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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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地前後擺動。沈孟莊頭暈目眩,腹中翻江倒海,只想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眼前愈來愈模糊,隱約還有什麼東西在動,是雲還是霧?

突然心頭一震,沈孟莊所有的血湧上腦袋,那種不安與恐懼漸漸真實,身後索命的黑白無常在他腦中漸漸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一個他十分悉卻十分陌生的人,一個他此刻最害怕見到的人。漸漸近,漸漸真實。

不,不,不會的,他此刻不在魔界,一定是幻覺,一定是的。沈孟莊在心裏安自己,只要熬過這一個時辰,他就不用再不安了。眼前若隱若現漂浮的東西遲遲沒有消散,他迫自己不要在意,只要跑完這段路就好了。

身前那沒有盡頭的道路愈來愈暗,彷彿在夜幕上遮蓋了一層黑布。驟然黑霧濃重,籠罩整個暗道,陰森之氣壓迫內所有生靈。

一道悉的身影從黑霧中緩緩現身,悉的聲音從天而降,令還在不停狂跑的沈孟莊呼停滯,他説:“師兄這是要去哪?”

“哐當”一聲,應覺儀掉在地上。沈孟莊的氣息瞬間被剝奪,彷彿溺水之人放棄了掙扎,最後一隻手被漩渦噬。

那隻拼命扇動翅膀的雀鳥,就快要掙藤蔓束縛,它望着碧空欣喜若狂。就在它滿懷希望時,突然被赤蛇緊緊裹纏,剝奪它所有的生機,那股令人厭惡和絕望的窒息再度卷席着它,漸漸消失在漩渦裏,如水上泡沫一般,消失在赤蛇緊緊纏繞的懷抱裏。

“砰”地一聲,沈孟莊的腦袋狠狠撞上牀沿,整個人被扔在牀上。陸清遠站在牀邊,依舊是早起時的那身黑氅,只是衣襬處有些濕潤,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眼神陰暗,眉眼籠罩着一層殺人奪命的死氣,盯着趴在牀上的沈孟莊,冷聲道:“師兄討厭我了嗎?”牀上之人意識混亂,那種不安與恐懼還未消散,乾嘔還在喉間,加上腦袋撞上牀沿,此刻一片暈眩,實在沒有半分力氣回答。

見沈孟莊不回應,陸清遠半眯着眼,眼神愈發陰冷,再問道:“師兄為什麼要逃呢?”牀榻上的人還是沒有回應,只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徹底點燃了陸清遠的怒氣,紅瞳閃耀着狠殺光芒,眉眼間詭如狂。傾身上前跪在牀上,掰過沈孟莊的身子,掐住他的下巴兩側,着他直視自己。

欣喜地趕回來卻發現殿中空無一人,牆上的安世劍跟着消失。冰冷的空氣灌進陸清遠發瘋的盛怒中,每一縷都在告訴他,昨夜的歡愉是假的,前幾的温柔相待是假的,親口承諾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和以前一樣,全都是假的。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嗎?師兄,你不是説要永遠陪着我嗎?”陸清遠手腕不受控地用力,死死掐住沈孟莊的腮幫,頓時出現一塊淤青,難以抑制的怒氣與怨恨在心中滋長,在他親眼看到沈孟莊倉皇逃奔的身影時,所有的虛情假意顯得格外諷刺和真實。

“你又在騙我,又在騙我!”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陸清遠雙手不受控地發抖,看着眼前他喜歡得要死也怨恨得要死的心上人,心中那份惡的愛意彷彿扔在陰溝裏的毒芽,此刻正瘋狂生長。

“我不許你離開!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渾身上下,裏裏外外,都只能是我的!”喪失理智般吼叫,身旁黑霧驟然匯聚,一條鐵鏈落在陸清遠手裏。

突然瞥見鐵鏈,沈孟莊近乎發狂地掙扎,用盡全身力氣推搡陸清遠,同樣失去理智地吼他,“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滾開!滾!”抓起牀上所有東西砸向陸清遠,眼前人此刻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令他到無窮無盡的不安與絕望。那條鐵鏈,要對他做什麼?他受困於此,每承受沒有休止的愛慾,已經足夠令他心智崩潰。如今又要做什麼?

盯着眼前那條明晃晃的沉重鐵鏈,沈孟莊似癲狂地掙陸清遠,整個牀榻都在搖晃即將散架。那是赤..的屈辱,要將他僅有的一直以來固執守住的體面與尊嚴都毫不留情地打碎。以愛之名,將他所有的羞恥心與責任一點點消磨,要將他變成以血生養的惡魔。

被赤蛇纏繞的雀鳥,潔羽凌亂,素淨的羽凌亂不堪。赤蛇興致十足地咬下它的羽,似乎想要將它完整地□□地進腹中。以愛的名義,將自己的毒貫入雀鳥血脈中,用自己發狂的惡的毒接納純淨的雀鳥,讓雀鳥也成為與它一般,在愛慾中瘋狂和沉淪的毒蛇。

“滾!滾開!滾!”沈孟莊從未如此歇斯底里地吼叫,一直以來,在眾人眼裏,他一直是温和謙遜的如玉君子,是沉穩凜然的大師兄,郎豔獨絕,肅肅如松下之風。從未想過會有如此狼狽猙獰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未曾想過。

推開陸清遠,沈孟莊拼命逃,抓着牀沿企圖下牀,突然腳腕被人抓住往後拖,又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懷抱中。

鐵鏈晃盪發出惡魔磨牙的響聲,陸清遠緊緊抓住沈孟莊的腳腕,光潔細膩的肌膚,血管凸起清晰可見,總有想咬一口的衝動。但他沒有這麼做,拿起手裏的鐵環鎖在腳腕上,“啪嗒”一聲,扣住了所有生路。

彷彿神經也被那聲清脆的響聲斬斷,沈孟莊怔了一瞬,突然發瘋地推搡陸清遠,推不開就踢他。頭髮凌亂,衣袍髒亂,猶如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不停地咆哮同一個字,“滾!”窗外黑霧濃重,血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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