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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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臨窗的一個包間裏頭,也不用他招呼,老鴇就叫人給他上了一桌席面,還叫了個年紀大的老來唱曲。鬱寧剛吃飽飯,又被各種小説電視劇薰陶過,自然不會去碰桌上的飯菜酒水,沒一會兒老鴇就領了一個穿着短打的小廝進來,道:“公子,這是我們凝翠居里頭最機靈的夥計,您有什麼吩咐只管吩咐他去做。”

“多謝娘子。”鬱寧拾起酒杯微微抬手以示謝意,老鴇屈了屈膝,滿臉笑意的出去了。

小廝問道:“公子,您可有什麼吩咐?不管是最好的酒還是最俊俏風的花魁,小的保準給您打聽來。”鬱寧吩咐道:“倒是不必,你替我去國師府傳句話,就説我在這裏等他們來接。”

“這……國師府?”小廝一怔,連忙拱手道:“是小的眼拙,不知您居然是國師府的公子,不知道您姓什麼,若是有人問起,小的也好對國師府的貴人們有個代。”

“我姓鬱。”鬱寧想了想,加了一句:“是顧國師府上,別認錯了。”

“是是是……自然是顧國師府上,小的不會認錯的,您放心,小的去去就回。”鬱寧拋了半兩銀子給他:“也不叫你白跑一趟,若是辦得麻利,還有賞。”小廝千恩萬謝的走了,鬱寧看了一眼老,低聲説:“接着唱吧。”老沒有答話,她模樣生得不錯,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如果是在現代,眼前這女子還正是最盛的年紀,她卻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玫瑰一樣,處處透着殘破荼蘼之氣。老也沒有起身應話,眼波轉之間,撥起了琵琶,輕慢的唱了起來:“①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這調子唱得極好,鬱寧坐到了臨窗的塌上,把窗給推開了,外面的寒風一下子吹入室內,驅散了碳盆的熱氣。他一手在膝蓋上隨着拍子慢慢地敲着,外面夕陽已盡數西沉,卻仍舊殘留着一絲餘輝,不少籠着披風的子在街上游走攬客,笑鬧扭打,披風有時候會被她們的動作掀起,出裏面削薄的紗裙與雪白筆直的大腿。

紅燈籠搖搖曳曳,映出了一片悽豔之景。

突然之間,老撥錯了一個音,連帶着連嗓子都低啞了一下。鬱寧轉過頭去,説道:“去喝杯熱茶再唱吧,你唱得真好聽。”老起身給鬱寧行了個禮,沉默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飲盡了,又回了原位,換了一首曲子唱了起來,一曲畢,鬱寧卻説:“唱你之前那一首吧,詞我很喜歡。”老轉而彈起了方才那一曲,琵琶聲若珠玉碎,端的是一番動人心腸。

鬱寧賞了一會兒景,看厭了也就把窗給合上了,只留下了一絲氣縫,倏地外面突然喧譁了起來,老琵琶幾不可聞的一頓,又暢的彈了起來,只是狀態終究是不如之前了,漸漸地,那琵琶彈不下去了,老放下琵琶起身道:“公子,恕奴家失儀,奴家這就叫一位善曲的姐妹來服侍。”鬱寧本是闔眼小憩,聽她這麼説便點了點頭:“也好。”老正要告退,鬱寧的包間門卻被人敲響了,鬱寧本以為是國師府的人到了,結果進來的卻還是那老鴇。老鴇身後還跟着一個抱着一把古琴的女子,她賠着笑説:“公子,琴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作陪了……這是我們樓裏最善琴的留娘,您若是不介意,就讓留娘服侍您。”鬱寧抬眼望向老鴇:“這是怎麼了,一個急着要走,一個急着帶人來換?”老鴇正想解釋,卻自後頭被人一把推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氣的公子哥,指着鬱寧的鼻子説道:“滿長安府都知道這賤人得罪了本少爺,我倒要看看誰敢點她作陪?!”鬱寧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莫不是想要找死?”那公子哥罵道。

琴娘上前跪了下來:“趙公子,與這位公子無關,是琴娘自己來作陪的,這位公子並不知道我……”她話還未説完,臉上就捱了這公子哥一巴掌:“賤人,這裏哪有你説話的份!”琴娘被打翻在地上,那一巴掌這人是半點沒留手,她臉上迅速紅腫了起來,她卻一臉平靜,連捂都沒捂一下,便又靜靜地跪好了。趙公子抓着她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不屑地説:“當年本少爺誠心誠意要你過府,你倒好,連個面都不願意見本少爺……哼,如今還不是殘花敗柳,任人踐踏?”説罷,他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第181章如果説第一個耳光打得鬱寧意料之外,第二個耳光就着着實實讓他有些惱怒了。

琴娘捱了第二個耳光,僅剩的那半邊臉上迅速紅腫了起來,她微微低頭,沒有痛呼,也沒有慘叫,眼簾低垂,彷彿是的打在旁人身上一樣。

“琴娘,你還以為你是長安府裏一笑傾城的花魁呢?做這種清高的樣子給誰?”趙公子,抬手就又是一耳光。趙公子的小指留着長甲,許是他打得太過用力,那一指甲半路給折了,在琴娘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賤人!”他目光看向了鬱寧:“等我教訓完了這個賤人,就輪到你了。”方才還與他清歌曼唱的美人兒在他眼前被打成這樣,鬱寧怎麼能袖手旁觀?

“娘子。”鬱寧沒有理會那個趙少爺,問老鴇道:“琴娘贖身多少錢?”老鴇左右為難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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