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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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一樣被劃破喉嚨躺在地上。他避開一擊後腳步並沒停頓,繼續踩着月光周旋,男人如今還穿着那身園丁衣裳,手無寸鐵,當然不敢和對方正面鋒。好在對方的殺招也不過開頭那一下,隨後便更像是仗着手上有傢伙在方停瀾面前耀武揚威了,方停瀾又無奈又好笑,他心下一轉,以一個毫不講究的狼狽姿勢又閃避了兩刀後忽然拉着長音開口道:“表弟,你欺負我……”
“欺負”兩個字咬得百轉千回,藏着無盡委屈,比大劇場裏最頂尖的演員還要情緒飽滿得多。這一聲出來,對方頓時被噎得踉蹌一步,本該掄成完美圓弧的刀鋒也歪歪扭扭起來,這位“表弟”還沒想出該怎麼回敬方停瀾一句,一旁陡地先傳來一陣清脆笑聲。
笑聲劃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讓攻擊者的刀勢生生扼止。發出笑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在一旁觀戰了半天的女孩,姑娘捻着頭髮樂不可支,還衝二人挑眉起鬨道:“哎,怎麼不繼續了?”
“都這樣了,我還怎麼繼續。”
“表弟”嘆了口氣,收起了匕首。
姑娘指腹,暗紅的碎屑從指間跌落,她灰藍
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嘴角戲謔味道更濃:“你們這兄弟倆真有意思,這哪像打架呀,分明就是打情——”
“婭莉。”海連叫了姑娘的名字。
“好好好,我走行了吧,不打擾你們繼續。”婭莉鼻子,聲音裏還是忍不住帶着笑音,她轉身前又衝海連抱怨了一句,“今天的生意不划算,你得賠我一條裙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現在全是血,以後都沒法穿了。”被這麼一攪和,這架也打不成了。海連見婭莉走遠後,才率先開口:“你剛剛在跟別人説什麼鬼話,什麼叫對我興奮起來了?”
“字面意思。”方停瀾答得飛快。
“……”海連又一次被噎住了。
“真的是字面意思,來南境前,有人跟我説緹蘇只是表面太平,內裏混亂得很,那時我還不信,不過現在信了。”方停瀾説,“你受僱於那個治安官,對嗎?五天前剛到久夢城時,你突然離開就是去接這單生意?”
“我跟你談易時從沒説過我只接你一人的活。”對方這話算是默認,方停瀾笑了起來:“死者是犯了什麼事,但是治安廳又動他不得,所以乾脆讓他死於一場暗殺?那麼,想必那個聲音很有特
的治安官會對外宣佈這是一起疑案,或者把矛頭對向一個所有人都懷疑卻又動不得的對象身上,比如……你們的國王?”
“我聽不懂你在説什麼。”海連皺眉,“還有,你好像總是不長記。我説過,別來打聽我的事。”
“這是個巧合,”方停瀾整整衣裳,“我隨便一猜,沒想到全猜中了。”海連哼了一聲。
眼前的小海盜過分單純,口口聲聲説着不讓別人打聽,自己卻暴得七七八八。方停瀾點到為止,也不再多試探,他朝海連伸手笑道:“你想再來打一場消消氣?還是一塊回家?或者去珍珠酒館喝一杯?我請你。”
“都免了。”海連毫不領情,臨走時他打量了一眼方停瀾。
“你還是穿你自己的衣裳吧。”他評價道。
19.
這樁兇殺案確實成了久夢城的一樁大新聞,連帶着金鈴花夫人店裏的生意都好了起來,尤其是婭莉。人們花了大價錢來見她,就為了聽她再説一遍赫拉克是怎樣慘叫,又是以怎樣的姿勢倒在她身上的。她那條髒了的裙子也沒丟,有些特殊嗜好的男人還特地要她在幹活時穿上,好讓自己也模擬一番瀕死的“刺”。
這座古老而躁動的城市用花香與海風來沉澱自己,又用血光與金幣來給予自己活力。
“……有個在大劇院做事的人跟我説,他有點門路,能讓我去當個伴舞。”婭莉一條胳膊搭在椅背,坐姿放肆,抹着劣質香粉的臉頰在午後的輝光下泛着誇張的紅暈,“沒準我就是下一個南朵夫人。她不就是在獨舞的時候被一個爵爺看中,從此一步登天的麼?”
“嗯……”海連應得很敷衍,心思全在手裏的活上,“那很好嘛。”
“但是我覺得他在撒謊,畢竟男人們的新鮮勁馬上就會過去的,”婭莉又沮喪起來,“而且我長得不算頂好看,要是鼻樑再高一點就好了。”海連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長相好的。”
“你滿意有什麼用,”婭莉撇嘴,“你又不喜歡女人。”海連笑了兩聲。
“那他也不喜歡女人嗎?”婭莉又問道。
“哪個他?”
“就是你哥呀。”這兩天方停瀾彷彿聽進了海連的話沒來煩他,東州人向來神神秘秘,成神龍見首不見尾,海連也懶得管對方在忙些什麼,只是現在突然從別人嘴裏聽見方停瀾,海連不由錯神了一瞬。
婭莉沒注意到海連的走神,女孩的食指繞着鬢邊的紅絲帶,自顧自地繼續説道:“我們姐妹私底下聊過他,他這人可真怪,住在這種地方,既不叫姑娘,也沒對隔壁樓裏住的那幾個賣股的多看一眼……你説,他是不是那玩意有問題?”
“應該沒有。”海連下意識地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婭莉驚訝。
“我……猜的。”海連一時語,乾脆岔了過去,“聊那傢伙有什麼意思……治安廳沒找你麻煩?”
“怎麼會?法盧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