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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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底下的儀仗,他害怕申豪説不完他説的,被外人憑白地圍觀,當即喝令着護衞立刻停船,靠着礁石能越過去的位置即可。

“那我再問一句。”申豪看着東宮衞撐蒿擺槳,沒有任何的表態。

辛鸞垂着眼睛:“你問。”申豪:“六月最後一,巨靈宮之筵的前一天。其實您已起了殺心,您和我説的那番話,只是為了穩住我,對不對?”他鋒利的目光刺過來,是想要得知真相的犀利。

辛鸞沒有説話,只是抬頭與申豪對視。桅船駛進兩岸的綠蔭,細碎的陽光穿透綠葉,斑駁地落在他的臉上,少年的臉龐上還有青澀的容貌,他那麼小,那麼稚,可是眼神卻那麼堅定冷酷,是不否認的、清清白白的冷酷。

申豪苦笑一聲,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點頭,短促地笑,“我的確是該回戰場了,那裏才是我該待的地方。”辛鸞此時已提着衣襬,跳上礁石,聽他這樣説眉頭微微蹙起,不解。申豪卻已緊接着説明:“東南飛鴿傳信,稱三苗十鎮叛亂。我要回去了,就不陪殿下進西境了,現在就去收拾我小叔叔的舊部,解渝都之圍,然後,把他們帶回東南戰場去。”他握緊蒼嶽,眼神平靜。辛鸞站在高高的岸邊,他站在高高的船頭,隔船相對,沒有誰矮人一等,沒有什麼君臣忠義的束縛:“我是申家的兒子,東南是我們申家未竟的事業,我理應接手,把它解決。”

“但從此以後——”申豪深深地看了辛鸞,停頓了一下。

辛鸞不敢眨眼,一口氣一下提到喉嚨口。

清揚蓊鬱的山川之中,險峻巍峨的天門峽下,西側分花拂柳焦急地奔來的儀仗列隊,一切的嘈雜與清淨中,那個第一個亂陣扶危主,第一個投誠,第一個引辛鸞入南境,第一個説“賀我太子殿下承祧衍慶,帝業萬年”的少將軍,揚開盔甲,斬下衣袍——對他説:“你我君臣,恩斷義絕。”第187章別離(2)天衍十六年,七月二,三苗人聞聽墨麒麟身死巨靈宮,對南境東南沿海十鎮發起總攻。

七月三夜,飛將軍申豪收拾墨麒麟舊部,解渝都三之圍,率南境五萬兵,直奔東南前線,與陶灤遙相配合呼應,剿殺三苗人叛亂,畢其功於一役。

七月四,經歷過短暫的伏火雷、地震陣痛的渝都,正在緩慢地恢復元氣,百姓自發進行城垣重建,府邸修補,傢俬添置,公廨整治,商貿通行,車水馬龍。

然,中山城的總控室卻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含章太子赴西境後,巢瑞、何方歸、陳嘉與徐斌就自發地搬入總控室辦公,他們現用的值房沿用了辛鸞之前渾樸古拙的風格,僉於簡樸,少於雕飾,四位肱骨大臣共用一間大屋,分門別類,各人的大書案前都堆着好幾大摞的書簡軍情。

這些子,他們一直關注着東南局面,隨時調兵調將調器械與糧草。申豪能在這個時候深明大義地身而出,巢瑞和何方歸都是欣無比,尤其是申豪悉南境,整個一觸即潰的戰局,在他和陶灤配合下迅速找到一個遲滯戰爭的膠着點,逐漸地穩住局面,正在朝着轉敗為勝的方向發展。

他們這些軍旅出身的將軍,對戰局本就,忍不住有自己的看法和方略,但對於申豪傳回來的許多讓人費解的複雜的部署安排,他們自己急歸急,緊張歸緊張,卻還是給了申豪絕對的信任,沒有發任何一令去橫加干涉。

七月七,又是兩位將軍乾着急的清晨,反攻之機近在眼前,他們憂心忡忡地替前線的申豪和陶灤排兵佈陣,陳嘉老頭與徐斌胖子聽不懂,只能時不時從小山般的書簡後面抬起頭,對視一眼,聳聳肩。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黃門忽然傳來消息,説太子太傅鄔先生登堂求見。

這嘹亮的一嗓子打斷了值房中的忙碌,巢、何、陳三人皆是一愣:太子太傅?鄔先生?這是哪位?

還是徐斌適時地出來解釋:“這位鄔先生的確是太子太傅,教授殿下詩書,居中山城御賜廊。”何方歸這才像是找到了點印象,“哦,是這位先生。”巢瑞和陳嘉這才在幾乎找不到的腦海裏,勉強翻撿出這麼個人物:那似乎只是個會“之乎者也”的老頭,沒什麼名氣,純粹是南境找不到經世大儒,被人推舉出來湊數當老師的,殿下也不見對他有多推崇,忙的時辰十天翹課九天。

他們有些尷尬,這個關頭,他來幹什麼?他們忙得到無閒暇,一點也不想理會這無足輕重之人,可説不見又不好,到底是殿下的老師,含章太子也要對他執弟子禮,頭銜超然啊……

“這位鄔先生或許真有要事呢?那……”何方歸勉強道:“見見也無妨罷。”其餘三位都十分牙酸地點了點頭,道:“請鄔先生——”事實證明,見了還不如不見。徐斌眼見着自家兒子扶着鄔先生進來的剎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果然,鄔先生這老頭進來就開門見山,又是在説“國不能一無主,各位不盡快把殿下接回來,自行處決國事,不合規矩。”整個過程,徐守文垂着眼睛,温平有禮,其他三位不知道鄔先生是怎麼回事,徐斌卻知道,這鄔先生鐵定是被自家兒子攛掇出來的,徐守文第一次求他,見自己不答應,第二次寫了竹簡策論遞呈值房,被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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