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破碎的線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紅皮膚的異族法師維茨，抱着一摞石板，踏進了研究室的大門。看到他的身影，吉文有意外。維茨是那些躲藏在下的法師們推舉的領袖，這些謹慎的施法者們一向深入簡出，可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來到這裏。

維茨其實也不想在這危機四伏的神空間外出，但是有一個理由讓他不得不冒險趕到這裏。

“你很久沒去了。”維茨指的是吉文與那些施法者的合作，在阿黛莉亞還在向莫里斯教授求學的那段時間，這些施法者們負責研究莫里斯教授的講義，而作為回報，吉文給他們做晶盤。

本來這合作很有效率，但是隨後發生了莫里斯教授被捕，萬獸林遇襲那一系列事件，讓吉文一直處於被召喚中，本無暇顧及這件事情。

“最近，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不過，我會盡快去趟，給你們制定新的晶盤。”聽完吉文的解釋，維茨繼續催促道:“那就好。住在裏的人耐心都不大好，甚至有人都開始懷疑你是否違約了。”從維茨的話語裏，吉文發現他低估了那些裏的居住者對晶盤的渴望。不過即使是這樣的理由，也不足以讓謹慎的維茨走出的大門。

“可今天你冒險趕來，應該不會就是隻是問這件事吧。”説完，吉文的視線便落在維茨手中的石板上。

維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把石板攤開，接着把自己衣服下的晶盤給取出來，維茨是法師中第一個使用晶盤的人，吉文的作品確保了他在中的地位。

“在這段時候裏，我們通過講義發現了點東西。”維茨所在裏的居民，都是無數異世界裏最頂尖的施法者，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裏窮盡一生，研究着關於施法的奧秘。雖然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有所不同，但是他們的智慧、經驗與察力仍能發現那些暗藏在事物表象下的秘密。

“你給我們的那些講義試圖去探究法術是什麼以及為什麼法術可以存在。”維茨指着石板，開始跟吉文解釋起來。瘋教授莫里斯的手稿，記載着一個猜想，法術的產生，有着存粹的規律。不同種族的有着不同施法天賦是因為他們的身體的結構、組織與器官恰好而符合這個規律的緣故。而晶盤的存在，更是試圖人工復原法術產生的結果。

維茨拿到的晶盤是吉文提供給法師們的第一塊作品，而那些們的法師們拿到晶盤之後如飢似渴地研究起來。

“採集，重生，爆發這是講義中最核心的部分，而晶盤的部分結構與講義的理論高度吻合。”維茨指着晶盤上的三個部分解釋道。

“這些靈們其實早已發現了。”維茨的是説法，吉文覺很悉，打造晶盤的秘籍裏，也有類似的説法，靈工匠們其實很早就發現了與之類似的規律，雖然用詞不同，但道理是一致的。只是晶盤工匠們與高階召喚師們大都老死不相往來，這才讓這個秘密保持到現在。

一想到這裏，吉文把涅爾斯師傅贈送給他的筆記翻了出來。這本筆記上面記載好幾種晶盤的設計與製作方法，那些設計都與維茨的發現有些聯繫。

維茨有點意外，他拿過筆記看了兩眼之後，確定靈工匠們和他的發現是同一件東西。不過如果僅僅只有這些，還不至於讓他冒險到這裏來。

“可巧合的東西，還不止一件。”維茨將最後一塊石板，從中間剖開，展現出暗藏其中的圖案。那是幾個不同生物的解刨細節，維茨把它們刻在的石板上。

“我研究了幾個能施法的小動物，在他們身上找到同樣的細節。雖然還不完整，但大體上是符合講義描述，也類似於晶盤的。”維茨很自信，這部分研究是他獲得晶盤後，利用施法能力偷偷完成的，甚至連那些裏的同伴都不知道這部分細節。

吉文拿過石板，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的確生物解剖圖上的那些組織紋理，與晶盤的某些結構，的確有幾分類似，但是兩者的差異也是顯而易見的。僅憑這寥寥幾個例子就下如此重要的結論多少有點牽強，不能讓人信服。

維茨似乎也看出了吉文的疑惑，他解釋道:“如果能對更多施法生物進行更詳細的解刨，或許我們可以知道關於這個奧秘的更多細節。到那時，我們説不定可以在生物體內複製出施法結構，讓那些生物開始施法！”維茨越説越昂，因為這似乎徹底打開了他在這世界重新掌握魔法能力的大門。但他沒料到的是，他的這一句話一下子驚醒了吉文。

到現在，他終於明白死去的詹姆教授為什麼一直和瘋教授莫里斯保持書信聯繫，也總算明白了詹姆教授的秘密研究的本質。從某種意義上説，這個猜想已經成功了，米拉在遭受了無數次可怕實驗之後，的確具備了奇特的施法能力。

莫里斯教授的想法是對的:那些與生俱來的施法能力並非是來自神的饋贈或是什麼不可更改的自然意志，那只是一種巧合。

而這種巧合是可以被重現的，無論是通過身體改造，或是…通過晶盤。

維茨不知道吉文此時心中的震撼，他只是看到吉文呆立在一旁，半天沒有説話。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理論對吉文太過於震撼的緣故，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錯了。吉文已經知道，維茨的猜測是對的，他現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告訴我這些，想換取什麼？”吉文記得這些裏的法師都不是什麼慷慨大方的人，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他也慢慢習慣了這些新的規矩。維茨一個人偷偷來這裏，顯然也不會僅僅是為了分享心得。

維茨起初一愣，但很快明白過來，於是回答道:“我要你幫我改造我的身體。”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知道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但他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成功完成改造的詹姆教授已經死了，那個有些怪異的靈“果凍”或許也能做到這一點。但他們都不是召喚獸，在這個世界吉文做不到這一點，他也不知道有哪一隻召喚獸能做到這一點。

這個回答讓維茨有點失望，於是他換了一個要求。

“那你要給我重新做最好的晶盤。”維茨知道他的研究的確能幫助提高製作晶盤的質量，如果不能獲得新的身體，那麼至少也要獲得新的晶盤。

“沒問題。”這是吉文能夠滿足的範疇，於是他點點頭。

形式上完成易之後，維茨開始專注另一件事情。

“那你還有什麼資料麼？”維茨已經發現，靈們的研究成果對他來説具有極大借鑑作用。那些莫里斯教授講義他早已看完，他現在極度渴求新的資料。

吉文這次很大方，他把涅爾斯師傅的晶石筆記，莫里斯教授殘留的手稿，詹姆教授的實驗誌加上之前買到的那些召喚術書籍統統抱出來。他知道如果維茨的猜想是對的，那麼這些東西之間一定有着某種內在聯繫。

“這些東西，可以證實你的猜想。如果你真的是對的，那麼你應該能幫助我做出更強大的晶盤。”吉文的最後半句話讓維茨很滿意，所以他帶着書籍滿意的離開了研究室。

維茨離去之後，吉文重新把他留下的幾塊石板仔細觀摩一番。

石板上的字跡簡練清晰，每一句都直指問題的核心。

與吉文這個初學者相比，維茨和他們的同伴們的確顯示了他們在魔法上造詣。他們一點一滴地分析清楚了寒冰箭這個晶盤的原理。

吉文改造的拋物結構組成法術洪的接收部分，而中間鑲嵌晶石、紋路繁雜的核心部分，完成法術洪的重生，把法術洪轉變為寒冰能量。最後的晶盤底座與最後幾道邊飾與晶盤的使用者的身體構成和諧的發腔體，把聚集的寒冰能量以立方體的形狀，彈出去。

他們甚至還通過維茨的使用經驗，指出了吉文晶盤的不足。

吉文的晶盤，接收部分美絕倫，晶石的用料無以復加，紋飾的加工純練，可連接晶石的紋路材質過於薄弱，承受不住龐大的寒冰能量，將其費了大半，最終限制了晶盤的發揮。

難道就連霜貴寒鐵都不夠嗎？

要知道霜貴寒鐵已經是極其珍貴的製作材料，比它還要適合寒冰能量傳輸的材料？那是什麼？

吉文苦苦思索着，排除了許多珍貴的材料，甚至銀龍的記憶都不能給他提供一個完美的解答。就他苦苦思索無果的時候，吉文猛然發現自己漏掉了一樣東西。

他一直在研究它，卻一直對它視而不見。

於是，吉文把“命運”拿了出來。

“命運”的劍身上佈滿了深邃的紋路，承載着法術洪的運行。吉文知道當的萬獸林裏，從劍身上迸發出的力量有多雄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能比那些黑的紋路更適合魔法能量運行了！

可那些深邃的材料是什麼呢？吉文看不出來，記憶裏更沒有記載。

吉文的手指輕輕觸及着劍身，撫摸過那些紋路。但指尖的觸並不能幫助他探究那金屬內部的奧秘。吉文心有不甘，因為他現在就如同眼睜睜地看着滿地的寶藏，卻不知如從下手。

吉文不知道自己就這樣看了多久，直到空蕩蕩的門邊重新出現青銅的身影，這才重新清醒過來。

“赫爾，怎麼不去休息？”來人是赫爾。因為害怕打斷吉文的思考，所以他一直站在門邊，直到吉文出聲他才走進來。

“我聽哈維説你好像遇到難題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否能幫上忙。”赫爾很吉文為他做的一切，所以他很想替吉文做點什麼。

在赫爾面前，吉文相對很放鬆一點，所以他嘆了一口氣，指着工作台上的“命運”答道:“的確是個難題，我沒法明白這把劍劍身上的材料。”赫爾聽到吉文的回答，好奇的走到，然後仔細打量着這把詭異的長劍。

突然他彎下，將鼻子貼近了劍身，仔細嗅了嗅，甚至伸出舌頭，在劍身上了一口。

就在赫爾接觸劍身的那一瞬，命運周圍那些黑魔光突然暴起，擊中了赫爾，把他掀翻到了地上。

吉文看到這異變，大吃一驚，趕緊把赫爾服了起來。

“你沒事吧？”此刻赫爾的臉上滿是魔光擊中的淤痕，但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臉上的疼痛，反而興奮地大叫起來。

“吉文，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