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茹茹提及府裏住着的一家藏族人會醫術,還曾救活過嚴重的風寒患者。若溪聽了心動,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讓她把人帶來。可到底是捨不得用菲怡冒險,又信不過旁人,便自己泡了冷水澡想要親自試藥。
等到茹茹帶着扎西丹增父子來的時候,若溪正一會冷一會熱的在廂房裏打擺子,額頭燙得嚇人。她這幾身子虛弱的不得了,眼下又發燒受寒,整張臉瞧着瘮人。
“你這是…”茹茹見了立即明白她的心意,頓時紅了眼圈,“唉,罷了,這才是你的子!”説罷讓扎西曾丹過去瞧瞧。
扎西曾丹是個大約三十多歲的漢子,紅臉皮膚黝黑,自打進來便略顯拘謹似乎手腳都沒地方放的樣子。反而是跟在身後的大男孩,一直乖乖的站着,眼神自然平靜,不像一個沒見識的下人能教養出來的。
聽見茹茹讓自個上前替若溪看病,扎西曾丹滿臉難遲疑着不敢上前。
“主人,奴才不是不想給二診病,只是醫術有限不敢誤了二
的身體。上次胡婆子的病是奴才的兒子醫治的,與奴才無關。”這話一直憋在他心裏不想説出來,可眼下卻不得不説。
扎西曾丹信奉藏傳佛教中的寧瑪派,可以成親生子,一般都是用父傳子的方式來傳教。他們家世代信奉寧瑪教,到了扎西曾丹這輩不知道傳了多少代。
本來扎西曾丹不過是個最普通的農户,可他這個兒子卻從小表現出他的不普通。沒人教他便能識文斷字,打三四歲起便自己在家裏看書,懂得東西非常多。家裏人誰有個頭疼腦熱,他便能配出藥來還管用。
扎西曾丹是個老實巴的農户,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大人物,以為兒子這樣反常為妖,一直不敢把這件事説出來。後來,馬府找會打理鬱金香花的人,他便帶着
兒到了京都,希望能遠離族人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茹茹竟非要他給林府的五小姐看病,只好硬着頭皮帶着兒子來了。
聽見他説會看病的是自己兒子,茹茹頓時一皺眉。宕桑汪波今年才十歲,在茹茹看來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她見這孩子喜歡看書學習,還讓她跟着自個的侄兒一起上學裏做陪讀。他們一家來府中三四年的光景,從沒聽過、見過這孩子給人看病啊!
“過來給我看看。”若溪盯着宕桑汪波瞧了片刻,開口吩咐着。
扎西曾丹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不會扯謊,而這個孩子表現的過於平靜,尤其是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竟有些深邃的味道。這不該是一個十歲農户兒子能表現出來的狀態,若溪可以肯定這個孩子身上有秘密!她決定賭一把!
聽見她召喚,那孩子竟走了過去,盯着若溪的臉瞧了幾眼又把一手指搭在若溪的脈上。
不一會兒,他便鬆開手,從懷裏掏出個小紙包給桂園,“温水沖服,一次就好。”桂園打開紙包,見到裏面不過是些黃
粉末,頓時對這藥的功效懷疑起來。
倒是若溪毫不猶豫,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水和藥,仰脖就喝了下去。
她吩咐桂園帶扎西曾丹父子去廂房休息,茹茹留在屋子裏陪着她。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覺得渾身舒服了好多,伸手摸摸額頭竟退了燒。看來這藥確實是有效果,還很明顯。
若溪頓時歡喜,忙吩咐丫頭把宕桑汪波帶到上房去。
此時的菲怡正在發燒,眼下連吃藥都不能有一刻鐘的緩解了。
若溪和茹茹也匆忙去了上房,宕桑汪波正站在牀邊翻看菲怡的眼睛,小小的臉緊板着眉頭微微皺起來。
經過方才的試藥,若溪對他越發多了一分信心,看着他的模樣心裏萬分緊張。
宕桑汪波又伸出一手指給菲怡診脈,左右兩邊胳膊全都細細診過,半晌都沒言語。
“怎麼樣?”若溪終是按耐不住,不由得問道。
“胎裏帶來的寒體質,又受了嚴重的風寒,內外
加,堪憂!”他一板一眼的説着,若溪的身子一哆嗦,卻聽見他話鋒一轉,“眼下有兩個辦法。”若溪眼睛一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聽見宕桑汪波把菲怡的病情説得清楚明白,自然對他的辦法抱了更大的希望。
“二別抱太大的希望,這兩個法子是沒辦法的辦法。”他的這句話如一盆冷水,讓若溪從裏涼到外,“因為這兩個法子難於上青天。”
“再難也要盡全力試一試!”能信一個十歲孩子的話,若溪早已經豁了出去。
宕桑汪波掏出一個小紙包,裏面的粉末是粉紅的,他説道:“把這個藥給五小姐灌下去,若是不吐出來便可保她一時安穩。”暢
趕忙接過去,細細查看了一番卻不認得到底是什麼東西。她瞧了若溪一眼,見到若溪微微點頭這才過去喂藥。
“怎麼才能徹底治好怡兒的病?”若溪急切地追問着。
“天山有雪蓮,六十年生,六十年發芽,六十年開花,六個時辰內不採摘即化作塵埃。若得之可以毒攻毒藥到病除,可惜…”宕桑汪波小小的眼中
出嚮往,藏傳佛教中人都想親眼見見天山雪蓮,傳説它是最聖潔之物,能夠見到就會被淨化。可是千百年來,天山雪蓮不過是
傳在紅山之巔的一個美麗傳説,世人誰又親眼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