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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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兒搖晃:“三全,你怎麼不笑一笑啊,我們能去柳州城了,能去沈莊了!哈哈哈!”林三全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哈哈,是……高興的。”

“安靜!”賀知蕭喝止道,“此外,掌門也會參加此次問劍大會。”堂內頓時落針可聞,緊接着,弟子們爆發出的呼喝簡直要掀了宣和堂屋頂,就連沈非玉也抬起眼,滿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台階上的人。

昨夜他看見的風雲榜文背面,可沒有寫這件事。

是今早與賀師叔商討出的結果麼?

不管怎麼説,這位“傳説”終於決定發展後續了麼?

洛聞初宣佈可以離開後,眾弟子迫不及待地奔回弟子舍收東西,這次批假對他們來説已經變成了喜事一件。回家跟親人聚一聚,幾個月後就能親眼目睹掌門的風姿,天下還有比這更美的事情嗎?

只有沈非玉在離開前發現,台階上的兩人,似乎在爭吵。

待弟子全部離開,洛聞初立即問道:“知蕭,我幾時説過要參加問劍大會了?”賀知蕭:“你若不參加,我就不會同意你做的決定,就這麼簡單。”

“知蕭你——”

“你知道你做的這個決定給門派帶來的是什麼嗎?”賀知蕭發狠的瞪着他,“弟子全部遣返?哪怕大家守口如瓶,可你讓山下看見的人怎麼想?‘堂堂名人榜榜首不敵無名劍客,遣散弟子自己逃命’,飛花樓江湖版首的標題我都幫你想好了!”洛聞初沉默。

“唯有遣返弟子的同時放出消息,回應沈莊主的邀請,廣而告之,才能把對門派的影響降到最低。”賀知蕭按住扶手,急切的去尋洛聞初的雙眼,“師兄,那劍客不知什麼時候會來,他的目標是誰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知你不願弟子受累,可既然擔一份責任是擔,擔兩份又有何不同?”

“師兄,你給他們希望太大了,十年前的你像個傳説,十年後的你,卻不能籍籍無名。”.

弟子舍內,左二茂抖着包袱,身旁站着滿臉愁苦的林三全。

左二茂湊到林三全身邊:“三全,怎麼了這是?擺一張苦大仇深的臉,走不啦?”林三全看了他一眼,沒説話,拿起包袱就要走。

這時,包袱一角被人輕輕揪住,林三全回身,沈非玉正微笑的看着他:“師兄且等等。”沈非玉伏案,執筆寫寫畫畫,左二茂好奇的瞥了一眼,看見一本厚冊子上畫滿了悉的劍招,不由奇道:“師弟你臨摹門派劍法作甚?”沈非玉沒有抬頭:“給林師兄的,帶回家中,平好練劍。”這是凌絕派自開門祖師留下來的劍法,洛聞初不教,他們便自己照着劍譜練習,林三全的劍譜一年前不慎丟失,他想着劍譜中的招式大都記得,便沒有再抄錄,每練劍時提着木劍跟着旁人比劃,正好偷懶。

“害,原來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左二茂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聽聞只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招招手,瀟灑的轉身,袍角帶風,走得分外瀟灑。

林三全望着他的背影,微紅了眼眶。

弟子舍內,很快就只剩下林三全和沈非玉。

沈非玉放下筆,吹乾墨漬,闔上書冊,遞到林三全眼前,表皮上用正楷書寫着四個端正大字。林三全顫抖的接過來,張口唸出來:“凌絕劍法。”捧着這本還散發着墨香的劍譜,林三全不知該作何表情,於是只好哽咽着一遍遍道謝:“謝謝、謝謝你小師弟。”沈非玉眉目柔和下來:“師兄,旁人我不曉得,但我知道,你這一走,是當真不會再回來了,師弟小小心意,權當餞別。”林三全上前,發狠的抱住沈非玉,攥起拳頭錘了兩下他的背:“你這小子……”沈非玉悶咳兩聲,“師兄,讓師弟送你一程吧。”師兄弟兩人走到山腳,還有不少人如他們一般揹着包袱,從山上走到山下,又在山下分別。林三全滿目眷戀的回望荒蕪的飛屏山,他的年少時光,都在這座山上了,他的英雄夢想,也已遺落。

不過懷裏揣着的那本手繪劍譜,林三全卻又隱隱有種預

乾坤未定,怎能輕言結束?

林三全收回目光:“小師弟,你呢?你不回去?”沈非玉張了張嘴。

除了飛屏山,他無處可去。

“怎麼?”沈非玉搖頭笑道:“暫時不回去。師兄這便要走了嗎?”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師弟,就送到這裏吧。”林三全抱拳,“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送走林三全,沈非玉沒急着上山。

沿着山腳轉了一圈,夏風燻熱,吹得人頭腦發昏。走了兩圈,天漸暗,山腳的人家點了燭,泱泱燈火照亮長夜。

沈非玉不再停留,選了另一條不常走的道路上山。

,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的走過這段路程,奈何天不作美,行至半山,一道悉的嗓音盛着疲倦與懷念,隨着夜風飄來。

僻靜的小道上,一人執燈佇立,那背影沈非玉見了無數次,怎麼也不會認錯。

“……師父?”洛聞初驀然回首,面容隱匿在夜中,叫人難以看清神,沈非玉卻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幾乎要將人壓垮的悲意。他身前有兩個隆起的小土包,既無墓碑也無貢品,就這麼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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