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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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自己,辛鸞朝他擺擺手,輕緩地笑,“來,別哭。”説着推一個大號的蒲團過去,“鞋上來,坐着説。”小院很少接待外客,二十二號那始,渝都上層幾乎所有人都在往這裏湧,自辛鸞醒後,苦不堪言,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屋裏的地擦洗一遍,再來外人,全數了鞋再進屋。

“殿下,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南陽調物資這麼大的事情,臣未能稟明,匆忙而去匆忙而歸,以至於讓人抓了這麼大的錯處,害得您……殿下,您千萬保重,這個時候您身體若不康泰,渝都這麼大的局面,我們這麼些人,誰又能把得住總舵呢……”辛鸞淺淺地笑,給他斟了杯茶,推過去,“老徐你也別哭了,渝都過瘟疫這道難關,要緊的還是軍民百姓上下一心,勠力前行。跟我説説吧,南陽那怎麼樣?這次你也是冒了大風險偷渡東南邊境了,可遇到什麼驚險事?可受了什麼傷?”如此君臣倆説了一刻鐘的體己話,説到南陽如今情狀,整個東境策防收緊,因為原本就不駐兵,反而因禍得福逃過一劫,齊策縱火之後,似乎也未對南陽行什麼暗中打壓之事,主政官不功不過,百姓生計雖不如先帝在時那般昌隆興旺,但還説得過去。

“聽説有好多大夫被你一起運來了?”辛鸞笑着問,“他們都是主動來的。”徐斌誠惶誠恐,“都是主動來的,他們也聽説了渝都大災,業已封城,臣購入藥材時,有醫家向臣打聽,我説缺少人手,他們便拖家帶口自報奮勇説要跟我一同前來。”辛鸞沉着玩杯盞,不置可否。

徐斌覷着辛鸞的臉,正還要説什麼,辛鸞忽地回身喊了鄒吾。

武烈侯在屋中抬起頭來。

辛鸞認真道:“不能讓功臣心寒,徐大人孤身犯險,動員醫家,運回物資。要賞。”鄒吾在屋中應:“好。”主君説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況且還有這麼多人一起聽着,徐斌當即拜倒,謝主隆恩。

辛鸞閒閒地撥茶葉:“你帶來的那些大夫若是不願上一線,也不要勉強,時風月現在從前線撤下來,一心在調配藥物,可以安排人手去給她幫忙。事關生死事,萬般要當心。”話説的如此分明,徐斌終於知道辛鸞顧慮的是什麼了,想解釋,辛鸞卻沒給他機會,只好奇地問了徐守文在哪裏,徐斌摸不着頭腦,答:“在鄔先生處啊……臣想着每學習也方便,就讓他去那了。”辛鸞一哽:……

查東查西,他怎麼就忘了自己的老師那了?

辛鸞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手背,讓他快去忙吧,徐斌懵三乍四地告退,這一樁“徐斌叛逃”的烏龍公案也才算緩緩落幕。

鄒吾不讓辛鸞持具體事務,不讓他四處走動,不讓他勞心勞神,每總議事時才會大發慈悲讓他來旁聽一會兒。辛鸞也聽他的話,好好養病,少心,以至於一連幾,來往官員看到的都是他們的小太子盤腿坐在廈子上,抱着一方小桌,笑眯眯地喝藥、烹茶、吃東西、曬太陽,遇到忙得五脊六獸的人,他還分一碟子糕點讓他進去一邊稟報一邊吃。

“嗝……”入夜,辛鸞手腳並用地爬上榻時還在打嗝。

鄒吾失笑,“你這是吃了多少啊?”辛鸞一言難盡地着肚子:“茹姊姊的桂花方糖糕也太好吃了……你可不知道,從上個月末開始我就跟着赤炎軍吃一樣的,糕點不給我,水果不給我,水產不給我,菜做的又鹹又辣又重油,我説了好幾次,好了兩頓,又變回又鹹又辣又重油,吃得我都要掉了。”辛鸞現在重病不能理事,鈞台宮又不安全,宣餘門之夜孩子受了大委屈,巢瑞老將軍終於高抬貴手,不再跟小輩兒較勁兒,辛鸞和鄒吾對外秉持不承認不否認,非常時期,知情者視而不見,不知情者也來不及想太多。

“我前幾和申豪生了些口角。”鄒吾把辛鸞的水倒了,回來一邊解衣裳一邊對身後説。

“因為什麼?”

“他叔公。”辛鸞瞭然地點了下頭,在榻上翻出收進牀櫃裏的小褥子,“他親自抓申良弼回來,已經很難得了。”鄒吾:“我知道。”辛鸞:“申良弼現在哪裏?申豪那?”申不亥被判抄家,斬立決,家中直系子嗣免官入獄,但申良弼因為沒有正經官職,申睦高抬貴手,並未將他拘

“被送到了鄔先生那。”

“嗯?”辛鸞訝異。

鄒吾換好睡衣,走到案旁去配藥與紗布,“申良弼尋死覓活,申豪又整忙裏忙外不開身,就求了鄔先生開導他。”辛鸞若有所思:“徐守文也在鄔先生那……”鄒吾:“對。”辛鸞:“右相一黨樹倒猢猻散,申不亥一家牆倒眾人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罷。”鄒吾:“差不多。”申不害今之禍,是他多行不義,但也無可否認,糜衡,向繇,辛鸞,申睦,鄒吾,各自都往前推了一把——眾人博弈,申不亥棋差一招,成為眾矢之的,各方勢力如今自然都紛紛割席。

辛鸞:“申豪倒也難得。”當在南陰墟外,是申豪臨危救主,膽氣如虹。疫情大災當前,他又是非分明,嫉惡如仇。親人將獲重譴時,他又不避嫌疑,力保申良弼——儘管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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