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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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味道,可
香飄十里,勾起人的饞蟲,離得遠的還好,聞不到味兒也就彷彿聽不見肚子的叫喚,離得近的就慘了,只聞
香,卻吃不到。
光這樣還不夠。
洛聞初從火堆下的土裏挖出那三顆蛋,一時間,香與蛋香,伴隨着一陣一陣的咕咕聲,就連石陣外的謝衞河都暗自
了口氣,他都還沒吃飯呢!
雲容腆着臉皮來討吃的,被洛聞初轟走:“幹什麼幹什麼,想吃自己捉去。”雲容等人慾哭無淚。
以為他們沒這麼試過嗎,這裏面別説鳥了,連蟲都找不到一隻,也不曉得洛聞初打哪兒擒到的鳥,好像就只是在樹上轉了一圈,就提了兩隻質肥美的鳥回來,還有它們那未出世的孩子。
師徒二人吃到一半,林中忽然響起一聲仿狼嚎,緊接着樹葉亂飛人眼,一道人影在紛飛綠葉中翩然而至,沈非玉呆了一瞬,手裏的蛋消失無蹤。
曲靖之一招得手,張嘴便往嘴裏送。
洛聞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成功奪回鳥蛋。
燕林生瞳孔微縮,在那一瞬間,他甚至看不清洛聞初幾時出手。
曲靖之最終吃到了自己的手,一連呸了好幾聲,哭唧唧的跑到沈非玉身邊扒拉着他的手:“非玉哥哥,你就把蛋讓給我嘛。”燕林生:……曾經的曲小爺哪兒去了?
曲靖之表示:呸!為了蛋,他什麼都可以!
沈非玉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曲靖之氣得跺腳:“沈非玉,你聽見沒有,小爺我要吃你的蛋!你給是不給?”洛聞初這廝也加入戰局,不緊不慢的説:“非玉的蛋只能由我吃。”這對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呢?
沈非玉到底還是把剩下的那隻鳥分給眾人,只是在給白面書生時,是由洛聞初親自給的,曲靖之則捧着屬於他的一整個鳥蛋幸福的冒泡。
天光轉暗,月當空,眾人就着習習晚風,享受着果腹後的閒暇時光。
那劍客被捉後一語不發,在場幾人除了曲靖之,其他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去搭理。
眾人在密石林中費了一天時光,卻是不知,在山下泗水城中,一封絕筆信
傳開來。
寫信之人是名書生,這書生説自己去年趕赴皇都臨澤,打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奈何數門科考皆落於人下,放榜之,亦是心灰意冷之時,正打算去膠州島附近水域尋死,不巧,目睹了一場“大戲”。
陣陣,一如書生內心起伏不定,他在岸邊看見執劍對立的兩人,一人滿頭鬚髮,模樣蒼老,卻一身浩然正氣,不知是江湖中哪位前輩,跟老者對峙的是名容貌冶麗的青年,眼角一顆淚痣,明明是豔麗無雙的樣貌,卻偏偏選擇一把重劍當武器。
這反差讓書生怎麼也忘不了。
兩人周圍,還圍了一圈眼巴巴的“觀眾”,他們手握紙筆,似乎就等着書寫一篇洋洋灑灑的傳記了。
接着,兩人開打。
書生在信裏留了一段空白,以此表明自己心中的不可置信。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這兩人一人舉劍,另一人抬手格擋,動作比蝸牛還慢。
什麼“驚天地泣鬼神”,什麼“劍光耀九州”,什麼“一劍蕩起滔天巨”
…
…
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這哪是什麼江湖高人,分明是逢場作戲的戲子。
書生渾渾噩噩,一時都忘記了自己是來尋死的。他回到泗水城青霧江邊,開始寫寫畫畫補貼家用,子過得拮据,卻算不得多苦,再後來,他上街賣字畫,無意中看見了被人簇擁着的燕林生。
那張舉世無雙的臉,就算燒成灰他都認得。
書生開始多方查問燕林生這個人,掌握了幾乎所有消息後,書生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寫書,披這個無恥小人,他要這糊塗世人看清燕林生和歇花宮的真面目!
可是很快,他就來了對方的報復。
歇花宮派人上他家來,打砸傢俱,將他的心血付諸一炬,他的爹孃更是在與那夥人的推搡中摔倒,磕破了腦袋,無力迴天。
嚇死,只是對方為了顧及顏面的説辭罷了,他們留下一筆賠償費,書生毫不猶豫的回拒了。
殺人兇手的黑心錢,雙親的買命錢,他哪裏敢要?
絕筆信的末尾,書生印上了自己的血手印,並稱這是自己留在世間的最後一樣東西,便用他的死,來叫醒這些愚信矇昧的世人,揭開歇花宮欺世盜名的虛偽面紗!
這封信在今天下午,被人貼到告示板上,緊挨着謝衞河發出的風雲榜,路過的人時不時瞥兩眼,很快就發現了這封絕筆信。
在泗水城,一旦關乎歇花宮,關乎燕林生的,幾乎都算大事,人們裏三層外三層,將街道堵得水不通,官府派人來疏散,一個身形小巧的少女得了空子,一舉鑽了進去,剛站到告示板前,看了三行便氣得抖如篩糠,“一定是那成是非,我得找他理論去。”有人聽見她的話,立即問道:“小姑娘,你説你知道是誰誹謗林生?”少女咬牙點頭:“知道,我還知道他住在哪兒。”
“姐妹們,抄傢伙,走起!敢誹謗老孃的心尖尖?非打斷這畜生三條腿不可!”一呼百應。
半個時候後,一支由妙齡少女到四十歲婦人組成的隊伍,浩浩湯湯的開到青霧江邊。少女指着破漏的門板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