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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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夜讕迅速轉身,向地面俯衝而去,耳畔不時傳來嘈雜的慘叫。大樹近在咫尺,且上頭附着的術法與曾在西境躲避時,白巫所用的術法如出一轍。

他知曉破解之法,雖心有疑慮卻不敢耽擱,將力量聚集到一點試圖衝破法陣。豈料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大樹的一瞬間,一股澎湃的力量從側面襲來,掀起狂風涼他吹出數丈遠,周遭的火焰驟然大了數倍,發出爆竹似的噼啪聲。

夜讕看向那人,只見他戴着一張奇怪的面具,身着寬大的男式白外袍,手中握着跟禪杖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樣的法杖,上頭綴滿了鈴鐺與寫滿咒文的飄帶,立在十步開外一言不發,周身包裹着恐怖的靈力,還依稀夾雜了一些妖氣,令他分不清是人是妖。

“就是這個人!他打傷了首領!此人高深莫測,擅陣法,主公小心!”蛾子憤憤地説道。

夜讕凝視着他的身形,藉着火光看出他雙手枯糙,應是位老人,在心中與白巫族長的模樣比較了一下,發覺好似大差不離,不怒從心中起,卷着重重烈焰殺了過去。

白衣老者搖動着法杖急退,眨眼便結成一道屏障擋住了他的去路。誰知火焰在空中變成了一條長鞭,繞過屏障驚閃般撕開夜空,直撞向他的腹部。老者橫杖一擋,方險險避過。結果下一瞬,夜讕的身影便消失了,一雙手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面前,一把奪下了面具。

世間頓時凝固了,夜讕眼神冰冷地看向眼前之人,本以為面具底下的是那張悉的臉。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面具掉落,火光散去,顯現而出的竟是一張絕美的女面容,雙目綣綣含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輕喚道:“讕兒。”夜讕登時後退了半步,腦中一片空白。突然冷光劃過,一支靈力幻化的匕首直衝他心口扎來。尚未回過神,小貓從他肩頭躍下,一口咬住匕首狠命地抵抗着,令它沒能如願。

匕首噌地退了出去,程雪疾的尖牙崩斷了一,鮮血飛起正濺在夜讕手上。爾後他低吼一聲,衝那“女子”撲了過去。法杖劈下,卻落了空。靈巧的白貓順着法杖頂端一路向上,騰空越起在“女子”的面頰左右開弓瘋狂撕抓。

“女子”的臉登時變了模樣,皺紋在綻開的血花下驀地爬滿了眼角。他張惶地用袖子擋住臉,召出颶風將程雪疾捲起數十丈!

夜讕一驚,拍出火掌粉碎了狂風,把小貓救下。再向那人打去時,他已然化為一縷白煙逃離了,快到只剩一抹殘影。

“該死……”夜讕握緊了拳頭,抱住不停滴血的小貓,心臟狂跳不止。剛剛那張臉,他雖沒有見過,卻無端知道是誰。而那聲“讕兒”,更加確定了一個事實—那位只在夢中出現的女子,真真切切地存在過,存在於他失落的記憶裏。

☆、【是誰】隨着蜃月陣消散,森林中央的大樹猝然開裂,湧出無數光點,如同漫天飛舞的螢火。地表上的火焰逐漸退卻,夜讕抱着小貓落下,順着光亮看向斷樹,赫然發覺樹裏面是空的,連着深不見底的窟,隱約有一道綠光在微微晃動。

蛾子從夜讕背後飄了出來,化為人形動地跑了過去,跪在邊上努力伸出手:“首領!快上來!”

“接住她。”蜉低沉的聲音響起,聽上去依舊鎮定自若,全然不像是身陷囹圄。

緊接着,一名女童被拋進了她的懷裏。蛾子一愣,慌忙把孩子放下,又俯身去接。就這般接二連三地把十多名孩子安置好後,蜉終於從窟中探出身來,面帶疲倦地拉住她的手跳上地面。

“見過主公。”蜉向夜讕垂首行禮道。

夜讕見她的衣衫上血跡斑斑,並未多言,只淡然問了句:“孩子都活着?”蜉將頭垂得更低了些:“稟主公,是的。”

“嗯,好好休息。”夜讕輕輕撫摸着搭在他胳膊上的小貓,轉身徑直走向山崖邊緣,盤坐下替程雪疾療傷。

程雪疾滿嘴是血,眼神卻很是興奮,翻過身來抬頭看向他,含含糊糊地説道:“主人,我是不是派上一點點用場了!”夜讕沒有回答,用衣襟輕輕擦拭着他的嘴角,見傷口很深,全然沒有癒合的跡象,登時緊張了起來:“雪疾,這傷口不對勁,張嘴讓我看看。”程雪疾小心張開嘴,疼得面頰搐,只見斷牙處的血窟窿汩汩地冒着血,且顏逐漸向鐵鏽靠攏。

有毒!夜讕大驚失,把小貓豎了起來拍打着他的後背:“快,吐出來,把血都吐出來!”程雪疾聽話地鼓起嘴,使勁吐出一大灘黑血,把自己嚇了一跳,傻乎乎地問道:“主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夜讕的額角滿是冷汗,不計後果地雙手聚起妖力,動用白巫的術法替他療傷。豈料治療術源源不斷地湧入小貓體內,傷處卻沒有絲毫的好轉。程雪疾則呆呆地盯着自己的爪子,漸漸雙眼泛花,渾身失去知覺。隱約聽見夜讕在喊他,想回應卻沒有力氣。

很快,他變回了人形,癱在夜讕懷裏呆滯地望向夜空,竟沒有到一絲傷悲,只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死掉了?

“雪疾!”夜讕渾身戰慄,突然伸出尖爪猛地刺向自己的心口,長長的指甲帶出一汪血。他扒開程雪疾的嘴,把沾滿血的手指伸了進去:“雪疾,喝下去,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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