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開庭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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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婭雖然重返高中,但是註定不能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比如,她雖然不用打工了,但還得去律所籤個合同。
順利簽下後,赫慄之很是高興,順便説起了撤銷監護人資格的案子,“學校的申請已經遞上去了,區法院受理並立案審查,最快二十天就能開庭。我相信,以這個案子的熱度,最遲也就二十天。”孫婭知道這已經是最高效率了,虧得鬧了個新聞。不過倒是想起孫勝平來,“下個禮拜,他就拘留完了吧?”
“檢驗結果出來了,你還真猜對了,他有毒史。這不又要再關個十五天。等他出來,他的監護人資格已經撤銷完了。”赫慄之笑了,想起剛剛籤的財產案子的合同,轉而道:“對了,訴前財產保全已經被裁定執行了,我們可以打個措手不及。”孫婭倒不指望父母留下的遺產還能完璧歸趙,不過這時候拿回來,至少比後世拿回來時要多。
這樣就很好了,拿回她自己的東西,跟過去一刀兩斷,時間力留給新生活。
在等待開庭的子,孫婭的過得忙碌而充實,不論是生活、學業,還是修煉。
生活上,孫婭的蛋蛋變乖了,一連許多天都老實的待在家裏等她回來,沒有追着她去外面。不過她在外面的時候,常常覺陰風陣陣,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温下降的緣故。
不論如何,孫婭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一起洗澡就再沒有把蛋蛋扔出去。
一起洗澡,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人一獸很是和諧。
學業上…其實和孫婭的修煉已經緊密聯繫在了一起。
因為她修神道,集信仰之力,而她的信眾似乎都來自於對她成績的崇拜。尤其是,杜麗校長專門為她安排的國旗下演講,還有優秀學習經驗彙報,以及推薦她一個國家級“勵志成才獎”的榮譽之後,她明顯覺到了體內的神力多出了幾縷。
不過既然用縷算,那就真的是太少了——少到只夠孫婭去夾個娃娃,控制那夾子不掉下來。
如果她還想用神力做到更多,比如學點居家必備的其他小功法時,至少要集成一團神力。而靠這種零零星星的信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孫婭為此有些煩惱,她修的畢竟是古神道。按這種功法的背景,最常見的其實是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個廟,塑個像,擺個功德箱,門口賣香燭,招攬四方香客,坐享無邊香火。
然後,躺着等升級。
可是,這是經歷了破除信的21世紀,並且是無神論者佔了61%的c國。建國以後連
都不能成,還能準你成“神”?妥妥的打成
教。
就當孫婭覺陷入了死衚衕時,撤銷監護人資格案的開庭審理卻帶來了轉折。
當時由校方申請撤銷近親監護資格,再由校方更替監護人,還是極為少見的。所以業內都相當關注,何況前期新聞也有足夠的熱點,除了大小媒體,就連面向全國的政法頻道都決定做一期專題報道。
當天聽眾席滿座,法院一審判決撤銷孫勝平監護權,由長華中學擔孫婭的監護人後,現場掌聲雷動。
唯有被告席上的孫勝平惡狠狠的看着自家侄女,在庭上破口大罵,胡萍攔都攔不住。當然,她目光怨恨,也恨不能跟着罵幾句白眼狼解氣。
孫婭本懶得理會,反正各路記者已經蜂擁進來,自然有人拍下他們夫
的醜態。
赫慄之鄙夷的看了那對夫婦一眼,護着孫婭出去,一邊道:“之前有好幾家媒體跟我説想要採訪你,你接受嗎?”孫婭自己就是這行出身,明白媒體辦事的方便,正想借機多認識幾個媒體人,自然笑着説好。
赫慄之樂得多刷些名氣,很是謝孫婭配合,連忙説道:“他們有些已經來了,其他的我去聯絡。那你先等一會兒,我看就在法院坪裏採訪
好。”孫婭點點頭,正無所事事,身後卻傳來一聲
悉的“姐”!
孫婭並沒有親弟妹,唯一會叫她“姐”的也就一個人——孫勝平和胡萍的女兒,孫藝珊。
她看過去,果然見到了少年時代的孫藝珊。她面容清麗,一身並不顯張揚的名牌,長髮燙得筆直,臉上還化着淡妝。就是眼角有哭過的痕跡,但也控制得很好,並沒有花妝,反而更顯得楚楚可憐。
孫藝珊其實和她同年,不過是小月份,卻被胡萍軟硬兼施着各種為妹妹服務。上至輔導功課,幫寫作業,整理房間,下至做飯刷碗,洗衣拖地。
孫婭是個理智隱忍的人,對這多少有血緣親情的堂妹也很寬容。如果不是孫勝平到她最後一
稻草,她會忍耐到讀大學為止,這是最優解。
現在她還是這種子,不過孫家已經沒有資格讓她忍耐了。
孫婭看了她一眼,聲音疏離且冷漠:“有事嗎?”孫藝珊雖然習慣孫婭疏離的樣子,但是這語氣中的冷淡還是令她吃驚。而更令她吃驚的,是堂姐胎換骨的變化。她原以為,十三歲就被趕出去的堂姐會
離失所,優異的學業也會毀於一旦,但是事情完全不是這樣。
堂姐不僅維持了學業,還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省內一的中學,就在她以為對方會
不起學費,而灰溜溜回來求她爸媽時,堂姐居然順利入讀。最後還是她爸媽被
得去長華找人…多麼不可思議。而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出現在堂姐身上。
不僅如此,孫藝珊目光微暗的看着堂姐,原本底子不差的她如同鳳凰涅槃,眉眼緻,身段玲瓏,出挑到即使穿着廉價的衣服,也引得路人
連回看。
她壓下心中妒意,質問道:“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孫婭簡直想笑,也真的笑了,“你説呢?”孫藝珊覺到對方的嘲笑,秀美的臉
有些扭曲,不
動道:“我不知道!我們一家人對你不好嗎?供你吃供你住,當初你爸媽死了以後,是誰收留你?是我們!”説到這兒,她更覺委屈,憤然道:“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還把我爸爸
到看守所?你知道新聞上都怎麼亂説的嗎?你知道這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你知不知道學校裏的人都怎麼看我?還有你凍結財產的事,我家生意的款都追不上了,我這個月連零花錢都沒有…你怎麼一點都不為我着想,你不是我姐姐嗎?”
“你不也是我妹妹嗎?”孫婭很認真的問道,“我十三歲那年被趕出去的時候,你怎麼不為我着想呢?”孫藝珊驚呼出聲:“我那時候還小呀!”孫婭嘴角微揚,很平靜的説道:“你十三歲的時候還小,我十三歲的時候已經要出去端盤子,洗碗,發傳單,不幹到凌晨不能睡覺,天還沒亮要出去送牛,吃不起飯只能打學校的免費湯,看不起病發燒摔傷都是硬抗…我也還小。”
“我…你…那你也不能這麼對我爸爸,他是你親叔叔,我是你妹妹,我們為什麼要把家裏的事鬧到警察局去,鬧到法院來?你眼裏一點親情都沒有嗎?你一定要看到我們被人罵才高興嗎?”孫藝珊雙拳緊握,越説越難過,急得哭了出來。
孫藝珊其實是個很注意形象的人,如果不是這次事件給她的打擊太大,而時隔兩年,孫婭出現在她面前的形象卻和她設想的完全相反,遭受衝擊時,她不會忘記這兒是公共場合,四周甚至還有沒來得及散盡的庭上聽眾。
不僅周圍看着的人漸多,還有拿出手機拍照的,從記者中突圍出來的孫勝平夫也看到了這邊的人羣,孫勝平更是一眼看到了哭得很是傷心的女兒。
“孫婭!你搞老子的事不止,還欺負你妹妹!看老子不好好教訓你!”孫婭看着孫勝平揮舞着拳頭撲過來時,眼皮都沒抬,因為以她的靈活程度,完全躲得開。
事實上,本無需她躲,旁邊圍觀羣眾見了,早就義憤填膺的將這混蛋叔叔攔下,眾人你一手我一腳將人狠狠制服在地上。
孫勝平最要臉面,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目光陰鷙的看着孫婭。
不一會兒法警到了,將人拉了起來。
赫慄之帶的幾個記者也過來了,孫婭了過去,正和孫勝平擦身而過,他低頭陰沉着聲音道:“想把財產拿回去,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這句話聲音不大,卻也被一旁的赫慄之聽到了。待人走了,他提醒孫婭道:“我查過你叔叔,他有些不三不四的毒友,你最好小心些。”孫婭“嗯”了一聲,左右不過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上輩子就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