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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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絕望,白澤心中一澀,蹙起眉頭,垂眸望着江雲疏道:“不許説這種話……我一定為你想辦法!”
“不必為我費神……”江雲疏搖了搖頭,望着白澤道,“我本早就該死在落雁山了……咳……想不到還能有幸遇見你,看到你如今過得好,我也放心了……咳咳……”江雲疏蹙眉,輕輕咳了一陣。
白澤被他一番話説得心頭絞痛。為什麼他總是想着別人?千年前為拯救蒼生天下不惜以身殉道,把自己成如今這般模樣,還是不肯為自己想一想。剛才自己那樣對待他、那樣冒犯他,還在關心自己過的好不好?
白澤的雙眼中一陣酸澀,轉身去給江雲疏到了杯水。趁着倒水背過身去的時間,使勁一閉眼,將那一點濕潤扼殺在了眼眶裏。
白澤在牀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將水杯遞到江雲疏手中,柔聲道:“會好起來的,我不騙你。三年前,我在北荒尋到一株碧靈草。”聽到白澤説起那株碧靈草,江雲疏暗暗豎起了耳朵。看來東西還在。
只聽白澤繼續道:“碧靈草雖不能接你筋脈和靈,但是足以延續一年的壽命,這一年裏另想辦法為你醫治不成問題。只是碧靈草有些許毒
,需要再找到一樣東西,方可服用。”江雲疏心道,你可真能賣關子,你倒是説需要找到什麼東西。
白澤道:“你無需心,我自會去為你取來。”
“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但我知道你説的這些都得之不易,你千萬不可為了我再去冒險。”江雲疏垂下眸子,微微蹙眉,沉聲道:“我來時路上都聽那些妖修説了,你為了碧靈草與人爭奪,還差點丟了命……”
“是哪個妖修胡言亂語?就是把你送來那幾個?”白澤微微眯起冰藍的眸子,道,“你不提起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們竟那般對待你,路上也欺負你了吧?我稍後再和他們算賬。”江雲疏心道,你對待我好像比他們更過分吧,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若不是他們,我也許就凍死在雪地裏了,你不要為難他們了。”江雲疏看了白澤一眼,故意提起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他們只是説你和一個叫江什麼的人搶奪仙草,吃了些虧,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想到自己和江雲疏那一戰的狼狽模樣被他聽了去,自己雖然得了碧靈草,卻終究不夠光彩,白澤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把那羣多嘴妖修的嘴都一一撕了。
眼下還是挽回形象要緊,白澤抬頭望着江雲疏,冰藍的眼眸裏寫滿了邀寵的熾熱:“那些妖修都是胡説,你要相信我。江雲疏
本打不過我,我還在他左肩捅了一劍,他落荒而逃……”江雲疏:編,手下敗將你繼續編,我信你個鬼。
幾年不見,道法不見得有什麼長進,説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江雲疏抬頭對白澤微微一笑,笑得好像帶着三月的陽光。他輕輕咳嗽一聲,像誇獎自己的孩子一般,諷刺道:“長本事了……”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兩樣東西,鱷魚的眼淚,江雲疏的微笑。前世,他每每笑得最燦爛的時候,都是最危險的時候,一抬手就扼斷對方的咽喉。
他從前也會這樣笑着誇獎自己,白澤從他的笑容裏看不出絲毫危險和諷刺,只覺得如沐風。聽他又咳了,一直捧在手中的熱水沒有喝過,温聲提醒道:“你先喝口水。”江雲疏一直只顧着用熱水暖手了,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只聽白澤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回來。”江雲疏垂眸暗思,大概猜到了白澤是要幹什麼去。方才自己隨口提起了把自己抓來那幾個妖修,白澤是被人揭短惱羞成怒,迫不及待去找他們算賬了。
其實那幾個妖修本沒有提起過白澤和自己那一戰,不過就憑他們路上那些話,也是死有餘辜。
白澤離開,正是自己偷了仙草就溜走的好時機。只要得到碧靈草,江雲疏才不願意在白澤身旁多做停留。
江雲疏抬頭對白澤道:“我方才睡了一陣,現在想出去走走。”白澤想到,落雁山到這裏,起碼五六天路程,他都被關在那樣一個籠子裏,確實憋悶得慌,道:“等我回來,陪你去花園散散心。”江雲疏當然不想和白澤去花園散心,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捏緊了身下的牀褥,道:“我想一個人走走……”白澤望着江雲疏,沉默片刻,認真道:“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手心半步了。”江雲疏:“……”真倒黴,原主到底怎麼你了。
見江雲疏不答話,白澤繼續道:“你太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是不讓你亂跑的好,乖乖等我回來。”江雲疏抬起右手,給白澤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鎖鏈,道:“你還用它鎖着我就是,我也跑不了……我不過想一個人走走……咳……”江雲疏話音未落,咳出一口鮮血。
白澤心中一緊,連忙在他面前半跪下來,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江雲疏連忙甩開了白澤的手,嫺地抬手把
角的鮮血拭去。
見他忽然嘔血,卻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白澤心疼得要死,緊張地望着江雲疏道:“別動氣,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一個人出去走走,我不跟着你,我也不鎖着你。”江雲疏:“……”本君的表演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投降了?
這具身體渾身筋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