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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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立在這飛屏山上。

洛聞初見來人是沈非玉,很快整理好情緒,對着沈非玉招手:“非玉,過來。”他執燈而立,於這夜間,仿如黃泉路上的引路人,神秘莫測,勾着人的魂兒,引着他們墮入無邊地獄。

沈非玉好似被魘住了一般,提步走去。

“這裏葬的是你師祖和另一位師叔,來給他們磕個頭吧。”那聲音像是隔了一層霧,聽不真切。

沈非玉照做。

磕了三個頭,沈非玉起身,問道:“為何選擇將師祖與師叔葬於此處?”這個地方如此偏僻,寸草不生,怎麼看都不像安眠之地。

洛聞初笑了一聲,聲音低而啞,如一壺醇酒:“你師祖生前最是無拘,愛慘了自由,説哪一天去了,就讓我們幾個隨處挖個坑埋了便是,我們做徒弟的,哪敢不聽?可又哪敢如此輕率?然而世事無常,到底還是讓他老人家如願了。”沈非玉不知道他所説何事,不知道他口中的“我們”又包含了哪些人,甚至不知道此時的洛聞初需不需要安

師父這麼強大的人,也曾是天之驕子,需要的安或許比尋常人要少一點兒。

這般想着,沈非玉試探着伸出手,輕輕牽住了他的食指。

洛聞初反手裹住沈非玉的手,“好哇小非玉,趁機吃為師豆腐。”沈非玉耳一紅,拿出那晚洛聞初的説辭平靜回嘴:“師父比豆腐硬,吃不了。”洛聞初默了一陣:“那天晚上,你都聽到了?”

“有點意識,”沈非玉説,“還聽到了師父唱歌。”洛聞初:“……”又過了一陣,似是哀悼完畢,洛聞初道:“走吧,別擾了師父他老人家的清淨。”二人身後的那兩個小山包,好似兩座忠誠的守衞,十年來一如既往的守護在此。

沈非玉問他為什麼葬在此處,其實沒有什麼為什麼,也不是他所説的那什麼狗的愛自由。

不過是恰好。

——恰好在那個地方死去罷了。

當時的情況,連悲哀都來不及鋪散開,更別提好好入殮下葬,草草挖了個坑就地掩埋,避免白骨於野的淒涼。事後再尋來,卻找不到哪塊焦土才是師父的安息之地,他與賀知蕭不願打擾死者,便將師父的一柄斷劍埋在那處,一同埋下的,還有恩師的女兒,他們的小師妹。

清明已過,今又不是他們二人的祭禮,會到這兒來,無非是聽了賀知蕭一席話,深有觸,上這兒來發發呆罷了。

故人已逝,生者更應頑強的活。

他放弟子們離開的目的簡單得很,然而知蕭不懂。

或者説,不願懂。

他們二人自打那一天起,早已被世人架了出來,做了什麼事情,得了什麼名聲,都不再是自己説了算。

“對了,非玉怎麼不回家?”洛聞初這才想起這茬來,“門派中所有弟子都走了,你莫不是留下來給我還有你師叔煮飯的吧?這麼關心我們?”沈非玉面一沉。

他如何聽不出,洛聞初這是在趕他走。

沈非玉把手一,悶聲往前走。

洛聞初握了握拳,竟有些不甘讓那份觸溜走。

“非玉別走那麼快,等等為師。”沈非玉走得更快。

“嘿這小破脾氣……”洛聞初追上去,逮着沈非玉的臉就是一通,“非得我動手是吧?啊?還走不走那麼快了?”

“唔唔。”

“瞧你説的哪門子鳥語,説人話。”沈非玉:“唔唔唔唔!”那你倒是把手拿開啊!

就在師徒二人掰扯不清時,一道人影踏月而來。

沈非玉餘光裏寒光乍現,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那劍刃已經近洛聞初後頸。

此人不知潛伏了多久,覷準時機,只為一擊斃命。沈非玉立即想到説書先生口中的劍客,心念鬥轉,身體僵硬,唯有大腦能夠運轉,他想出聲提醒洛聞初,可是臉頰被扁,本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下一秒,沈非玉瞪大雙眼。

只聽啪嗒的一聲,洛聞初不知何時撿了石子夾在指中,石子自頸邊往後彈,擊中劍身,劍尖歪了寸餘,劍風擦着二人而過。

“拿着燈!”洛聞初把燈到沈非玉手裏,將人揮開,僅用袖中扇便抵擋住了劍客的攻擊。

沈非玉只覺周身如清風包裹,眨眼間便到了戰局外圍。

很快,打鬥聲響起,間或夾雜着一兩聲洛聞初的調笑之語。

“洛某還在想,閣下幾時會來。千挑萬選,選的真不是時候。”洛聞初的聲音低沉中帶着淡淡的戾氣。

“擾了洛掌門的雅興,在下在此陪個不是。”劍客無不譏諷,“等解決了洛掌門,我再把他送下來陪你,黃泉路上再與你的小徒兒風快活去吧。”

“閣下口氣不小,吃蒜了嗎?”劍客:“……”

“沒有武器,你以為你能做什麼。”劍客戴着特殊口罩,聲音有異,像是一壺煮沸的水,嘰裏咕嚕的冒着泡,“洛掌門難不成真的以為一把破扇子就能打贏我?”洛聞初摺扇輕闔,抬眸,懶洋洋的開口:“不巧,洛某正是如此以為的。”劍客大怒:“洛聞初,你未免太狂!今,我便要揭開你醜惡的嘴臉。什麼曠世奇才天之驕子,現如今不過是一個不敢拿劍的懦夫!”洛聞初:“我謝謝你啊,選在這個地方,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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