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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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看着申豪跟他這個“小小叔叔”並沒有多親密的私,但還是能在危難時盡了自己全部的情誼。

鄒吾背對着他,傳來瓶罐相撞的清脆聲響:“南境申家這一代,也就是申豪了。”辛鸞用力點頭,深以為然。

鄒吾:“紅竊脂最近在陪着他。”

“嗯?”辛鸞沒聽懂,坐在榻上給兩個人拍着枕頭,只是應和着點頭表示知道,“哦。”鄒吾:“你要把申豪調走嚒?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縱然小飛將軍在渝都一直鬥雞跑馬、縱情聲地想避開多方爭鬥的漩渦,但是臨到關口,他只要還在渝都,他就避不開。

辛鸞搖頭,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端端正正地坐好,再用小被子圍住肚子,“太晚了,現在就算我想把他調走,他也不一定肯罷……我空問問他的意思吧……對哦,小卓呢?小卓最近在做什麼?”鄒吾走了過來,“在下山城拉了一羣孩子,扯了物資轉運的旗,正幫着統計周旋些民用捐助。”辛鸞愣了一下,解開衣裳,“很多嗎?”鄒吾的眼神迅速在他的肩膀上掃過,“你問什麼?捐助嗎?”説着坐在他身邊,“不少,但很雜很碎——拿着。”濃烈的清苦味兒衝上鼻子,鄒吾把剛燒製好的藥膏放在辛鸞手中,伸出手幫他解肩膀上的繃帶。

辛鸞側着身子讓他擺,口中道,“我以為他會聽你的指派。”鄒吾:“孩子大了,不怎麼聽我的了。”事實上,自從鈞台宮辛鸞中毒,小卓當機立斷,他便也沒再指派過弟弟什麼。

辛鸞意外地扭頭看他,極盡的距離裏,他能覺到他的呼,再靠近一點,就能陷進他的懷裏,“你為什麼不太在意?”鄒吾抬起眼睛和他對視一霎,又垂下眼瞼:“在意什麼?半大小子總要長大的。”辛鸞不認同,糾正道:“是你不霸道,我哥我就從小什麼都要管我……嘶!”鄒吾手上用力,黏連的紗布和皮分開,辛鸞立刻啞火,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生氣道,“你幹嘛呀?”鄒吾拿過他手裏的藥,不説話。

辛鸞有些委屈,“都説那些是瞎傳的,你和小卓什麼樣,我和他就什麼樣,再説他都成親了……”説到這,辛鸞又忽地停住了,心裏有些堵。

濃烈的炙熱的藥膏塗抹在傷處,辛鸞輕輕一顫,嫌燙,低頭看那一道刀口。

鄒吾:“我對他沒意見,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天辛鸞明裏暗裏跟他説辛襄太多次了。

東境乾淨利落的退兵,縱然辛鸞那封親筆信傾盡技巧,他們也不相信那一張薄薄的紙就可以克定安危,辛鸞接到消息後,嘴上鼓勵士氣,説天佑渝都,但是私下裏一定也有自己的猜測。

血濃於水,恨與愛相互織,他們兄弟倆到底是有情的。

“是你太小氣了。”辛鸞有些不高興,撇開臉,“你平時不這樣的。”鄒吾忽然捏住他的臉,強硬地扳過來,“是你太避重就輕、模稜兩可了。你看了這一個月,兩個月,那半年呢?一年呢?你忘了自己要做什麼,要走到哪一步,天衍是要一直這樣東南分治下去?隔個十幾年自動分變成兩個國家?你的心軟,到底是想給誰呢?”辛鸞的臉頰被捏得變形,眼裏融進淚意。鄒吾刺傷他了。

鄒吾手一顫,立刻放開他。辛鸞沒説話,垂下眼,耷拉下腦袋。

鄒吾心煩意亂,幫他纏好傷口,立刻起身去桌案上收東西,有些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怎麼收場,還好這個時候外間有人叩門,穩定的“咄咄咄”聲,是翠兒。

拉開門,小姑娘謹慎地送來一個食盒,遞給鄒吾説:“這是藥。”鄒吾難得親自出來,冷冷地點頭,接過,“辛苦你。”翠兒害羞地哈,道,“那奴走了。”説着又小心地合上了門扉。

鄒吾和辛鸞事事盡其勞的風格不同,他許多公務都攤給了巢瑞,到了晚上,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妄圖打擾他。鄒吾有些苦惱地在茶室裏東翻西找,他記得辛鸞第一次來他這兒過夜那天,他買了花茶,也買了冰糖,只是不知道之前大搬動放在哪了。

等他找到,端着藥碗一道送進屋裏去,辛鸞已經躺下了,側身背對着他,好像睡了。

“起來,吃了藥再睡。”鄒吾儘量放柔聲音。

誰知辛鸞一下子就起來了,擰過身接過藥碗仰頭一口喝了個乾淨,整個過程都避讓着不讓鄒吾看他的臉,緊接着把藥碗放往鄒吾手裏一放就要躺回去。

鄒吾迅速地抓住他胳膊,“吃塊糖,不是一直嫌藥苦?”辛鸞哭了,臉上還掛着淚痕,鄒吾是真沒想到把人氣成這樣,像抓了只氣大的家雀兒。

辛鸞被人看破,更氣了,狠狠抓過遞過來的兩塊糖,進嘴裏,一句話也不説,瞪了鄒吾一眼,掀開他的小被子執拗地蓋住肚子躺下。

鄒吾被他氣笑了,還不敢笑出聲,藥碗也懶得收,擺在小櫃上,直接吹滅了蠟燭,上榻睡覺。

天熱,他原本是不蓋被的,但是被辛鸞帶的,睡前也會翻一條小毯子蓋在腹上,他今晚扯的就是辛鸞身上的那條,最開始辛鸞還不樂意,薅着小薄被不肯分給他,鄒吾當然不敢用力,陪着辛鸞你拉我扯地拽了一會兒,終於把辛鸞磨軟了,大發慈悲地分給了他一角。

如此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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