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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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對着鬱寧躬了躬身,也顧不得鬱寧還坐在廊下,轉身急急就往前院奔去,原本跟着他的一個管事見狀,低聲吩咐了一聲守在一旁的婢女,不一會兒就給鬱寧搬來了一張小桌,八小吃。又在一旁支了一個小風爐,將茶水熱上了,那管事這才道:“鬱先生,此事事關緊要,大管家想是還有一會兒才能回來,鬱先生還請先用些熱茶,稍候片刻。”
“多謝你。”鬱寧笑眯眯的道,走了這麼一會兒他也渴了,便也不客氣的用起茶水點心來。
大約一刻鐘後,秦管家才回了來,不同的是,此時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國公和國公夫人也一併來了。鬱寧見狀只得起身朝兩位見禮:“國公,國公夫人。”
“嗯!”靖國公應了一聲,抬了抬手説:“鬱先生,坐。”一旁的下人又捧來了一把椅子,國公在鬱寧對面入座,國公夫人立於他的身後,國公道:“鬱先生,此處也沒有什麼外人,有話老夫就直説了。”國公年逾七十,滿頭白髮,眼中卻仍舊是光閃爍,帶着一股軍人特有的悍跋之氣,道:“鬱先生,老秦方才應該跟你説了,這老梅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兒子種下的,老夫活到這把歲數,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留下的東西不多,這老樹還望鬱先生只當是沒看見——其他的,你掀了這府邸老夫也沒意見。”國公夫人也急急的道:“我兒去的早,只有這麼一點念想留下來,鬱先生,您好歹給我們留一點念想啊!”國公前半生戎馬,到了三十好幾才娶了國公夫人,國公對國公夫人孃家有大恩,讓她家不息以十六歲的嫡女許了三十好幾還未成婚的國公爺,老夫少
,自然是多有疼愛。然而過了整整二十年,國公夫人三十六歲高齡老蚌懷珠,才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
國公夫人可謂是叫人從小寵到老,説話之間難免直白,有時候發起怒來,國公也得讓着她。鬱寧要動她兒子的遺物,她自然是心急火燎的上火,顧不得其他:“不是説好了只是走個過場!鬱先生便是年輕,也該懂得適可而止這個道理!”鬱寧取過膝旁的小風爐上的茶壺,給國公和國公夫人倒了兩盞茶,道:“想來秦管家有些事情沒説全,夫人莫急,坐下説話。”
“我坐什麼坐!”國公夫人怒道。
“夫人!”靖國公沉聲喚了一聲,國公夫人恨恨地甩了甩帕子,這才在一旁坐下了,靖國公道:“老夫願聞其詳。”
“我以為,除了兒子,您還有個女兒。”鬱寧在心中有些不豫,要是靖國公和國公夫人也是那等重男輕女的角,他怕是要低看他們一眼。
“我方才也與秦管家説了,死了的人總沒有活着的人重要,國公您説是不是?”
“你是什麼意思!”靖國公沉聲道:“不要彎彎繞繞,説明白!”鬱寧低頭喝了一口茶,將茶盞擱置在小桌上,發出了輕微一聲碰撞聲。他抬眼看向靖國公:“樹頭垂水,必招人溺……大小姐聽説也曾在此處落過水?”國公夫人口而出:“難道她哥哥還會害她不成!”
“還請國公屏退左右。”鬱寧沒有接這個話茬,轉而向靖國公説道。
靖國公深深的看了鬱寧一眼,手指微微擺了擺,不多時周圍的僕俾退得乾乾淨淨,連個管家都不曾留下。
鬱寧看了看,又道:“三十尺外,頭頂的那幾個也一併退下吧。”靖國公眼中光隱現:“沒想到鬱先生還有這等好本事!——都聽見了吧?還不退下!”一陣風吹草動後,鬱寧側頭遙望那棵老梅,嘆息了一聲:“當年大小姐就是在此溺亡的吧?”國公夫人神
驟變。
“……”靖國公屈指叩了叩桌子:“鬱先生,有些話可不能胡説,你想好了再説。”鬱寧坦然一笑,回望國公和國公夫人,竟然不再提此事。
“那棵老梅,柔婉嫵媚,美不勝收。就是陰氣重了些,還是挪去吧……我不信鬼神,但凡事總會有個因果,或許是國公夫人與小姐夜思念大少爺,常在池邊哀弔追思,才叫這老梅有所
化,成了如今這副形態。”那老梅如同一名美女卧於池邊梳洗長髮,説是對國公夫人與大小姐的行為有所
觸,也説得通。
靖國公道:“老夫戎馬一生,向來不信鬼神那一套!”
“國公且聽我一言。”鬱寧微微一笑:“這宅子是人住的宅子,有些東西通了靈,難免就要招惹一些災禍的。國公也當知道‘敬鬼神而遠之’這一句話吧?鬼神當先敬,再遠之。”
“國公和國公夫人若是念這老梅通靈,不如將它挪去城外,尋一山水絕佳之處,再將它栽下也就是了。”鬱寧自方才進了這後院就察覺到了一點異樣,這老梅的形態若女,氣場自然純陰,又是樹頭垂水,與水相遇便是陰上加陰,
個不好就是要死人的,但是他又見那老梅雖陰,卻未成煞,便有些疑惑。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萬物還是要陰陽調和來得好一些。
一般來説這樣的老梅,絕對是會破壞國公府的風水的。但是很奇異的是它的氣場與國公府非常融洽,若不是鬱寧走到此處親眼見了,絕對不會發現這裏還有這樣一棵純陰的老梅。
他又聯想到了皇帝説大小姐纏綿病榻,不見外人的事情。萬事皆有起因,於是他便大膽的猜了一猜,看國公夫人神情大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