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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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三跪九叩之儀,那雲端之人垂眼去看,想必是滿目琳琅,充滿黃、綠、赤、紫等諸多貴,天邊琉璃瓦上,亦映得有祥雲瑞靄罷。

許久,一雙絲履深繡五文章,停在了辛鸞的面前。

“阿鸞。”來人輕呼。辛鸞一怔,微風起青緣赤羅裳的袖袍,一隻手紆尊降貴地攙住了他。

一片繁華清貴的莫測光,本不容人拒絕。

辛鸞順勢站起,抬頭,應:“叔父。”臉上笑容,是無比的服帖恭順。

其樂融融的盛世之氣象,眾人聽令起身,再抬頭,只見天子拉着陳留王的手,容温諭,朗聲説了一番君臣和諧、天下太平之語,緊接着,樂奏鞭鳴。辛澗一側是辛鸞,一側是丹口孔雀,挽着兩人入席,百官自然得體地讓開一道寬敞路途,轉身之際,辛鸞知到一束目光,側過頭去,發現西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辛鸞來不及反應,已經被眾人簇擁着上了高台。

這麼多人,落座本就是件極麻煩的事情,好在貴者在前,賤者在後,三川郡的丹口孔雀早有準備,行起來倒也不錯亂,西旻與辛襄並肩,邊往看台上奏邊輕聲道。

“陳留王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辛襄扶着西旻的手臂,劍眉飛挑,“不然你以為他會是什麼樣?”

“高辛氏龍鳳之姿,臣妾可不敢亂以為。”西旻把嘴巴擋在扇子後,輕輕揶揄道,“左不過是你留在身邊的那一位誤導了臣妾。”西旻稍稍側首,果然,辛襄的太子儀仗趕來了,那一位也跟來了。那個叫“紋卿”的少年做內侍打扮亦步亦趨,她之前便覺得少年濟楚美貌,現在仍想讚歎他的美貌。論皮囊,陳留王臉上有舊疤,是絕對比不過這紋卿的,可論氣度,陳留王是雲,紋卿便是泥,左看右看不過一介愚蠢又漂亮的玩物罷了。

樊邯跟在西旻身後,沉默而謹慎地往上邁步走。

來客極多,來之前西旻強迫他記下所有可能會出席的所有大人物,每人的模樣、喜好、官職勢力、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恩怨往來,他目光謹慎而快速地滑過去,習慣地握了一下間的刀鞘,握了個空,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兵器都已上繳。

天子、章華太子、陳留王,這他都見過。剛剛陳留王那一跪,那一喚,那一笑,他也見了聽了,他心臟蜷縮,不知該如何説是好。

這些貴人裏,讓他意外的要屬丹口孔雀,傳説中的前四大名將,曾統率中境十六年,威名赫赫,沒想到居然是如此高貴淡雅的男子,白淨得像個文臣,左腳舉步登階時,還能看出腿腳有疾;天子隨駕之人乃齊二,披着深黑斗篷,傳聞他三年前便一直做此等打扮,齊嵩死後,天衍帝待齊家恩禮愈重,也許他如此儀容伴駕;陳留王身後跟着兩個人,一人低眉順目個子很高,乍一看有文人弱致之態,是徐守文,另一側的跟着個樹樁般的武士,厚盔厚鎧,動作直僵硬,亦步亦趨,是傳聞中西南的那個無名勇士;唯獨章華台子身邊跟着的人讓他摸不清楚來路,柳肩細,看起來似乎是無名小卒,偏偏一行人中屬他顏最為驕矜。

雪瓴宮高有四層,每層相隔二十階。

二十階罷,帝國新貴、公卿女眷入席,縱眼望去多是郡尉級別與中境中上層官員,人們神情煥然喜悦,摩肩接踵,十分擁擠。

再上二十階,相國司空氏、原中境張氏、原南境後起陳氏、北地來的白馬部貴族等十餘煊赫門户停下,又吏員牽引自去座次,樊邯此時輕輕回首,只見台下人頭攢動,已能縱攬整個翡翠璧彎,水域綠草如茵,孔雀白鶴,低迴翔集,當真遼闊壯美,當真有高處不勝之寒——“貴賓。”身側吏員輕聲提醒,樊邯回神,“請再登階——”第209章問世(4)“貴賓,”身側的吏員輕聲提醒,樊邯回神,“請再登階——”樊邯深深了一口氣,繼續往上走。

第二層,四處坐席,由東到西,分別是陳留王、丹口孔雀、章華太子、太子妃的位置,而再上一層,自然是天煬帝。樊邯握緊了拳頭,只道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一羣人匯聚一齊,光是看到他們同時出現,就已經透不過氣來。

“過來。”一道温柔的女聲傳了過來,西旻坐在西側,眼見樊邯發呆,不由出聲呼喚。

二層其餘三人還湊在天子近前説話,無人留意於她。幾位近臣如徐守文者,憂慮地坐在自己的副位上抬頭蹙眉,美貌的少年仰望着最高處,目光淳淳,眼神往,無名的勇士沉默地垂着頭,好像正在吶喊這是哪裏,唯獨西旻安然,悠哉悠哉地坐好,揮退了侍酒,自己先斟了一杯葡萄酒。

“不要做卑怯者。”西旻安之若素,瞥了他一眼,以夜光杯掩口:“這世上最歹毒之人都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你勇敢正義,遠比他們有資格站在顯眼處。”樊邯萬不想她竟然如此口無遮攔,他在她身邊坐下,眼睛倏地往四周觀察,唯恐被人聽到,西旻卻毫不在意的樣子,還能朝着他眨眼一笑。

當然,也沒有人在意他們這裏。所有人第三層、第二層的人都留意着他們二十五步外的君臣,仔細窺探辨識着每個人的表情。

“比武名單在此,請陛下御覽。”底下武士們已開始準備,丹口孔雀忙中不亂,斯條慢理地向辛澗做着名單裏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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