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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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人自發給嶽嘉佑投票。
他蒙受過的所有委屈,所有的沉默,那兩年被星影按下去的所有憤懣,都會在公演舞台上變成觀眾的投票。
那首歌最火的時候,連火鍋店、理髮店都在循環。
那些曾經聽過歌的觀眾,再聽嶽嘉佑唱的時候,會將自己視作共犯,每聽一次,都是在傷害嶽嘉佑一次,而這一次又一次的自責,到最後全都會變成投票。
嶽嘉佑僵着手指,任由鍾珩用舌頭裹着、纏繞、輕指腹,小聲道:“對不起,我那時候沒想到。”那時候他沒有想過這件事。
他面前只有兩條路,如果選擇《星燃》,就好像在承認,自己的巔峯就在兩年前。
那條路或許足夠寬闊,但絕對走不長。
這首歌已經火過了,餘温雖在,卻註定不足以觸及觀眾的沸點。
想要爬得更遠,就必須自己開闢一條嶄新的路,即使路越來越窄,即使現在甚至不知道火到底能不能升起來,也只能走下去。
或許新寫一首歌會翻車,如果失敗,觀眾並不會給他任何寬容,自己和隊友將面臨被淘汰的可能。
但如果不寫,那就是永遠的故步自封。
所以即使《星燃》是鍾珩送給自己的禮物,嶽嘉佑收到的時候非常開心,但依然拒絕了在第三次公演上唱這首歌。
但他現在才咂摸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來。
那天的鐘珩,或許就和今天的自己一個心情。
他們都知道,對方選擇的路是正確的的,卻又希望對方能走一條更輕鬆的路。
等嶽嘉佑説完,鍾珩才緩緩開口:“我沒有生氣。”
“我很高興,你選了一條更有挑戰,更勇敢的路,那天我在想——”鍾珩停頓了一下,聲音淡然,又是理所當然的自豪:“我想,果然是我喜歡的小孩。”嶽嘉佑的心跳陡然開始變得猛烈。
他沒想過,鍾珩的答案會是這個。
過了好一會,他才用無法掩飾喜悦的語氣,篤定地笑:“你其實特喜歡我吧?”他問得莫名其妙,鍾珩卻毫不迴避,眼底全是温柔笑意:“現在才知道?”嶽嘉佑得出結論後腦子還在放空狀態,不經思考就説出了口,話音落進空氣裏才察覺到自己臉上一熱——親口問鍾珩是不是特喜歡自己,這覺有些羞恥,又帶着幾乎要從心裏溢出來的喜悦。
但他的確在剛才的某一瞬間清晰地認識到,鍾珩真的很喜歡自己。
鍾珩給他的,是他從沒有得到過的,近乎虔誠的珍視。
他將最好的禮物送給了自己。
卻並不強迫自己收下,更沒有半點邀功。
明明平時一點小事都會索要一些利息或者獎勵,偏偏送回《星燃》的時候,鍾珩什麼都沒要過。
明明當自己聽見鍾珩放棄輕鬆的路,非要折磨自己的時候,氣得險些要和鍾珩吵起來,但鍾珩卻從沒有問過自己,要不要放棄新歌,要不要就選《星燃》算了。
鍾珩喜歡他。
以至於連帶着他的夢想也一併珍視。
嶽嘉佑眼眶微熱,縮在鍾珩口,
受着對方的心跳:“這部電影一定會很好看,我的舞台也一定會很
。”算了,如果鍾珩受傷了,就好好照顧他。
如果自己跌倒了,就去鍾珩懷裏。
鍾珩玩味地看着嶽嘉佑,他眼裏有平靜卻熱烈的火焰,看得嶽嘉佑剛冷卻下來的身體又一次開始蔓延熱度。
數秒之後,像是饒過嶽嘉佑一樣,鍾珩終於錯開了眼神。
嶽嘉佑眼裏已經沒有猶豫或者壓抑的憤懣了。
哄了半天,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小孩自己把自己給説服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哄開心了就好。
嶽嘉佑被鍾珩那眼神得口乾舌燥,下意識湊上去親了親鍾珩額角一小塊擦傷:“我也喜歡你。”他沒得到回應。
鍾珩累了一整天,早已經疲力盡。
在確認嶽嘉佑那股情緒煙消雲散的一瞬間,就沉沉睡去。
嶽嘉佑支起身,注視着鍾珩閉上的雙眼,目光逐漸向下,視線久久停留在他雙手的繃帶上,又低聲呢喃重複了一邊:“我也,特別愛您,晚安。”-嶽嘉佑預定的車票是週二早上七點四十的。
然而他們入睡的是時候已經夜裏三點多,再睡醒,嶽嘉佑摸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早上六點了。
“卧槽!”嶽嘉佑從牀上跳下去,匆匆忙忙把衣服套上,去刷了個牙。
回去牀頭穿鞋時,嶽嘉佑經過鍾珩,猶豫了一下,從僅有的時間裏擠出三十秒,低頭吻了吻還在睡夢中的男人,無聲地開口:“我走了,再受傷的話不能瞞着我。”嶽嘉佑直起身,要走的時候被一隻手攔住了:“再親一下再走。”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聲音有些懶散,尾音令人心裏柔軟,忍不住停下腳步。
明明鍾珩的手本使不上力,只要推一下就能推開,然而最終,嶽嘉佑還是乖乖被親得滿臉通紅才慌忙把手機揣進口袋,衝出去擠上了地鐵。
成為偶像後,地鐵早就和嶽嘉佑絕緣——在地鐵上如果被認出來,不僅是自己不方便離開,也會對公共通造成困擾。
造成通困擾的話,就算不是自己本意,也一定會被噴作秀,因此大部分藝人都不敢輕易挑戰坐地鐵這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