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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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張着嘴對着一堆上天的火藥發表什麼優雅讚美,早早地便離席出來尋找更真實的“快樂”。他在街邊看中了一個女,兩人談好價錢後就去小巷裏辦事,在男人正享受的時候,他的車伕把馬車也開到了巷子口。赫拉克陶醉在那個裏,本沒注意車伕已下了車朝他走來,更沒注意到他的車伕似乎比平時要瘦了那麼一大截。

他從後面按着女人的肢,車伕從後面按住了他的臉頰。

和喉管的鮮血幾乎是同時噴了出來。

真正的倒黴車伕已經找到,男人就昏倒在車廂裏,身上被扒得只剩一條褲衩;而另一位人證則在人羣的中央蜷縮成一團,髮辮上粘着累累血塊,為了這次宴會“生意”準備的漂亮裙子也成了一塊抹布,正小聲地抱着肩膀啜泣着。

“唉,雖然是個女,也不該經歷這種噩夢。”方停瀾身邊的老婦人唏噓道。

很快,值夜的警衞也在治安官的率領下趕到了這裏,治安官去查看屍體,幾人封鎖了現場,剩下一人則去盤問那個女孩。

親身經歷了這樁可怕暗殺的女顫抖着,女孩的視線沒有焦距,聲音也破碎不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我只覺到有什麼落到了我的頭髮上,像是雨水,但是又比雨水要燙得多,我以為他是吐了,畢竟他酒氣熏熏的……緊接着,緊接着他就像沒了骨頭似的壓到了我的身上,天哪,我被一個死人……”她説不下去,捂着臉哭了起來。

方停瀾眉頭皺了一下。

不太對勁。

女孩描述得太過惟妙惟肖了。她從口中説出的文字裏帶着灼熱温度,和她的噎與驚一起送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幾個離得近的圍觀人發出一聲驚呼,很快驚呼又在人羣轉中換成了一種詭秘的興奮,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這起香豔又殘忍的兇殺案馬上會成為整個久夢城起碼半個月的談資。

“你完全沒看到兇手嗎?”警衞問道。

“我沒有,天太暗了……”

“真的嗎,可現在你是唯一——”

“我説了我什麼都沒看到!”女孩近乎崩潰地尖叫道,“我當時就暈過去了!你為什麼覺得一個姑娘會有膽量去回頭看一個拿着刀的兇犯?!”她瘋了般想推開警衞,但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自己腳下一軟癱軟在地。

這一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同情心,有人叫道:“為什麼你一定要迫一個可憐的姑娘呢!”

“不是還有一個車伕嗎?”

“她説了她已經暈過去了……”

“車伕醒了沒?”

“你們現在應該去找兇手,而不是欺負她!”年輕的小警衞在羣情憤下有些手足無措,他大概才就職不久,辯解起來都結結巴巴的:“我、我沒欺負她,我還什麼都沒説呢……”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上司,不遠處還在研究牆上的一塊血漬的黑袍治安官咋了下舌,男人走過來,一手魯地拉起女孩的胳膊,一手捏住女孩的下頜,就着這個姿勢冷冷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女孩頓時不哭了。

治安官吩咐道:“記錄一下這姑娘的姓名和住址,讓她走吧。”他的聲音比他的臉更有特點,帶着金屬的鋒利和石頭的堅硬。方停瀾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女拒絕了小警衞伸過來的手,掙扎着自己站起,低聲對他説了自己的名字和住所,然後捂着臉從人羣擁堵的反方向踉蹌離開。

警衞在治安官的示意下開始疏散人羣,讓白鳥區恢復它該有的體面。

“不過也好,她以後就不敢再幹這行了,下賤的人一定會碰到骯髒的事,就跟去過泥巴區的人的鞋一樣是騙不了人的。”老婦人嘖嘖嘆着,又説,“去做個正經的女工吧,正經女工可不會栽進這種事裏。”女孩在白鳥區的石街邊走得很慢。遠離了騷動的中心,白鳥區的其他地方靜謐柔婉得正如夜晚該有的樣子。在她快要來到白鳥區和安萬那區界的倒影河邊時,她忽然轉身,妝點着血漬的長裙在夜裏繞出一個漂亮的圓弧。

“嘿,東州佬。”剛剛還驚慌無助的姑娘如今臉上毫無淚痕,紅邊掛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18.

“你跟蹤我。”她説。

“我少年時學過如何跟蹤人,真要跟蹤就不會讓你發現了。”方停瀾笑着,“你和你的同夥戲演得太浮誇,我只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會走下舞台。”

“可我的客人説我要是再漂亮點兒,就能去大劇場裏當女演員。”女孩做了個撇嘴的表情:“你特地跟過來,不會是因為看到死人你興奮了吧?那你們東州人的愛好可真特別。”

“我確實有點情緒亢奮,但不是因為你。”方停瀾説。

“那是因為誰?”

“海連。”方停瀾咬字緩慢,“是海連乾的,對嗎?你和他,還有那個治安官,都是一夥的。”女孩面上乍現的驚訝讓方停瀾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還想繼續問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對——畢竟一個參與了暗殺又想當演員的姑娘停留在臉上的這一點驚訝的時間也略長了一點。

然後方停瀾耳後就到了一絲清涼的夏風。

不,是利刃的寒冷。

第15章新鮮事方停瀾在沒看清身後人的情況下兀地矮身側撤,銀光恰如其分地從他髮梢掠過,如果再晚半秒,他大概就會像巷道里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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