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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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了。”

“當時?”

“十幾年前,葉非曾在凌絕派埋下暗樁,那人叫做封雲琴。”葉非便是上一任教主的名字,也是葉寒的父親,可他在説這個名字時,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彷彿那是個與他毫無關聯的人。

“封雲琴入門不久便取得全派上下的信任,與葉非私下通信,很快又得了掌門之女的芳心,封雲琴的新婚之夜,便是我教第一次侵入中原武林。”凌絕派所在飛屏山恰是阻擋魔教入主中原的一道天然屏障,葉非籌劃多年,以為終於可以統攝武林,卻不想封雲琴對葉非多有隱瞞,凌絕派雖滅,但火種猶在,僅一個洛聞初,就得教中弟子折損三分之一。

説到這裏,葉寒邊提起一絲嘲諷的弧度:“被鷹犬反咬一口,這大概是葉非沒想到的。”微微一頓,葉寒接着説:“封雲琴以毒火燒山,大多弟子死在大火與毒煙中,……不知他與賀知蕭有何仇怨,不僅廢他武功,還在他體內留下一股內力,非得人經脈俱斷,不僅如此,甚至挑斷手腳筋。即便那賀知蕭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活下來,後半生也是廢人一個。”黑衣男子瞭然:“所以洛聞初來討‘神池水’,是想救他師弟?你給了?”所謂神池水,乃是葉非尋天下草藥,煉製出的藥,澤碧綠,藥温和,最明顯的一個作用便是舒筋活絡,恰好能夠中和他以人血入藥的烈,不至於走火入魔。

“聽説陳國有一名神醫,真的研製出了接經通脈的藥。”葉非將看守與熬製的任務給葉寒,在洛聞初隻身入魔教尋藥時,葉寒直接就給了。

“他可曾脅迫你?”黑衣男子驚訝的問。

“自然,否則他本進不來。”葉寒自幼在葉非手裏受盡折磨,好不容易出逃,剛逃到門口,就被洛聞初給捉了。

“當時的確驚險,我險些在他劍下喪命,不過後來,我用一個條件同他換取了藥水。”黑衣男子追問,葉寒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説,男子裝作拈酸的模樣將他壓倒,輕輕哼了句:“你這説還休的模樣,可真不好,無論是放在平時,還是在牀上……”葉寒輕笑,不過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眼中蒙上一層水汽,濕潤又柔軟。

事後,疲憊襲來,葉寒閉眼小憩,過往場景卻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閃現——葉寒尚幼時,對父親的印象只有薄情冷意、殘不仁。也因此,魔教中並沒有一個人真正忠於葉非。

人心叵測,稍不留神就會被捲進利慾的洪

那時,唯有孃親會撫着他的頭頂噓寒問暖。

得知葉非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孃親質問葉非,卻被大怒的葉非得灌下一大碗黑水似的藥。爾後每一天,葉非會帶着小彎刀,從孃親身上剜下一片

每次被葉非剜,孃親都會把他鎖在櫃子裏,絕望又憤怒的目光像毒蛇一般從葉非臉上一晃而過,落到櫃子上,和葉寒對視。

起初葉寒被自己透過縫隙看到的場景震懾,無法思考孃親此舉深意,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意和噁心反覆折磨他的神經。後來,孃親得到解,葉寒對葉非的恨意攀上頂峯,這時葉寒才知道孃親的用心。

她就是想讓葉寒痛恨自己的父親,通過這樣的方式反向報復葉非。

葉寒顧不得深究,他只想要葉非死。

晦暗畫面一閃而過,最後停留在那個被洛聞初挾持的夜晚。

夜風很冷,可是按着自己頸項的手很灼熱。

葉寒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説:“做個易吧,我給你藥,你幫我取葉非的命。”回憶戛然。

葉寒睜眼,看見躺在身側的男人,從枕頭側面摸出一毒針。

少頃,葉寒叫來親信,“老樣子,處理乾淨點。”親信點頭稱是,進了門,動作嫺的用染紅的牀被裹住失去呼的男人,葉寒敞開衣襟靠在門邊吹風,他皮膚白皙,更襯得身上痕跡刺目,親信垂着頭,盯着足尖:“教主,酒涼了,可要換一壺?”

“不用了。”嗓子是徹底啞了,葉寒撫,神不辨。

這次大長老送來的人空有皮相,沒有腦子,猴急得很,好在技術還行。

葉寒的目光掃過桌面,落到那盞洛聞初一口都未曾動過的酒杯上,走過去,端起酒杯送到邊。

洛聞初是個很好的盟友,若不是自己深陷在泥淖一般的魔教之中,早已浸染得黑皮黑心,不然還真想邀他暢飲一番。

兩秒後,葉寒放下盛滿酒水的杯子,揮了揮手:“一併收了吧。”

“是。”

“等等,找些人去查查教中哪些人與外人有聯繫。”在他耐心告罄後,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第三十四章沈非玉恍然又夢見那一年問劍大會。

白衣男子飛身折花,微涼秋風掠過髮梢,捲起的弧勾動少年心湖,波瀾湧動。

畫面一轉,身形欣長的男人折一朵朱槿遞到眼前,笑着説:“惟願徙著吾家。”鼻翼間充斥着馥郁花香,以至於睜開眼時,猶似在夢中。

“師父,小師弟醒了!”沈非玉的目光隨着那道身影落到門外,一簇開着黃白小花的樹枝越過欄杆,熱烈盛開,昭示着秋天的到來。

下一刻,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身影越過門,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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