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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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猜中了。
國公府當年死的是大小姐,不是大少爺。大小姐頂着大少爺的名義死了,大少爺頂着大小姐的名頭活着,這八成也是巧合,但是國公府怕是也猜到了一二,這才寧願叫自己兒子如同女子一般活着,也不叫他正大光明出來。
女兒已經死了,不能再叫兒子也填進去。
但是皇帝也説派過太醫三不五時的來替大小姐看診,所以説大少爺的身體也是真的不好。
能當皇帝的這麼多年,就是看着再不靠譜再昏庸,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國公府的辛酸淚,與鬱寧關係不大,準確來説昨還被連削帶打罵了一通的鬱寧巴不得皇帝倒黴,自然不回去揭破這樁子事,只道:“這樹陰氣太重了,留着對大小姐的身子不利……我方才也説了,國公與國公夫人不止生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做長輩的哪有不為孩子考慮的?我言盡於此。”
“……”靖國公沉片刻,低聲道:“夫人,這樹我們挪了吧,隆山上風景宜人,想必玉兒也會喜歡的。”國公夫人雙眼通紅,手中帕子被擰成了一個結:“……不成,不能挪!玉兒就留了這麼一樣東西叫我這母親的看着,我怎麼忍心……忍心將它挪了!”
“夫人!”靖國公道:“就當是為了阿留!”
“……”國公夫人把帕子扔到了靖國公身上:“你住嘴!你這個老匹夫!玉兒還會害阿留不成!”鬱寧沒有説話,叫他們自行決斷。
靖國公沒有再説話,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握住了她夫人的手。國公夫人想要掙開卻掙不開,顫抖着哭得哽咽難言。
“爹,娘,把她挪了吧。”突然有人道。
鬱寧聞聲抬頭望去,只見廊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蒙着面紗的麗人,身形窈窕纖弱,行走之間若弱柳扶風,雖看不見面容,但也讓人不嘆一聲好一個美人!
只可惜這位美人聲音有些低啞。
“玉兒不會怪我們的。”她走上前在國公夫人背後站定,手放在了國公夫人肩頭,低聲道:“我知道,娘一直心疼我,才不肯挪了它……但是既然鬱先生都這麼説了,便挪了吧。”
“阿留!你怎麼來了!”國公夫人轉眼見她到了,撲進了她懷裏,抱着她的哭訴道:“你爹那個老匹夫……嗚……”
“娘,爹也是為了我們好。”大小姐低聲道:“多謝鬱先生指點。”
“不謝。”鬱寧低下頭,不多看她,十分規矩守禮的模樣。
鬱寧話鋒一轉道:“老國公一生戎馬,平定四海八方,我心中也是敬佩的。今見國公雖然
神尚佳,
神卻頗有萎靡之態,想來沒有少在身上留下暗傷,我有意為老國公佈置一個調養生息的風水,不知國公的意思是?”
“此事就勞煩鬱先生了。”大小姐不等國公回答,便答道。老國公看了看她,搖着頭説:“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鬱先生,我家阿留身子弱,老夫也想多活幾年好多護着她一些,此事就拜託了。”
“您客氣。”鬱寧道:“事不宜遲,就先將老梅挪走吧……我知道隆山上有一處地風光絕好,回頭我稟明瞭師傅,您就將這老梅挪過去。”隆山乃是龍脈所在,靖國公聞之大喜,起身對鬱寧重重一禮:“那就多謝鬱先生了。”第225章有了國公夫婦的點頭,鬱寧在國公府中行事就更加暢通無阻了。鬱寧坐在廊下一邊看他們挖那棵老梅,一邊想着如何又快又好又方便的佈置一個養生的風水局出來。
要説養生的局,鬱寧見過的不少,但是大多數都如同方道人那個太極潤元局一般,效果明顯,手法暴,最輕最輕也得開個池子。明天就是大祭,鬱寧可沒功夫在國公府裏頭耗着。他令人將國公府的設計圖紙給找了來,寫寫畫畫,但仍舊是沒有什麼頭緒。
靖國公見鬱寧眉頭微凝,問道:“鬱先生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
“國公爺不必管我,叫我自己待着就成。”鬱寧又問道:“國公也不介意我在府中再走動走動吧?”
“鬱先生自便。”靖國公道:“這府中就沒有鬱先生去不得的地方。”
“多謝國公爺。”鬱寧微微頷首以示謝意,起身往遠處行去,國公府的下人本想跟上,靖國公卻抬了抬手,制止了他們。
其實怎麼佈置風水局鬱寧大概是有點底數的,但是現在就缺那麼一個最關鍵的點,風水之中講究喝形取象,這個‘形’是非常關鍵的一步,比如鬱寧在護國寺設置的七星局,因着不當心把把護國神樹比喻成了紫微星,取了北斗護國的象,於是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枯木回的局硬生生變成了與國運牽扯的大局。
鬱寧現在就在思索這一點,他要佈置的那個風水局,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形’,取一個什麼樣的‘象’。
太高了,容易翻車,太低了,又效果甚微。
鬱寧在庭院之中漫步着,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假山之中,假山的最頂上有一座供人歇腳的小亭,那是一座八角亭,周圍繫着白的紗幔,八個角上各系着一隻斗大的銅鈴,隨着風叮咚作響,倒是別有意趣。
這靖國公雖然是個武將出身,不提風水,家中又是垂頭如美人洗漱的老梅,又是紗幔翻飛的八角亭,清雅得很。若是不知道的人進了這宅子,怕是要以為這家主人是什麼累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