-剛才還在討論的大爺大媽愣了愣:“不至於,真不至於,真是個傻孩子……”
“唉,娃娃傻啊,就算是喜歡男娃,也不至於尋思啊。”
…
…
他們或許有人半分鐘前還在説着喜歡同是錯的,但他們並不是壞人,對於一條年輕生命的
走,所有人都
受到了遺憾。
嶽嘉佑站在原地,墨鏡遮住的眼睛眼神凌厲。
他原本以為就是普通的家長裏短,或者科技新聞,只是想敷衍一下,隨便説幾句就走。
然而聽完女主持説的話,卻越發嚴肅起來。
女主持説完新聞,將握着話筒的手伸到嶽嘉佑面前:“請問這位先生,您怎麼看待這個事件?”嶽嘉佑沒説話。
主持人還以為嶽嘉佑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誰知道面前據説“冒了”的少年伸手摘掉了墨鏡。
做播音行業的,最忌諱冒,女主持迅速不
痕跡地後退了一步。
現場安靜了一秒,圍觀的老大娘唸叨了一句:“小夥子看着好看的,怎麼包這麼嚴實?”旁邊有個來臨城旅行的女大學生似乎認出了什麼,猶豫着對大娘道:“大娘,我覺得……他可能不光是
好看這三個字就能形容的……”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分明是嶽嘉佑,光是那雙眼睛,就已經好看到讓人窒息了。
嶽嘉佑又伸手摘掉了口罩。
地鐵站外,瞬間被尖叫聲淹沒了,女主持通紅着臉,看起來都快哭了。
景城林果果的家裏,響起了一聲:“卧槽!”臨城大酒店的早餐廳裏,此起彼伏,全是:“卧槽!”艾南八卦地盯着鍾珩,“想聽八卦”的眼神不言而喻。
鍾珩淡定地用勉強恢復了一些的左手吃早餐,出了一個無奈的笑:“是我家小孩,稍等,我去打個電話。”打個電話替他善後。
就剛才電視裏那個問題,嶽嘉佑要是能忍住,就不是嶽嘉佑了。
小孩兒想説什麼就説吧。
反正有自己在,不管他想怎樣,就算想對着鏡頭直接出櫃,都沒關係。
嶽嘉佑很快就摘掉了口罩和墨鏡,連帶着帽子也一起摘了,一頭金髮被帽子壓得有些亂糟糟的,躍入電視屏幕。
他順手把東西遞給旁邊一個圍觀的女孩,從僵住的女主持手裏接過話筒,聲音冷冽:“如果要評價的話,我想説,我覺得很遺憾,也很憤怒。”少年盯着鏡頭,目光灼灼,絲毫不打算壓住自己的怒氣:“這個男生明明沒有任何錯,他甚至沒有騷擾或者妨礙到任何人,僅僅是因為喜歡的人別和別人有出入,就要遭受那些不公平嗎?”旁邊圍觀的路人裏,有女孩小聲附和:“我也覺得,這不公平。”電視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