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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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鬼?”其餘人指指點點,陸清遠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這時不知是誰嚼舌,長舌婦一般嘰嘰咕咕道:“哎喲,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就當自己倒黴。他可是很有手段的,大師兄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鬼心竅護着他,我們得罪不起。”

“我也聽説了,而且我還聽説,二師兄被罰跪在吾道門也是因他而起,這都第二次了。”

“他該不會是狐狸轉世吧,我看我們還是躲遠些,不要觸黴頭,否則像大師兄那樣,好好的人被糟蹋了划不來。”

“就是就是!可憐了我們人見人愛的大師兄!”

陸清遠方才還無動於衷,此刻聽他們在背後詆譭師兄,心中怒氣橫生,雙手緊緊握拳,盯着那羣弟子眼神如刀,一把拽過其中一人的衣領,掄起拳頭狠狠揍上去。

其餘人見狀,紛紛湧上來摻一腳。

喧鬧聲簡直要掀開屋頂,沈孟莊路過後院聽見一陣吵鬧,便尋聲而來。

走到陸清遠卧房外,見一羣人扒着大門木窗,心中略有不滿。

長衫一掀,大步踏進,正氣凜然,雖面平和,卻不怒自威,沉聲道:“何事如此喧譁?”眾人聞聲看向門口,見一襲白衫勝雪,背光而立,周身籠罩着一層柔和的光,似臨凡神祇,佇立於神壇之上,只可遠觀虔誠地供奉瞻仰。

一眾弟子見沈孟莊前來,紛紛退至一旁,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齊聲道:“大師兄!”沈孟莊隨意掃了一眼屋內,凌亂不堪,比起抄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裏怒氣更甚,臉也愈發難看。

未等沈孟莊開口,鬧事的那名師弟便湊過來告狀,“大師兄你可是安虛峯的頂樑柱,師尊器重你,師弟們也都仰仗你。你一向大公無私宅心仁厚,如月之輝,師弟我一直仰望你——”這名弟子倒也是個人,知道求人之前先拍馬,將沈孟莊裏裏外外吹上天,然而沈孟莊卻絲毫不為所動。若換做平,他自然是吃這套的,誰不愛聽好聽的話,尤其沈孟莊這個臭,但是今他只覺得這人聒噪。

不是他馬拍的不對,話説的不夠甜,而是因為——他欺負的人是陸清遠。

沈孟莊聽得不耐煩了,側目而視,冷眼看向他。

那弟子上他的目光,不一哆嗦,渾身發顫,若不是大白的親眼瞧見,否則他會以為出現幻覺,看到的不是人面桃花沈孟莊,而是寒冬冰窖冷山嵐。

還剩一肚子的馬話,那人活生生咽回去,開門見山道:“大師兄,陸清遠他偷了我的玉佩,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大師兄,那玉佩可是師弟孃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若是旁的小玩意兒,陸師弟喜歡便讓他拿去罷,我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只是這玉佩意義非凡,還請陸師弟大發慈悲還回來吧。”那弟子走到陸清遠面前,理直氣壯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有這枚玉佩你休想拿走!”陸清遠看看那人,再看看沈孟莊,方才與人打架的氣勢此刻在他面前,全都灰溜溜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蒼白地輕聲喚道:“師兄……”那弟子打斷他的話,説道:“你別想師兄護你,我告訴你玉佩不拿出來這事沒完!像你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師兄才不會護着你,你休想纏着大師兄!”那弟子邊説邊走到牀邊翻騰,怒聲道:“我就不信了,這屋就這麼大,你還能藏到哪去!”噼裏啪啦一堆勞什子從牀頭的櫃子裏翻出來,那人仔細翻找也沒找到所説的玉佩。但他仍不死心,繼續往裏翻箱倒櫃。

枕頭邊有一個貼牆擺放的木盒,甚是緻,藏在角落,不仔細瞧還發現不了。那人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似的,一把將小木盒拽出來,説道:“好啊,終於讓我找到了,還説不是你拿的,人贓並獲!”陸清遠見他手上拿的木盒,頓時驚慌失措,撲上去奪過來,卻被身旁的人攔回來。

“不要動!那裏沒有——”未等他把話説完,那人早已打開蓋子,將裏面的東西悉數倒出來。

東西稀里嘩啦掉一地,裏面並沒有那人要尋的玉佩,然而所藏之物卻令在場的人皆瞠目結舌,一時不知該説什麼。

那人撿起其中一件,仔細查看,説道:“這不是……大師兄這不是你的髮帶嗎?”髮帶末梢繡着兩片桃瓣,蒼玄派唯有沈孟莊用此樣式,旁人一眼便能瞧出來。

沈孟莊盯着消失許久的髮帶,心中略顯疑惑。那他清洗之後晾在外面風乾,轉眼便不見了,還以為是被風吹跑了,為何……

“還有這個,這不是師兄的香囊嗎?”沈孟莊聞聲看過去,那弟子手中拿的正是他丟了好久的香囊,原以為是下山不小心丟了,但……

“還有還有,師兄這都是你的!”沈孟莊看向那一堆東西,除了髮帶香囊,還有他的衿帶、手帕、劍穗,甚至裏衣也有。

那名弟子指着陸清遠説道:“好啊,你不僅偷我的東西,還偷大師兄的,大師兄平對你如何你心裏沒有一點分寸嗎?而且,而且還偷這麼……這麼……”話到嘴邊,那人似乎有些恥於開口,遂別過臉看向大師兄,忿忿不平道:“大師兄,這事你要如何處理?陸清遠偷雞摸狗,手腳不乾淨,理應按派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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