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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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了?”他聽了立即眼睛放光,湊到若溪耳邊曖昧的説着。
若溪立即想起昨晚上他非要吃的事,臉上一陣發燒,瞥了丫頭、
孃一眼抱着孩子不再理睬他。
綠萼見慣了二人低聲輕語調笑的樣子,笑着扯了扯孃悄悄退到了外間。
然兒似乎是餓了,見拔不開母親的衣服便氣呼呼的哼哼起來。若溪笑着揭開衣釦,出渾圓的雪白,立即有大小兩個男人眼睛發直了。不過小的那個呵呵的笑着一口叼住,滿足的
;大的那個滿臉的慾求不滿,怨恨的瞪着兒子。
“快去瞧瞧女兒,應該要醒了。”若溪抬眼瞧了他一下,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他狼的模樣。
宜宣不情願的過去,看到女兒醒了乖巧吐泡泡的模樣心情頓時舒暢愉悦起來。
“我的寶貝女兒醒了,讓父親抱抱!”他輕聲説着,練自然的抱起孩子,滿臉的慈愛温柔,“將來我們的小寶貝要嫁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然豈不是委屈了小寶貝?”若溪聞言笑起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父親,跟還未滿月的小孩子説什麼嫁人不嫁人的事。”他聽了卻不介意,依然笑呵呵的跟女兒自言自語。這宜宣似乎偏愛乖巧的女兒,見了兒子就罵,到了女兒跟前便慈愛地不得了。
若溪習以為常,低下頭哄着兒子吃不理睬他。
夫二人每人抱着一個孩子,輕聲細語的哄捧,偶爾摻雜着孩子依依呀呀的儂語。幸福的味道在屋子裏緩緩
淌,讓所有看見的人都忍不住羨慕。
菲虹就站在門旁,半晌默默扭身回去,滿臉的失落酸楚。她獨自一個人回了房間,豆花見了奇怪地問道:“姑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説要去看四公子和五小姐嗎?”
“嗯。”她懨懨的回着,滿腹心思的倒在牀上誰都不搭理。
豆花從未見過這樣的主子,忙過去伸手摸她的額頭。她卻扭頭躲開,“我沒有發燒,只是覺得身上沒有力氣。你不用理睬我,讓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奴婢這就去回了再去請大夫。”豆花不敢大意,説着就要往外面走。
“回來!”菲虹厲聲喊着,嚇得她趕緊收住腳步,“你到底是誰的丫頭,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明個兒我就回了母親,讓你去母親身邊當差,免得不把我當一回事!”豆花立馬跪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菲虹發這麼大的脾氣。
“奴婢錯了,姑娘息怒!”她趕緊求饒。
菲虹厭煩的擺擺手示意她下去,然後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可眼前總是出現方才看見的情形。原來她那個刻板冷酷的父親,竟是那般的慈愛和藹,只不過對象不是她這個女兒罷了。
再想到若溪給弟弟餵的樣子,她心中更是湧上一股子難以言表的落寞哀傷。她一直把若溪當成了親生母親,可弟弟妹妹的降生讓她突然意識到血脈的微妙。不管她怎麼努力,始終改變不了的就是這個!
晚上,她打發丫頭去回稟若溪,就説她貪嘴吃多了點心就不吃晚飯了。若溪聽了打發桂園過來瞧了一番,又吩咐廚房留了飯菜,等她什麼時候餓了再吃。
菲虹見狀心中越發的失落,平她若是這樣説辭,母親一定會親自過來瞧。眼下添了弟弟妹妹,母親只打發個丫頭過來,看來在母親心裏她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孩子了。
其實不過是她想多了,若溪本想親自過來,可不巧正在給怡兒餵。怡兒吃的不多,而且吃
的過程一旦被打擾中斷便不會再吃。所以若溪只好打發桂園過來,聽見菲虹氣
神尚好才放心。
晚上,若溪想着過去看看菲虹,宜宣拉着她説道:“那丫頭餓了自然會自己張羅要吃的,你還是安生歇着吧。這滿月都還沒出就這樣心,落下
病怎麼辦?菲虹早晚都要長大,你不要總像老母雞一樣把她護在翅膀下面。”若溪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這才耐住
子沒去。菲虹等到掌燈都不見若溪來探視,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有睡安穩,第二天起來頂着個黑眼圈。
早上過去給若溪請安,宜宣見了輕聲苛責道:“你已經不是小丫頭了,還是這般貪嘴。晚上一定是消化不良連覺都沒睡好,讓旁人知道還不笑話?”菲虹聽了一咬嘴,委屈的瞥了若溪一眼,見若溪正在忙着給弟弟穿衣服似乎沒聽見的模樣,不由得越發委屈快要哭出來。
宜宣見了一皺眉,往裏他也沒少教訓菲虹,為何今個她擺出一副被冤枉了表情?真是姑娘大了心思就重,還是小的時候單純又好明白。餓了、不舒服就哭,舒服吃飽了就呵呵的笑,不需要去探究琢磨。
菲虹見到父親訓斥了自己扭身去去瞧妹妹,母親壓就沒理睬自己,頓時心裏涼颼颼的。
這功夫逸竣進來,給父母請了安也是直奔弟弟妹妹。
不一會兒侯夫人過來,明個兒就是孩子們滿月,她過來叮囑瞧瞧。
“孩子們明個兒要穿得衣服都準備好了?不要光想着好看,保暖最重要。小孩子受了風寒可不是鬧着玩的!”她一再的叮囑着,還讓丫頭把準備好的衣物拿出來細細的檢查一番。
看完孩子們要穿的衣服,侯夫人又問若溪打算穿什麼。這邊還沒説完,那邊逸然哭了,孃一瞧是
了。
“四公子最愛乾淨,哪怕是一滴都不幹。”
孃一邊利落的換着
布,一邊笑着説道。
侯夫人見了笑着回道:“這兩個孩子乖巧討人喜歡,身上總是清清一股子
香,不像其他孩子走近了就帶着騷味。”逸然被換上了乾淨的
布立即呵呵地笑起來,他伸出小胖手拽住逸竣的頭髮不鬆開。逸竣喜歡看弟弟笑,便寵溺的由着他去。
“他們兄弟情真好。”侯夫人笑得分外安
,他們這樣的家庭最忌諱的就是兄弟失和反目成仇。眼下見到逸竣對弟弟妹妹很上心,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侯夫人心裏十分高興。
菲虹就在一旁冷冷的瞧着,覺自己成了局外人,似乎被所有人排擠在外面。父親、母親、祖母,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哥哥都變了樣!
侯夫人並未多坐,急匆匆離去,這次滿月酒不同以往,皇上會有聖旨和賞賜下來,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回了瀲灩閣,早飯糊了一口就開始傳喚管事的媳婦。安排好一切事務,她又去老太君那邊請示回稟。
老太君對這次滿月酒也十分重視,細細的聽了她的回稟,對她的安排非常滿意。
“嗯,就照這樣安排下去吧。”老太君笑着説道,“你辦事妥帖周全,給你讓人放心。”侯夫人趕忙自謙了幾句,無非是説自個婆婆調教有方等等。老太君聽了自然是受用,越看這兒媳婦越滿意。不過想到這幾
府裏的傳言,她又皺起眉頭來。
“等這滿月酒完事你就清理清理內院,別讓兩個蹄子玷污了侯爺的清譽。放心大膽去做,若是老大敢對你發火,就往我這個老太婆身上推。我就不信了,為了兩個丫頭,他還反了天了不成?”老太君用手中的枴杖捶着地,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她這三個兒子當中,屬侯爺打小就讓人省心,可沒想到這老了老了竟犯起糊塗。看樣子是舒坦子過久了,攤上賢惠大度的媳婦把他慣出壞脾氣來了。這次她咬堅決站在兒媳婦這邊,不能讓兒子胡作非為!
侯夫人對侯爺已經心灰意冷,打算由着他去鬧騰。她這輩子有出息的女兒,孝順的兒子、兒媳婦,可愛的孫子、孫女,足夠了!
眼下聽了老太君的話,遲疑了一下淡淡地回道:“老太太不要聽信傳言,沒得氣壞了身子。內院之事傳揚出去是我的疏忽,往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太君聽罷瞧了她一眼,片刻才嘆了口氣。她閉上眼睛幽幽的説道:“這內院給你打理,我不該指手畫腳。你記住我曾經跟你説得話,別總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這幾
安排滿月酒的事你也累了,下去好生歇着,明天才是重頭戲。”侯夫人聽了忙站起身告退出去,心中覺得既
動又有些愧疚。她明白老太君的心意,可卻不想那樣去做。打發了兩個丫頭又如何,侯爺的心收不回來,無非是增加二人之間的敵對罷了。
她不想到這個年紀還生事端,侯爺喜歡做什麼就隨他去,她管好內院守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就成了。
出了安福居,她剛剛拐過假山,就看見房貴妾帶着丫頭往聽雨閣那邊去了。
這段子她瞧見房貴妾好幾次,每次都是往聽雨閣去,看樣子她跟二房走得很近。
這房貴妾子
利説話滴水不漏,因為是老太妃的親戚在府裏倍受老太君喜愛。不過她從不爭搶什麼,似乎是專心過自己的小
子。可是侯夫人總是覺得她不簡單,這些年在大房、二房之間來回應酬,倒是左右逢源,光是這份手段就讓侯夫人不得不側目。
侯夫人瞧着她的背影思忖了一會兒,隨後才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